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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鏈砸斷!”“洛桑?!”他又驚又喜。“我說過,要救你出去的?!甭迳S执笥至恋难劬?,堅定地看著他。他一頓,隨即點點頭。“嗯?!?/br>“那麼,我們開始吧?”“嗯?!彼昧c頭。一直以來,他都只能看著洛桑從塔的窗戶前上上下下,他因為好奇問過他是怎麼上來的,他說是爬上來的,他便以為是塔外系了繩子之類的東西。走近了才知道,原來洛桑是順著長滿塔身的藤蔓植物爬上爬下的。這次,在洛桑的帶領下,他也順著這些長長而柔韌的植物爬到了塔下,當在綠樹環繞的地面望向高高的塔頂時,他有種解脫了的感覺。“言溪?”望到洛桑擔憂的眼睛中,他笑笑:“沒事,我們走吧?!?/br>“好?!秉c點頭後,洛桑在前頭帶路。“我在不遠的河里放了一條小船,我們要坐船離開。這條河是護城河,我們可以順著這條河離開這個城市,并且走河道的話,比較不容易被人發現?!?/br>洛桑在前頭路,他緊緊跟隨。“我們要快些,爭取時間。因為他們在給你送午餐時,就會發現你不見了?!?/br>他的雙眼緊緊放在洛桑靈敏地跑在前頭的身影上,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問他:“洛桑,把我救出去,你會受到什麼處罰?”洛桑停下腳步,轉頭笑著看他:“沒有人知道是我把你救出去的?!?/br>聽到這麼說,他松了一口氣。“謝謝你為我擔心?!甭迳PΦ煤荛_心。“應該是我謝謝你救我出來吧?!?/br>“可是這是有代價的?!?/br>“什麼?”“我要你永遠都記得我,不是嗎?”洛桑歪頭笑看他,很可愛且稚氣的模樣,實在讓人懷疑,他已經二十二了啊。他也不禁笑了,說:“這不是代價,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記住你,永遠?!?/br>洛桑一直笑著,然後轉身繼續跑。“我們快走吧?!?/br>“好?!?/br>前進的路上,他忍不住又問了。“洛桑,我一直有個問題?!?/br>“什麼問題?”他們一邊跑,一邊說話。“在你們這里,不是有黑色部族的人會帶來不幸的傳說嗎?那你為什麼不怕,并且還來接近我呢?”“──在你面前,我難以相信什麼傳說。在競技場里,看到你用智慧與勇氣殺了那頭獅子起,我便震驚了,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我從未見到過的光輝,就像神降臨一樣──那一刻,我便愛上你了,葉言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句話就像是專門對現在的葉言溪而說的。裹上洛桑帶來的布巾裹住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如同禁忌的黑發,乘坐他準備的小船順流而下,一路上倒也順利,沒有遇上什麼人。然而他們所料未及的卻是天災突然降臨,在接近中午的時候,天空漸漸被烏云籠罩,不到片刻便已經是黑壓壓一片,然後下起了傾盆大雨,接著是河水暴漲,水勢湍急,小船好幾次險些被大風卷起的河水覆沒。他們無奈,只得選擇先上岸,可是他們卻沒能上岸,一陣夾雜著雨水的大風把他們的小船吹翻了。他們同時跌到湍急的河水里,然後被水沖散。盡管葉言溪水性很好,但在如此湍急的河水里,好幾次都差點被河水淹沒,除了擔心洛桑的同時,他又得顧及自己,雖然最終還是竭力爬上了岸邊,卻因為累得虛脫,他一上岸,就昏過去了。當他再次醒來,他發現自己睡在一間簡陋陰暗的房間里。驚訝地從簡易的木板床上起來時,除了扯動全身酸澀的肌rou,便是讓木板床吱吱呀呀地響了起來,有點刺耳。隨著床搖擺時發出聲音後不久,透著光的一扇門被人由外面推開了。他抬頭一看,看到了一位有著一頭鶴發雞、蓬頭歷齒、身形佝僂的老人。老人渾濁的目光投放在他身上,沈默一陣,才用蒼老沙啞的聲音道:“你醒了?!?/br>“這里是?”從老人身上,他看不到敵意與輕蔑,不由得放松戒備,小聲問他。“這里是我住的地方?!崩先顺邅?,在他面前站定後,才說,“你不用怕我,我不會對你怎樣,因為,我不會去傷害自己的族人?!?/br>什麼?他愕然。老人垂下臉,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看著眼睛中,那純黑的部分。“你是……”他腦中一片空白。“沒錯,我是黑色部族的人?!?/br>“那你的頭發?”zyzz“人老了頭發都一樣是白的?!崩先说难劬χ?,透著不知道是諷刺,還無奈的深沈的光芒。“我倒是覺得奇怪,你是怎麼出現在皇宮里的?這里,是不可能會出現黑色部族的人的?!?/br>“皇宮?”他又是一愣,“這里是皇宮?”老人直視他迷惑的視線,渾濁而漆黑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異訝。“你不知道這里是皇宮……對了,你是被河水沖過這里的吧……唔,原來是這樣?!弊匝宰哉Z地低語完,抬頭看到他仍然睜著困惑的眼睛望著,老人才對他說,“你知道嗎?你現在就呆在王室的居住地,金色皇宮里?!?/br>*****************************老人名叫法雷爾,他已經住在這里三十多年了。他告訴葉言溪,對於極度厭惡黑色部族的皇室成員來說,黑色部族的人別說出現在皇宮里的,連都城都不可能接近。想當然爾,他的這句話讓葉言溪起了疑惑。“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能呆在這里長達三十多年?”法雷爾沈默,漆黯蒼然的眼睛中,情感錯綜復雜,有悲有哀有痛有苦──“你可能會看不起我,但這是事實,我為了逃避被驅逐追殺的命運,舍棄了我民族的尊嚴,改頭換面混到都城,陰差陽錯成為了皇宮里的一名身份卑下的雜役,然後一呆就是三十多年?!?/br>“改頭換面?”葉言溪不解。法雷爾轉身,在簡陋的房間一角坐下,然後聲音無奈低沈地回答他:“三十多年前,我在荒郊里無意中找到一種藥草,這種藥草經過一段時間的熬煮,會煮出帶有顏色的葉液,只要用這種汁液抹在頭上,頭發就會改變顏色。我就是靠著它,混到都城里來的?!?/br>“抹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