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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好奇地問:“可是……我剛才在村里沒看見你啊……”“哈,我早就做完了……那個,你是要去……?”遲暮有點好奇,看了看夏維安似乎沒帶什么東西,繼續問,“我要回縣城,你也去?”“是??!”夏維安笑的非常甜美,遲暮第一次發覺他笑起來還有些小酒窩,他繼續說:“我的學生天天嚷嚷著想吃縣城里的糖果,正好所有人都考了一百分,所以我今天就借了一輛車子準備去縣城了?!?/br>現在想想,自己遇見的那些鬼怪似乎都沒有影子,從床底下的那只手到討要紅領巾三人組再到醬缸里的老太太,全都不是實物,遲暮偷偷瞄了一眼發現地上有夏維安的影子,便不由自主地心里還是安慰:說不定是因為蝴蝶效應,所以夏維安要給學生們買糖吃。“這樣太好了,我們做個伴吧?!彼c點頭,親切夏維安繼續笑著說:“本來還想跟師哥在村里里見呢,不過也好,走吧,我騎車帶你好不好?這條路有點遠呢,騎車子起碼得五六個小時?!?/br>五六個小時?那自己走起碼就得一天了,如果夏維安要回去的話,不久天黑了?看到遲暮質疑的目光,夏維安聳肩笑了笑:“今天就住在縣城就行了,走吧師哥?”遲暮點點頭:“好吧?!辈贿^現在這樣,還真有點70年代的下鄉風,再清純一下就山楂樹之戀了,遲暮笑了笑,顛了顛沉重的背包:“還是我來帶你吧?!?/br>“好的?!毕木S安將車子交給了遲暮,他載著夏維安,向縣城方面慢慢騎過去。夏維安的體重似乎非常輕,反正遲暮雖然心底還是有些害怕,但在兩個人無聊的路上一問一答、過半個小時就換人騎車下,倒是不覺得累。每當遲暮騎車時,夏維安總會單手摟在他腰上,那一只手似乎有魔力般,讓雙腿中間那根疲軟的東西竟微微有些抬頭。這一路上遲暮倒是將夏維安的家底摸透了,這個他以前從來沒有說過,夏維安出生在了一個戲曲世家,家中還幾代都在唱戲,他這一輩只有他和jiejie兩個人,jiejie去學了刀馬旦,現在在國家戲曲什么團工作,天天要出國演出,而他因為從小病弱,長的像女孩子,嗓子也不亮,身段也不好,只能從青衣入手,最后學了花旦。不過據他自己說,他已經厭倦了戲曲了,以后再也不想唱戲,他想以后好好學國學,爭取當一名作家。遲暮也半真半假的把自己家底亮了出來,因為對他而言,自家從商,話還是說一半為好,便說自己家時代從商,可能自己也不會出國讀研或是讀博,應該就是畢業繼承家業?說到這里時夏維安爽朗地笑了出來:“那師哥,小弟以后就跟著你混怎么樣?”遲暮嘿嘿笑了一聲,車把一轉,繞過一塊大石頭,回頭看了一眼夏維安,有些得意地說:“好啊……你要當我媳婦都沒事!”“哈哈哈哈……”兩人同時爆發出了笑聲,繼續向前行駛。走了將近三個小時,還是見不到任何人煙,遲暮感覺自己的腿蹬車子都蹬的有些軟了,他將車把一拐,繞過一塊大石頭后,才停下了車子,回頭問夏維安:“維安,你說,我們是不是……以前來過這里?就是這塊石頭,我記得很久以前咱倆不是走過這條路么?”夏維安跳下車子,四周看了看,也很奇怪,撓了撓頭:“師哥你要這么一說,我也感覺還奇怪,我還記得你說你要娶我的時候明明……走過這里??!”遲暮聽到這句話沒有閑心去調侃夏維安,只是覺得心一沉,自己來來回回在這里騎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卻還是騎回了原地,難道……F村冥冥之中就是想將他困死在這里?66、假面稻草人“維安,要不我們往回走?”遲暮轉頭問身后的夏維安,夏維安往四周看了看,眨巴了一下眼睛,也有些底氣不足:“……師哥我不知道,你定吧?!?/br>“我們往回走吧……”遲暮有些氣息不穩,這幾個小時為了討好夏維安一直都是他在騎車,現在可好,自己累的喘氣如牛,夏維安這小師弟雖然軟綿綿的,見他就想咬一口,但關鍵時刻總覺得靠不住,雖說他有一身好功夫,遲暮哼唧了一聲,沒好氣地指了指大石頭以及周圍的山景:“我們往回走吧?!?/br>說著,他將背包里一個空了的礦泉水塑料瓶放在那顆自己曾經來來回回走過的大石頭旁邊,這才轉頭對夏維安說:“師弟,這一次騎車就靠你了,我腿都軟了?!?/br>夏維安笑眼彎彎:“好的,師哥?!?/br>這一次,遲暮總算可以歇息一下了,他死死地摟住夏維安纖細的腰肢,望著遠處一成不變的山景,靜靜地思索著:看來,他是真的回不去了,不管怎么樣,這種來來回回的無限迷宮,肯定已經不是能用科學來解決的了,這個F村,實在太詭異了。“呀!師哥你看!”這一次往回騎沒過多長時間,夏維安就驚訝地停下了車子,拼命排著遲暮環在他腰間的那只手,一指前方:“我們又回來了!師哥!”遲暮心一沉,這種無限迷宮,是不是幻覺或是其他,肯定不是物理空間可以解釋的了的,看來,冥冥之中,私有有某種力量,不想讓他離開這個村子,但是,為什么呢?頭頂上太陽依舊毒辣,但也日影西斜,遲暮一看表,將近下午四點鐘了,遠處依舊是連綿的山脈,最遠處還能看見戰國時期趙國修建的古長城,掩盡滄桑與悲涼,偶爾大風刮過,還能聽見呼嘯的聲音,遲暮不由地感到難受,長長嘆了一口氣。“歇歇吧,維安,我懷疑咱倆今天都走不出去了?!边t暮長長嘆息了一聲,從車子上跳下來,坐在了大石頭上,從背包里摸出一包煙,自己點上先吸了一口,扭頭問夏維安:“你也來一根?”夏維安見他的樣子,拉了拉衣衫,不知為何坐得理他遠了一些,面上卻不動,笑了起來:“師哥你還喜歡抽煙啊,真沒看出來,我以為你就是那種好男人大老爺們呢?!?/br>“我不怎么抽的,就是心情煩躁的時候抽一抽,你來么?”遲暮掏出一根,遞給了它,夏維安瞳孔一縮,臉色有些蒼白,似乎很怕這根小小的香煙,搖了搖頭:“我們學戲的人怎么能那個抽煙呢,師哥你也別抽煙了,傷身子的?!?/br>遲暮沒怎么多想,只是一笑,瞇著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半響后才低聲問:“維安,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夏維安一臉思索的樣子,突然之間恍然大悟:“難道師哥你得罪了什么人了么?”遲暮哼笑了一聲,他再怎么找得罪的人也不可能是諸葛亮,擺出這種八卦陣來糊弄他,不讓他回去,想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