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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之間的空氣漸漸沈寂,開始有點凝滯時,洛桑才略點頭,揚著溫柔地笑容答道:“好啊,只要是言溪你想要的,我都盡可能的滿足你?!?/br>聞言,葉言溪由衷的笑了。“洛桑,真的謝謝你?!?/br>洛桑笑著搖頭。“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只要言溪你快樂就好,真的?!?/br>自他們成為夫妻以來,洛桑沒少說過類似的甜言蜜語,以往都覺得很不自在的葉言溪此刻,竟覺得有一絲的高興,與感動。後來,洛桑叫了十幾個人去圖書館幫葉言溪找書。其結果,真的是讓葉言溪大失所望,正如迪卡所言,圖書館里根本找不到他曾經見過的那幾本書。這個結果讓葉言溪長久無語,在一旁守著他的洛桑清澄的藍色眼睛中,盛滿無盡的幽沈。“洛桑!”葉言溪突然抬頭,臉色凝重地問他,“納西德在哪?”他抬頭的一剎,洛桑在同時收起了自己深沈的表情,就像奇跡般,驟然換上溫柔的笑容。盡管如此,葉言溪的問題仍然讓他微微一愕,眼睛有什麼一閃而過。“皇……兄……”“是的,納西德。我要找他,他在哪?”“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他是目前唯一知道陷落之城的人??!”看著葉言溪理所當然的臉龐,洛桑低下頭想了一會兒,才抬頭謹慎地對他說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市脂F在成了罪人被關了起來,加之他之前對你的所作所為,他現在受到的處罰不只是被關而已,還被打斷了雙腳……”“什麼?!”葉言溪震驚地看著洛桑,“納西德他被打斷了雙腿……”葉言溪難以置信地想象著納西德此刻的樣子。他無法想象曾經面對的,倨傲自負的納西德不能行走後的樣子……“洛?!迳!瓰槭颤N,他不是你哥哥嗎?”葉言溪帶著復雜的心情看著一臉平靜的洛桑,他就真的忍心看著親生哥哥變成這樣?洛桑知道他的想法,他搖頭:“言溪,我不得不這麼做。我身為國王,為世人之榜樣,皇兄做錯事觸犯了法律,我怎麼能包庇他?”葉言溪再也無語。看著他,洛桑繼續道:“經過這些事,皇兄變得很沈默,他幾乎不再說話。好像從被關的那一天起,都沒有人再聽他說過任何話?!?/br>“所以,言溪,我勸你放棄吧,皇兄不會對你說什麼的。還有,你想去見他也幾乎不可能,因為他被關押的地方,是不準皇室的成員進去的。那是罪之獄,只讓犯罪的皇室進去,一進去就永遠不可能出來?!?/br>葉言溪低頭沈默著,不再說話。洛桑的話的確給了他一些打擊,但他不可能會放棄,低著頭的他,深黑的眼睛中透露出堅持不懈的堅定光芒。他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抬起頭,但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的洛桑,似乎嗅到了什麼,臉色越來越冷冽……兩個人各懷心思,一直無語,直至侍女推門而入告訴他們用餐時間快到,他們之間略微冷凝的氣氛才得到緩和。席間,洛桑仍然是葉言溪熟悉的,溫柔愛笑的洛桑,而葉言溪卻不加什麼掩飾,向身邊的人透露出自己的心事重重。他是因為信任洛桑才會這樣。然,他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想到,他將會為他對洛桑的信任,付出不可彌補的代價。葉言溪在打聽納西德被囚禁的地方。盡管洛桑告訴過他,關押納西德的地方是他不能夠去的,但在他心里,能夠找到離開這個世界回去的線索比什麼都重要。為了能夠回去,他會不顧一切。他的身份讓他打聽事情并不困難,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在打聽的同時,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知道這些事情的人,告訴給了一個人,一國之君若瑟。打聽清楚了納西德關押的地方,葉言溪找了個機會,換了一身便於夜行的裝扮後,趁夜溜出他自己的寢宮,朝他打聽到的地方悄然而去。他自認為這件事沒有誰知道,可是他小心翼翼走下床時,與他同床共枕的洛桑於夜中睜開了他深邃凌冽的雙眸。一切都很順利,雖然葉言溪來到這個世界後,很少鍛煉身體,讓他敏捷的身手或多或少有些退步,但今天順利得沒有讓他展露已許久不用的身手的機會。正這麼思忖的葉言溪沒有想到的是,以他現在的身份,就算被人發現行蹤,也頂多是被人誠惶誠恐地護送回寢宮里而已,根本沒有人有那個膽量敢動他。偌大的皇宮最角落的地方,葉言溪足足花了三十多分鍾才走到,好不容易終於來到戒備森嚴的禁宮,他眼中難掩喜悅。禁宮的門外有無數士兵在把守,他自然不會就這麼從正門進去,而是繞道到最偏僻的圍墻下,找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把綁有用三個勾子制作而成的簡易飛虎爪拋向足有三米多高的墻頭。先試了試有沒有勾穩,葉言溪在心中深吸一口氣,雙手抓緊繩子,雙腳跳上墻面,迅速且快捷的往墻上爬去。不過一分鍾的時間,坐在墻沿上收起飛虎爪的葉言溪的身影消失在了墻的這邊,然後一個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剛剛在墻角下,停留過的地方若有的思地仰望他消失的地方。“王,王妃已經進到禁宮中了!”不過半分鍾,一名士兵跑向此人,單跪於草地,對他恭聲道。若瑟收起閃著寒光的視線,淡淡說了聲知道後,轉身步向黑夜之中。春天的夜晚還是很冷的,尤其是深夜,當風吹起時,涼意足可以沁入心扉,讓停留於室外的人不由得打寒顫。葉言溪的體溫偏低,本來就有些畏寒,為了能夠方便行動,他今夜所穿的衣服少之又少了,除了一件基本保溫的里衣,就是跟黑夜同色的緊身外套。這些衣物根本不足以抵御寒冷,但葉言溪沒有在乎這些,他此刻全身心,都放在了能夠找否到納西德的事情上。事情就是一直這麼順利,葉言溪幾乎沒有費什麼氣力便找到了納西德被關押的那個宮殿。站在外面,望著仍亮著微弱燈光的房屋,葉言溪左右望一眼,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到來,他打開一扇窗戶,翻身躍進屋中。葉言溪一路上一直在想,此刻的納西德會是一副什麼模樣,被打斷了雙腿又被囚禁在偏僻的禁宮之中,永世不得出來。那麼他的高傲,他的自負,他的張狂會不會因為種種的挫折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