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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少,免了那些沒用的。我問你,可有將那些金子送去皇宮呈給皇上?”“回韋爵爺,屬下們完成任務?;噬蠐木魻敯参?,又派了奴才幾個折回保護爵爺?!?/br>韋小寶心中一暖,“那四個侍衛大哥近日來一直在保護我?!?/br>“是。只是皇上擔心他們四個不夠用?!?/br>“……皇上可還好?”“回爵爺,皇上病了?!?/br>韋小寶來不及做反應,又聽到腳步聲。他做了個手勢,面前的人便以靈巧的輕功躍出墻外。小玄子竟然生病了,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時候,更是給人以可乘之機。他要怎么做才能幫到他?只能留在這里。女師父去了百花山,天地會剩下的一盤散沙已經沒有了他兩個師父那種一等一的高手,這就方便他隨時讓潛伏著的侍衛快馬加鞭地把這里的情況傳遞到皇宮里去。為了這個,他不能離開。折返的錢老本又啰啰嗦嗦了一陣,韋小寶拿出隨身的銀票,甩了一張過去,不耐煩地問:“夠了吧?”“一塊牌位而已,二兩銀子就夠了?!?/br>韋小寶一時間火氣升起:“媽的剩下的錢去買點東西補補天地會的這些豬腦子?!?/br>十七今年的冬天早早地到來了,庭院的落葉掃盡后,就只剩下疏影橫斜。沒有了樹葉的枯枝顯然不具備招蜂引蝶的念頭和能力,只想茍延殘喘直至下一個萌芽的季節到來。但是刺骨的寒風不會予以慈悲,總是不遺余力地要把它摧跨,好像不會放過它在冬日里的最后一點價值。韋小寶敬了一炷香,門外嘈雜的聲音從前廳一直傳到他夫人牌位旁。近日來小玄子的病不僅絲毫不見好,而且竟然聽聞他這幾日告病不朝。那樣一個不肯給自己絲毫懈怠的帝王,到底是怎樣的病來山倒才會到這一步。那些虎踞龍盤的勢力,在這個冬天,似乎都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起來。兩日前,渤海沿岸英吉利國的商船運來鴉片。昨日,英吉利國的商人帶來□□數支,直接送往京城天地會總部?,F在那幾個洋鬼子還在門外與天地會的蠢貨高談闊論。他的小玄子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病好,現在這樣的情況無論如何也不能在他生病時告訴他,否則加重了他的病情,這些人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更重要的是,到底天地會與英吉利是怎么勾搭上的,個中隱情他還沒弄清楚。他想沉住氣,等抓住了真正的黑手,一并發難。虛則實之實則虛之?,F在他們很“虛”,反倒要拿出“實”來,就算他現在狗屁都沒有,氣勢上也不能輸了先機。這天晚上下起了雨,門外的不速之客腳上的泥水未干,臉上興奮之色難掩,踩著干凈地板向他走來。韋小寶睨了他一眼:“你這狗賊今天是吃了蜜蜂屎?”鄭克爽嘴角抽搐了一下,抓著韋小寶的肩膀,另一手拔出了劍:“你終于可以死了?!?/br>這狗雜種難道得了失心瘋?“你以為把錢放在百花山就安全了嗎?”韋小寶心中一驚。他自己留下的那三分之一的錢財,早早的就在百花山設了機關藏了起來。所以他的妻兒葬在百花山,料想他去取錢時總以祭拜名義掩護,絕不會有人起疑。這種機密的事情,連派去百花山修陵墓的侍衛也一無所知,這個狗雜種鄭克爽為什么會突然知道?“怎么?你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鄭克爽得意地揚眉,“你以為長公主去百花山是為了給阿珂守靈?要說你韋爵爺會不給妻兒陪葬一些奇珍異寶,說出去都是笑話?!?/br>難怪師父要突然去給阿珂守靈,難怪師父會突發善心想要放走他。原來她是要帶人去掘他家的墳,一時愧疚才會那樣。師父啊,你真的很糊涂啊……“長公主意外發現陵墓附近竟然有機關。你也算聰明了,可老天要收拾你,你再聰明也只有受死?!编嵖怂呐鍎σ殉难屎碇敝高^來。門外突然沖進兩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住鄭克爽的xue道。鄭克爽想用內力沖開xue道,只是以他的內力,實在是浪費力氣。“韋小寶你這狗賊,竟然帶侍衛來天地會總舵!”韋小寶奪下鄭克爽手中的佩劍,朝他的肚子直直刺下去,又呸了一口。他很想把這個狗賊罵個痛快,再一劍一劍剜下他的血rou,才能解心頭恨之萬一。但眼下外面有一眾人等,更重要的是,洋鬼子帶□□來了,算來算去,他也是討不到好處的。好死不死,外面雨點噼啪,偏偏還有急切的腳步聲在逼近。韋小寶看了看進來保護他的兩名侍衛,伸手一指,二人便會了意,順著他指的方向藏身躲了起來。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中年男子抬腳跨過門檻入內。那身影很是眼熟,可是對方一直低著頭,他看不見面孔,也就死活想不起眼前究竟何人。“顧明秀!”韋小寶驚呼。對方淺淺一笑:“韋大人,闊別多日,大人風采依舊?!?/br>臨淵閣大學士,兼戶部尚書,顧明秀。他怎么會在這里?韋小寶腦中不斷推算著,不一會兒,便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肚皮吃了一劍又沒辦法動彈的那個人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嚷道:“顧大人!韋小寶這狗賊要殺我,顧大人快叫人進來救我啊?!?/br>“混賬,你是怎么跟韋大人說話的?”顧秀明瞇起一雙細長的眼睛。鄭克爽眼珠一轉,“顧大人,這狗賊的錢我已命人找到了,整整三十萬兩……黃金。我馬上便可叫人呈給顧大人!”對方仍然不徐不疾,臉上沒有絲毫波動:“韋大人的身價可比這些金子要值錢多了?!?/br>韋小寶聞言“哈”地一聲失笑:“顧大人,你養的這條狗可不太聰明,把他□□成這樣也是辛苦你了。我實話告訴你,他殺了我全家,殺了我師父,我是一定要報仇的。剛才這一劍不過是個前奏,好戲都還沒開始,顧大人倒是給不給我這個臺面往下唱?”顧明秀扯起嘴角,狹長的雙眼實在讀不出他的心思,不過他這個笑容的默認意味還是很明顯的。鄭克爽大驚失色,一聲“顧大人”還沒喊出口,便被韋小寶手中的劍刺進腹中。這一劍刺得很深,鄭克爽看著顧明秀,眼中盡是不可置信。韋小寶看看二人,心中卻有幾分了然。顧明秀面對著鄭克爽:“狡兔死走狗烹。何況你這只走狗實在是愚蠢?!?/br>待到那只“走狗”死不瞑目地倒了下去,韋小寶才正視了顧明秀:“顧大人有什么計劃不如趁早說?!?/br>顧明秀卻還是淺笑:“不急,等韋爵爺身邊那幾個侍衛先出來見見面?!?/br>韋小寶皺了皺眉。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