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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妹都是在一處玩耍學本事,怎么到你們這里就一個各一處了?幾天都不見一面?”弄彌兒笑道:“你有所不知,我們三人,只有鹿籬是師父的嫡傳弟子。我與水蘇都是師父撿來的,因著師父不喜歡我和水蘇叫他義父,我們便都隨著鹿籬叫他師父了。又因我和水蘇對這長生之術不感興趣,所以師父便特地為我和水蘇修建了妙手館和百草堂,這兩處地方都是我們自己選的?!?/br>小引道:“原來如此?!?/br>她正回頭,只聽到男子聲音從遠處傳來。“水蘇剛剛還念叨你怎這么久都未回妙手館,原來竟是才到了我這里?!?/br>鹿籬一邊搖頭,對小引頷首之后,手里領著木簡,就朝弄彌兒的腦袋上敲去。“好疼?!?/br>弄彌兒揉揉腦袋,皺皺眉。“這么說來,你已是去水蘇那里看了些情況?如何?”鹿籬挑眉道:“還能如何?先進去說吧?!?/br>鹿籬推開門,一股奇異的藥香從屋內散了出來。弄彌兒忙抽出一塊帕子給小引捂上,又自己用袖子捂實了口鼻。她拉著小引匆匆的朝著里屋走去,像躲瘟疫一般的,穿過幾道木門,又繞過了幾個屏風,才停了下來。“哎呀,這里暢快多了?!?/br>此刻,他們面前是一個巨大的銅鼎。大鼎可以容納下五個身子的大漢,鼎壁上是一些彎曲的花紋,爐鼎上方氤氳著霧氣,也不知是飄了多少年。小引暗暗皺了皺眉,心里升起絲絲的懼意。原來這才叫做是真正的長生爐,煎熬上萬種奇藥,日日以精氣供養,只怕沒少了廢了玄參的心血。弄彌兒道:“你日日守在這里,竟然也不怕有朝一日這鼎把你們吞了下去?”鹿籬責備道:“你又渾說,當心師父曉得?!?/br>弄彌兒立馬回過頭看,確認了玄參不在此處才放下心來。與他講過去閑鶴觀找師父的事情之后,心里也覺忘記了何事,卻又不太想得起來,只望著小引發呆。古籍記載,千年古鼎,可煉長生不老之藥,但卻需要用人的精氣日日供養,斷不得。否則,便會被反噬。如今,師父已是沒有后路。想到此,鹿籬心里也是感慨了一番。但他性子向來沉穩,思忖一下,便道:“照我看來,鎮里的人生的病,只怕不同尋常,我們需得在師父回來之前好好測測才是?!?/br>“那師父什么時候回來?”“快了,他與張道長去牛家村尋一味藥草,也不過兩三天而已。但病人們卻等不得了,我們得盡快?!?/br>當即,師兄妹兩人商議完畢,便各自去準備了。立秋的夜晚,微微有涼意。女子身著素衣,臉龐沉靜,只靜靜的站在一處。她自來到人世起,便不多話,也不輕易開言??伤齾s知道她們在做什么,也曉得她們不會成功。鹿籬端著黑色的陶罐,從□□的病人中間穿來穿去,幾步之間,在他腳下已經出現了一個五星形狀的陣法,微微閃著光。黑色的陶罐中,是新鮮的狗血,自來有辟邪的功效,被巫師尤為推崇。這時,水蘇遞過來一根布布鳥的金色羽毛。鹿籬將細毛的那一端沾上狗血,挨著在每一位病人的額間點了點。他的速度很快,只花了一刻鐘,便完成了這個工作。然后,鹿籬坐在自己做的五星陣法里,口中念念有語。他的額間已有微汗浸出,周圍卻依舊沉寂無語。弄彌兒奇道:“這莫非是鹿籬功力不夠?不該啊,難道是這就是普通流疫?”水蘇道:“還有種可能,是這異物幻術太強,一般術法動他不得?!?/br>“啊啊啊”這時,一位本十分安靜的病人突然站起身來,猙獰痛苦的叫喊著,他沖到鹿籬身旁,被五星陣法彈了出去。鹿籬心口受到震動,術法也無法進行下去,只從地下抓起繩索,將那狂叫的人捆了起來。弄彌兒和水蘇都嚇了一跳,忙跑過去,關切道:“鹿籬,你沒事吧?”鹿籬道:“沒事。水蘇,你看看他怎樣了?!?/br>水蘇湊上前去,只見這人眼珠青黑,躺在地上望著天。用手試探了下他的鼻息,已是斷了氣。她的心里一陣刺痛,又死了一個。水蘇握緊拳頭,恨道:可恨我醫術不高。小引心里一動,腦袋微微一側,已是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天空是一望無際的黑色,凡人看不清楚,她的眼睛卻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巨大的黑色籠罩在他們的上空,那是災難來臨前的預警。第二日,秦家樓派了人和藥品來了妙手館。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中,七彩紫衣的女子,朝著鹿籬就奔了過來。“鹿籬哥,我聽說這里的事了,你昨晚上沒事吧?”鹿籬坐在大堂里,愁眉緊鎖,顯得異常疲憊,眼角卻掃到那自始至終都面色沉靜的女子。四人都未曾入睡,一直熬到天亮,算到此,已經死去了四人。再這樣下去,只怕不妙。“鹿籬哥哥,我給你帶了福尾參,馬茸子,花兒根,特意給你補的。來人!”水蘇和弄彌兒在一旁聽得rou疼,那可是稀世補品啊。弄彌兒道:“你與其把這些補品給鹿籬,不如給這些病人,好彰顯樓主的仁德?!?/br>秦艽小嘴一翹,得意道:“這些補品,百年難得一遇,統共就沒多少,哪里夠分。不過,我想送誰就送誰,要得你管?”說著,竟將一碗由福尾參熬制的湯藥灑倒在地。水蘇扶額,簡直要昏倒。“你!”弄彌兒氣結,見水蘇已是趴在了地上,恨恨的看著她和秦艽。心中又是愧又是疚,只得訕笑道:“水蘇,你別急,回頭我去鳧鳧山給你挖藥,要多少有多少?!?/br>“咳?!?/br>門外來人咳嗽一聲,玄參神情嚴肅,已是立在院中。身后一藍袍黑發的老者,正躬下身子查看歪七豎八的病人。此番,為了避免是流疫,水蘇幾人已是將妙手館的房門緊閉,再不讓他人進來試看自己的親人。突然見到師父,水蘇便立刻奔了過去,低聲道:“師父?!?/br>弄彌兒和鹿籬也跟著上前道了聲師父。玄參掃視了下周圍,視線不經意的落在了小引身上。小引微微頷首。玄參極少去百草堂,自然與她很少見面。故此番見面,兩人心內都對對方有些警惕。張道長道:“奇怪,這哪里來的陰寒之氣?”這張道長雖未有一點術法在身,但早些年間也是術法的高手,后來不知何故將自己的術法盡數廢去了,唯一保留下來的,就是裝在他腦袋里的知識和對異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