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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所以至今不見提升。這次平亂,皇帝也是見識到了莫翟的智謀與勇武,再聯系他的身世,對他更是有些好感,便對李承勛的話也有了認同。“河南河北兩道,兒臣到是希望能有京官暫時外調,安撫賑濟災民?!崩畛袆子纸又嶙h道?!安皇钦{一兩位去任節度使,而是能有一二十位去任各州刺史。如今,若想使河南道河北道百姓安居樂業,最重要就是選好刺史縣令,縣令人數眾多,即便層層考核,也不可能全是賢良之人。如果每州得良刺史,則合境蘇息。刺史符合父皇圣意,那么父皇則可端拱巖廊之上,百姓不慮不安。還可防各道節度使割據一方?!?/br>“太子殿下所言極是,自古郡守、縣令,皆妙選賢德。如今安撫河南河北,最重的應該就是選好刺史與縣令?!币幌蛑辛⒌牧汉昃谷蛔钕日境鰜碇С掷畛袆?,他曾歷任秦州都督,并州長史,雍州長史,在地方為政多年,勤政愛民。他平日在朝堂上做老好人,不屑于黨爭,但是若是事關百姓疾苦,必然會站出來。皇帝知道梁宏的為人,也明白李承勛說的不無道理,便又問向曹王:“曹王叔,你以為如何?”曹王回道:“太子與梁相考慮的周詳,卻不知這些刺史與縣令該如何甄選?”皇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后看向李承勛:“太子能提出這個建議,必定已經想好了?”“是?!崩畛袆坠Ь吹幕氐?,“州刺史自京中六品以上者挑選,縣令由京官五品以上者各人推舉一名,父皇親自考察,再決定任用?!?/br>“說的輕巧,殿下要從哪里找來這么多人?!毙l王不屑的說道。李承勛看向衛王:“衛王叔,進士科與明經科即將放榜,這些天子門生,難道不夠?”……一番商議也沒個結果,轉眼天色不早,皇帝也乏了,便讓人都退下。李承勛按照順序應該是最后一個離開的,誰知前腳還未踏出去,便被皇帝喊了回來。皇帝讓李承勛坐到自己側手邊,而后道:“朕聽說云家七郎于你有救命之恩,此次你平叛在外與云家也深交密切,為何半分也不替云家說話,反而還和衛王作對?”李承勛也沒有猶豫,直接一本正經的答道:“救命之恩是私事,兒臣心中自然感激。但兒臣亦是大唐的太子,不敢因私廢公,以江山社稷的安危為兒戲?!?/br>皇帝聽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道:“那依你來看,云家該如何安置?”“云煒之在河南道既然無法撼動,就任命他為河南道節度使也可。只要州刺史、縣令依然由朝廷掌控,并沒有什么好擔心。平盧交由云煒之的五子云昶,范陽交由云煒之長孫云沐也適宜,只是河北道必須由京官外調,以防成割據之勢。這樣一來,平盧范陽與河南道有河北道做阻礙,也就不必擔心,擔心再有李杜之禍?!崩畛袆滓贿呏钢貓D,一邊說道。“那依你所言,朕看朔方交給云家七郎也合適,”皇帝道,“朔方在河西與河東之間,成犬牙之勢,也可另成屏障?!?/br>李承勛聽后,一時語塞。他本不欲讓云陽回去朔方,所以才故意只字不提如何安排云陽,而是提議讓莫翟統領四鎮,誰料睿宗皇帝竟然主動提出來了。“太子,你以為如何?”皇帝一向沒有太多主見,就算有自己的想法也會問問其他人。“回稟父皇,兒臣以為,云家不宜重用?!?/br>……李承勛從麟德殿出來,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他正準備回東宮,就有一個宮監走上前來,說裴后請李承勛一同用晚膳。裴后的宣徽殿依舊素雅安靜,殿內淡淡的檀香味讓人心思沉靜。李承勛走進時裴后正在魚缸邊出神,等宮人通報,她才回過神來。“兒臣參見母后?!崩畛袆鬃呱锨靶卸Y道。裴后笑了笑,將李承勛扶起來說道:“自你回宮,咱們娘倆還未在一起單獨吃過飯,今晚你剛好還未離開大明宮,我就讓人來請你這個大忙人?!?/br>“是兒臣不孝,這些日子沒能時常陪在母后身邊?!?/br>裴后說的不過是玩笑話,李承勛卻是真的愧疚。這些日子除了每日的問候起居,李承勛未在宣徽殿多待過片刻。一則是上午有朝會,二則是下午他出宮去見云陽,有時到了晚上也不回宮,第二日清晨匆匆趕到大明宮等著上朝,哪里有時間去陪伴裴后。“瞧你說的?!迸岷笮α诵?,便抬手示意李承勛扶著自己,李承勛上前扶住裴后的一只手,裴后點點頭,“今晚好好陪陪母后?!?/br>“是?!?/br>裴后問了李承勛近日的身體如何以及東宮事務是否繁忙,李承勛一一應答。對于朝中政事,從前裴后還會指點一二,如今也是放手全權交給李承勛處置。幾杯酒喝下去,裴后也未見醉意,心情似乎也不錯。“阿勛,這半個月來你常常不在宮中,去了哪里?”裴后終于開始問話了。李承勛早料到裴后會這么問,也沒有隱瞞:“回母后,兒臣去了平康坊?!?/br>“平康坊?”裴后眉頭微皺,細細打量的李承勛一番,而后放下酒杯,無奈地笑了笑,“母后到是忘了,你已經長大了……”裴后話中有話,李承勛正想解釋,裴后卻接著說道:“那個崔家的十三姑娘,前幾日我把她請到宣徽殿來瞧了瞧。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個機敏的丫頭,相貌也不差。你這個年紀,身邊也確實該有幾個女人,若是一個不夠,過幾日我讓人去掖庭幫你再挑幾個。堂堂太子,怎么能去平康坊找那些妓子呢?”“母后,兒臣并沒有去平康坊狎妓?!崩畛袆酌忉尩?,“兒臣去的不是勾欄之地,而是平康坊中的一處民居……”“民居?”裴后更是奇怪,“難道你還金屋藏嬌了?”聽到“金屋藏嬌”四個字,李承勛當即窘迫的臉頰微紅。他確實在那里藏了人,但去不是“嬌”,而是大男人。裴后見他不答話,嘆了口氣道:“你若是喜歡,就將她接進宮來,母后還會棒打鴛鴦不成?總是這樣偷偷摸摸,一天到晚不見個人影,算什么樣子?!?/br>李承勛不清楚自己與云陽的事若是被裴后知曉后果如何,當下自然不敢說實話,這時便將沈肅搬了出來:“母后,那民居里住的是弘濟上人的小徒弟沈肅,他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