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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這樣啊?!蹦氯坏谋砬樽屓撕苋菀椎木腿ハ嘈潘?,這位已經從事護士這個行業多年的護士長也同樣。她認為穆然一定有他們想不到的辦法讓不肯動一下的精神病患者吃下食物,“那最好不過了,經常注射營養劑是能讓他維持生命,卻不能保證他的健康。那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我不太想還讓他可憐的死去?!?/br>護士長說著,忍不住嘆息起來。聽到她這么說,穆然的深沉的眼睛閃過一縷莫名的光芒,他問:“護士長,這名患者來到醫院里時,你已經是醫院里的護士了吧。他從住院開始——有人探望過他嗎?”“唉,你不說還好,一說起我就氣!大多數的患者都是心里受到嚴重的刺激或是內心過分脆弱才會患上精神病導致精神失常的??蛇@名患者呢,他起初是因為腦部受到嚴重的撞擊,淤血積壓不去才會患上輕度的精神失常。他剛剛來醫院醫治時還能夠頗為正常的說話做事,但是他來之后的不久一天,有一個女人來看他了,也不知道跟他說了什么,這名患者著了魔一樣狂叫著到處想要打人砸東西,我們用鎮定劑使他安靜下來后待他再醒來就——就成了這副失了魂魄的模樣了。那個女人留下一筆錢后就再也沒來過了。好好的一個小伙子就這么、這么——廢了!成了一個活死人,唉,命苦的孩子啊?!弊o士長任職多年,什么樣的生離死別沒見過,但她說完這些話時還是紅了眼眶。所謂人生最苦之事不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盡管1017房的患者不是護士長的孩子,他也沒有死去。但他現在卻是活生生的死人,和死有什么差別,不過一個地下一個地上,而護士長的憐憫慈愛之心讓她早已經把這個在醫院里呆了多年的患者當成自己的親人,這也正是她由衷覺得難過的原因。穆然因為她的話而冷了一張臉,幸好護士長一直沒抬頭看這個比她高了足足有兩個頭的年青人,要不然她會被他臉上的冰霜給凍結。“護士長,那個女人叫什么你知道嗎?”還在難過的護士長沒有注意到穆然話間的嚴酷。護士長用手抹了抹眼角后才回話:“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我連她的樣子都還沒看清呢!”“這樣啊……”穆然絮絮低喃,捧著餐盤的雙手卻緊緊地拽著。穆然放躺在床上的人在他進來時卻已經縮到了墻角下。精神病房里只有一張床,所以穆然只能把他拿來的放滿食物的餐盤放在干凈的地面上。他走到他的面前,他的眼睛正對著穆然,但他看見的卻不是他,他可以說是什么都看不到,看不下去,眼睛對他而言,只是裝飾。“方成、方成……”他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即使知道他不會回答。但穆然仍然耐心地抬起他的臉,視線對上他黯淡的眼,柔聲對他說:“吃飯時間到了喔,有你最喜歡吃的韭菜餡餃子和糖醋魚——而且你最拿手的就是這兩道菜了,你做過給我吃的,你還記不記得?”看著他慘白的臉好一會兒,他卻連眼皮都不動一下,怎能期望他回答?穆然自嘲地笑著,他希望他忘了從前的一切,卻不能接受他變成這個樣子,這不像他,這卻是他。舍不掉,只有喚醒他,讓他變回他記憶中的他,讓他變成屬于他一個人的他。穆然黑褐的眼瞳望著面前無神的臉好一會兒后,慢慢地把臉靠近他。不管他能不能感受到,不管他能不能聽見,穆然的唇貼上他冰冷的臉,在他青白瘦削的頰上輕緩的移動,來到他耳際時,穆然伸出舌頭舔繞著他的耳框。他的耳朵被他舔得濕潤后,他用他低沉地嗓音在他的耳朵里述說:“方成,你餓了吧,我現在就喂你吃飯?!?/br>說完后他抱住他站了起來,把他置放在床上后一手扶著,一手擺起枕頭墊在床頭后,慢慢讓他靠過去。而后穆然拿起他剛剛放在地上的食物放在他的身旁,他則側身坐了下來。一切全都做妥后,穆然夾起一顆水餃,放到自己嘴里咬到一半,細細咀嚼后沒有咽下,身子微微前頃,用空出的手輕輕掰開的閉合的雙唇,把自己嘴里咬碎的食物送到他的口中。許久,穆然才抬起頭,沒有任何言語,繼續方才的舉動,就這么一直持續著,直至他認為滿意后……沒有亮澤的空洞雙眼,并沒有因為穆然的細心而露出過一絲不一樣,一丁點都沒有,仍然如一開始時的那樣,灰暗到映不出任何影像。視線就這么一直盯著身旁的可樂罐,仿佛它比他所鐘愛的書籍還能令他著迷。“天啊,剛剛那個人是方成吧?”不期然地,一道陌生的聲音闖進他的心頭,讓他轉過頭向著不知何時坐到自己身旁的男生。陌生的人。這么一想后他不想再理會他,這是學校大樹下的排凳,是公共場所,他想趕人也沒辦法。就算他是學校的學生會長——那些老師硬扣在他身上的職位。“哇,穆然!你不認得我?我是你班上的同學哎!”男生不可思議的聲音讓他覺得嘈雜的響起。不由得,他憶起了那道開始變聲的沙啞聲音……“唉,算了,反正你那冷漠個性已經是全校公認的了,我想就連坐在你座位旁邊的同學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他們是誰!”知道你就閉嘴!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樣的話剛剛那個人你大概也不曉得是誰吧?這樣的話我得提醒你了,那個人叫方成,是個拿學校的處分當飯吃的問題學生。聽說他還在拘留所蹲過幾次呢!他這種人接近你絕對是不安好心的,八成是在想辦法戲弄你。所以,他給的這罐可樂你千萬不能喝啊,他可能——啊,你——!”再也不讓男生把話說完,他突然拿起可樂喝了起來,瞄了一眼男生目瞪口呆的樣子,他心中閃過一絲愜意。為什么要喝它?因為他討厭被人指使,不是因為他已經接受了他……不是!“風吹到我的面前,我不禁在想,它會不會也吹到你的面前,吹上你的身體。于是,我吻上它,想著,這樣或許可以吻上你……”他睡了,睡時如同醒時,還是醒時如同睡時?不重要了,因為現在的他就在他的懷中,任由自己灼息的吻烙上他的身體,不在是以前時,靜靜地遐想。藉著迷離的月色,穆然幽深的眼睛定定地注視著被他抱在懷中人兒的睡臉,情重的念著曾經的他在夜深人靜時,無數次的剖白。只不過,曾經的只能是自言自語;而現在,他不只能親口對他說,還能把他摟在自己的懷中。雖然,現在的他聽不到。穆然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他的臉,現在的他,在穆然的精心照顧下,全身已經開始豐潤了。只是,他的唇,還是沒有一絲血色。穆然默默看著的同時,他的手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