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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兒八經的笑,但不是在這種時候。但轉眼,沈承瑾的背影已消失,只留給馬俊成說不出的空虛。沈承瑾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不過還是因為某處痛而一瘸一拐。還沒走到甲板,他突然就被人拖著膝蓋彎一把抱了起來。“喂——”何望把他往上托了托,說道:“去看看醫生吧?!?/br>沈承瑾盯著近在眼前的男人的臉不冷不熱地笑:“現在才來假好心,昨晚我讓你放過我的時候你怎么不放?”何望馬上說了聲“對不起”,抱歉的神色里又摻雜著點笑意,沈承瑾有點不快,他望著他的眼睛繼續道:“是沈總你太可口了,那種情況下我沒法停下來?!?/br>沈承瑾原本有些生氣,聽著這話,他心里那點氣頓時都化成了別的什么,讓他忍不住笑起來的某種情緒,他挽著何望的脖子,不低不高地“呵”道:“這倒是變成了我的錯?”何望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離開他之后才輕聲調笑道:“你難道不是罪魁禍首?”這個人真的有一張很英俊的臉,嘴巴會說話,只做top,下邊那玩意兒有絕對的cao人資本,氣質更是跟絕大多數出來賣的牛郎都不一樣。沈承瑾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何望的哪一處所吸引,但原因并不重要,在他還喜歡何望的時候,他愿意對這個男人帶給他的歡愉付出等價的回報。昨晚出港的游艇現在已經回到了碼頭,清晨光輝柔和,海風卻有些冷冽,何望抱著沈承瑾走上甲板,沈承瑾突然說道:“你別在那里干了?!?/br>“嗯?”何望仿佛沒聽明白,挑了挑眉頭放慢了腳步。于是沈承瑾說得更明白:“你伺候別人每個月能賺多少錢,我可以數倍地給你,你別當牛郎了?!?/br>“哈?”何望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而后真的笑了起來,“還是不了吧?!?/br>沈承瑾原本以為何望對自己這樣的提議哪怕不是驚喜,至少也該猶豫并考慮一下,誰知道這個男人竟然毫不客氣地回絕了這種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他頓時有些不開心,但他按捺著就像被人忤逆一樣的不爽心情,問道:“為什么?讓你賺更多的錢你還不喜歡?”何望搖搖頭,在寒風里他把沈承瑾更緊地抱在懷中。甲板上沒有人,但下行的梯子卻已經架好,大概是馬俊成的吩咐。他抱著他往下走,直到下了地,何望才在風里對沈承瑾說道:“沈總,我在新月樓的工作目前還算穩定,如果沒意外,我再干個十年八年應該沒問題。但沈總您對我的興趣會有十年八年那么久嗎?你現在覺得我好,所以給我許多承諾,當然也可以給我豐厚的收益,但說不定就在明天、后天你又看上了別人,到時候你只需要絕情地把我丟開,又寵著你的新歡去了。而那時候的我已經回不去新月樓——或許只會落得很慘的下場?!?/br>沈承瑾可以對何望說想得太多。但并不是如此——他比何望更清楚,哪怕他把這句話說出來,卻根本沒有一點信服力。因為男人的話,沈承瑾的胸上錘下沉悶的一擊,某一些事再一次從他心口的記憶里翻涌出來,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在幾秒鐘的時間里,他的頭嗡嗡地作響,眼前天旋地轉。他曾經也對人說過天長地久,一生一世的話,但他并沒有做到。何望雖然只是提出了疑問,但他的話卻像是另一個人對沈承瑾的控訴——當你轉眼厭倦了和我在一起,想回到過去的狀態,別說一世一生,我們之間就是一天兩天都難以為繼。不是嗎沈承瑾?是的。是的!沈承瑾死死地握著手心,很久,他垂下頭笑了起來。嘴上的承諾是不需要負責的,那些輕易就能說出口的誓言連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讓別人信。男人抱著他一路往岸上的泊車點走,一邊走一邊說:“對不起沈總,我們還是維持這種簡單的關系吧。我很高興你這么捧我的場,希望你不會因此而再也不來光顧我的生意了?!?/br>說著他低頭蹭了一下沈承瑾有點扭曲的臉:“別生氣,我今晚休假,免費陪你,怎么樣?”被人拒絕的難堪當然是有的,而且不淺,沈承瑾這輩子很少遇到這種情況。他的一輩子都過得太順利,尤其是在他知道家里的破事之前,他一直是被寵壞的幸福的大少爺,他說往西誰又敢往東。但他揪成一團的心并不僅僅是因為被拒絕的難堪,更多的是另一種痛苦。何望的話挖開他一直沒有脫痂的傷疤,要不是這個男人與他原本素不相識,他甚至懷疑那些話是不是他對他的控訴和斥責。他再也不敢輕易對任何人做出任何承諾。“我沒那么小氣?!鄙虺需痤^來,他的車就在不遠處,他松開五指往那邊指了指,而后呼出一口氣,“先去找醫生?!?/br>沈承瑾的后邊撕裂了,原本就沒完全好,加上頭一晚那么搞,又流了些血。不過受傷的不僅僅是后xue。在干凈寬敞充滿暖氣的房間里,帶著口罩和黑框眼鏡的男人彎著腰,他的面前是趴在床上的沈大少爺。沈承瑾脫了褲子,兩腿張著任人擺布,不帶任何色欲地在他屁股里搗騰的男人正是他的家庭醫生。醫生的手指帶著一定的力道在他內壁按壓,一邊觸摸一邊問:“痛?”沈承瑾淺淺地蹙著眉回道:“不算痛得受不了,但一直覺得有東西在里邊?!?/br>“你昨晚又玩什么了?再大的尺寸也不至于造成這種傷吧?!贬t生回頭往門外的某個方向看了看,“是他弄的?”“……還有一個人?!?/br>醫生頓時停了下來,他抽出手指,取掉手套扔進垃圾桶之后,才向沈承瑾懇切地建議:“多注意自己的身體,你這么沒節制地玩下去遲早會出事?!?/br>“我自己有分寸?!鄙虺需D過頭,“可以起來了?”“別動,再給你上點藥?!贬t生轉身去開后側的柜子,里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物,他一邊取藥一邊問,“宋知崢最近怎么樣?”沈承瑾趴在床上扭頭沖著高挑的男人笑:“這么關心他你自己問啊?!?/br>醫生自己調了些黏糊糊的膏藥,回頭嘆了口氣,卻也隔著口罩笑:“算了,他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去?!?/br>沈承瑾眼神曖昧地在醫生的臉上掃了兩圈,沒再說什么,老老實實地趴好,后邊又傳來對方的勸說:“你收收心,找個人好好地談戀愛吧?!?/br>“找誰?”冰涼的膏藥被人緩緩推進腸xue里,沈承瑾忍耐著異物感,莞爾道,“要不我找宋知崢好了,我跟他是青梅竹馬,互相了解,他又是我的助理,我們每天都能見面,好溝通也好辦事?!?/br>xue壁頓時被人下力戳了一下?!澳銊e玩他?!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