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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位的關系,每次談及若瑟這個名字,他的眼睛中就滲滿血腥。這讓葉言溪膽寒。畢竟再怎麼說,若瑟都是他的親弟弟??伤菤埍┑臉幼幼屓饲宄?,如若若瑟就站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撕碎了他!而跟若瑟有所關系的他,更是成為納西德報復的對象之一。因為他對納西德而言還算有用,因此就算再怎麼折磨,他也沒打算玩死他。但他這樣的對待,讓葉言溪覺得比死還難受。活著如果只是為了忍受屈辱,那死了反而是解脫了。雖然知道這樣的想法很懦弱,但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葉言溪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洛桑身上。他祈禱,洛桑能夠在他被納西德折磨得萬籟俱滅前,及時趕到拯救他。在國王的御書房內,所有守候在一旁的侍衛侍女全都戰戰兢兢,臉色驚慌地望向書房正中,發狂一樣到處砸東西的人。大理石鋪成的地板上,已經到處散落著桌椅、名貴瓷器的碎片,還有貴重的書籍與資料。書房里,幾乎找不到一塊整齊的地方,在一旁哆嗦的侍從們有時候也會被殃及,被狂怒中的國王拿東西狠狠砸過來。有些人頭被砸出血了,卻仍然不敢說話不敢動,只能站在原處任由傷口里的血不斷流出來。國王的憤怒仍然在持續,但書房里已經找不到讓他砸的東西,於是,他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再一次一次的用力踩踏。好像他腳底之下的,便是若他發此雷霆之怒的人!“該死!該死!該死??!”不管怎麼發泄,心里那陰冷的、殘暴的、嗜血的情緒都絲毫沒有得到淡化,反而一點一點滲透到全身,讓他氣得,全身都在發抖!“納西德!”他咬牙切齒地念著讓他此刻憎恨得欲不得撕毀的人的名字。“如果你敢對言溪怎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除此之外,更讓他心中充滿陰霾的是,納西德居然選擇今天下手。可惡!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夠久了,居然這麼簡單就讓那個該死的家夥破壞了!越想越氣憤,發狠地用力踹著一個倒在地上的靠墊,走進來的侍衛統領一聲低沈的報告讓他目光一閃,逐漸冷靜下來。葉言溪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被反綁在一根柱子上,納西德與他的幾名手下聚在篝火旁邊,低頭竊竊私語不知道在商量什麼。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醒來,葉言溪下意識地活動雙手,等發覺他的雙手被死死得綁在柱子上時,無可奈何地放棄了掙扎。此刻他已經被納西德帶出宮了嗎?望著點綴幾顆星星的漆黑夜空,葉言溪開始胡思亂想。他被納西德帶走,洛桑知道了一定很擔心吧……唉……不由得低頭嘆了一口氣,這時眼角突然瞥到某個人影正朝他靠近,他一驚,抬頭望去,看到了已經站在他面前的納西德。“在想什麼?”一貫的,強硬又霸道的口吻。也如常的,葉言溪只是瞪他,沒有回答。似乎早已經習慣葉言溪的這種態度,納西德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蹲到他面前,把拿在手中的碗遞到他唇邊。“餓了吧,吃點東西吧?!?/br>他的舉動讓葉言溪大為震驚,他實在沒想到一向都由別人侍候的男人居然也會做這種事──等等,這碗東西里該不會摻了什麼藥吧?狐疑的視線垂下,審視著碗中在黑暗里看不清顏色的濃汁。“如果你懷疑我在里面下了毒,你可以不吃?!奔{西德揚揚眉,不以為然地說道。抬起眼睛,深深看了一眼表情淡漠的納西德,只是猶豫幾秒,葉言溪便已經伸長脖子,張口輕輕含住碗的邊沿,讓碗中的液體緩慢流入口中。納西德會不會下毒,仔細想想就知道答案了,他現在對納西德而言是一個很有用的棋子,在沒有完全利用完他之前,他是不會毒害他的。加上一天沒吃東西,他的確已經餓得頭都開始昏昏沈沈的了,不吃點東西不行。他這麼告訴自己,吃東西才能補充力氣,有了足夠的力氣才有逃脫的可能。隨著他的低頭,他垂在身側的發有一部分不受阻攔地滑過他的臉龐,障礙他順利的吃東西。為此感到困擾的他蹙起了眉,雙手被綁,他正在思考要怎麼做時,一只手已經為他撩起了那幾縷發,擱放在耳後。再一次吃驚地抬頭,他看到的仍然是面無表情的納西德。靜靜注視他一陣,見納西德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舉動,葉言溪才放心地低下頭,繼續喝著碗里還算是比較可口的濃汁。可沒過多久,他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納西德。因為納西德為他撩起發絲後并沒有收回手,而是停留在他的耳際,并趁他吃東西時,不停地玩弄著他的耳垂與耳廓。“放開!”耳朵被他玩弄得發麻與疼痛,於是縮回頭,他狠狠地瞪他。納西德沒有說話,睜著在黑夜中呈現出詭異幽沈的色彩的藍色眼睛,讓人膽寒的注視著葉言溪。在被他看得腳底都在發麻的時候,納西德突然丟掉了手中的碗,撲了下來把他的身體按在地上後,一只手把葉言溪的臉壓向一邊,讓他剛剛玩弄的那只耳朵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你要干什麼?!”雖然還未有任何征兆,但直覺告訴葉言溪,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絕對絕對是他最不愿見到的。納西德勾起嘴角,森冷的一笑過後,冷酷地說道:“我應該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記號,證明你是完全屬於我的?!?/br>葉言溪膽顫心驚地睜大眼,無能為力地看著納西德取下他一直戴在耳朵上的耳環,然後直接在他根本沒有穿過耳洞的耳垂上,生生插了進去。耳朵快要被撕開的痛苦讓葉言溪痛得全身直哆嗦,盡管往他耳朵上戴上耳環的行為不算漫長,卻讓他覺得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就算已經為他戴上耳環,納西德仍然沒有放開他,而是俯低身子,伸出舌頭像品嘗美味的佳釀一樣舔舐著葉言溪耳朵上一點一點從傷口中滲透出來的血液。“王八……蛋……”因為痛苦,力氣已經失去了大半,罵人的聲音聽起來也不怎麼有迫力,可一旦凝聚了力氣,葉言溪的頭一件事便是狠瞪壓在他身上的人,咬牙切齒地痛罵道。“呵呵!”或許是因為剛剛做了一件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