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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曜澤也舍不得他走,問:“能不能不回去?”“不行,”林司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答應了曾聞去釣魚?!?/br>“這就是你說的有事?”祖曜澤看那人動了動腦袋,也跟著哎了聲。祖曜澤并不喜歡太粘人的伴侶,他在這方面一向有自己的節奏,不會輕易被對方打破,他希望雙方都有空間,情話說了,電話打了,祖曜澤心想這個戀愛這樣就算談了吧?但他終究是低估了交往二字的魔力,也強烈的感受到了此時真正觸碰到林司而帶來的渴望。這種牽掛跟心悸,是炮友關系下很少,或者被他刻意壓制的?,F在的他希望林司時時刻刻都在自己身邊,去他的異地戀,去他的個人事業。兩人住在一起就算見不到面,一天至少有五個小時可以躺在一起,比現在摸不著吃不到好多了。但沖動只是一時的,他甚至還沒說出口,自己先醒了。林司的事業在上海,生活在上海,朋友圈滲透在了上海。這是不管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祖曜澤,都無權干涉的領域。他明白曾聞對林司的重要,也清楚如果可以,林司當然也想留下。直到把林司送到機場,祖曜澤都沒說不想他回去的話,只是叮囑他到家了一定要告訴自己,晚上要注意安全。祖曜澤去美國那天下雨,飛機延誤了三小時。他跟林司抱怨,林司卻不太有空,信息回的也慢。等真正有時間好好看手機,祖曜澤已經上天了。冬令時還沒結束,時差十三個小時。祖曜澤嘴上掛著念想,但實際上卻未必有這個時間。他每天應酬到十點十一點回酒店,洗個澡就昏昏欲睡了。加上林司也忙,一周里兩人每天的對話可能不超過十句,還都是沒什么中心思想,內容營養。回國的前一天,祖曜澤正要出門,就收到了謝錦年發來的小視頻。畫面里的林司只穿了件襯衫躺在床上,下身的衣服都被除了干凈,被子勉強蓋住了肚子,但只要稍微一動,絕對完全曝光。祖曜澤直接罵了娘,二話不說,給謝錦年打了個視頻電話。謝錦年應該是喝了酒,他問祖曜澤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祖曜澤皮笑rou不笑問:“你發這個給我干嘛?”“你不是今天有會嗎?還沒走???”“你給他再蓋一下,上海多冷啊,會著涼的?!?/br>“你就這個反應?你身邊現在是不是躺了個人?”“林司生病了我找你算賬?!?/br>“來來來,照照你的床?!?/br>“沒有人!”祖曜澤看謝錦年終于給林司蓋好被子,稍稍松了口氣,謝錦年笑得玩味,祖曜澤是真的要出門,他帶起耳機,壓低了音量說:“都幾點了你還不睡覺。你這招對我沒用,我知道你不回睡林司的?!?/br>“祖曜澤,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老謝你今天喝了假酒吧?怎么這么興奮???”祖曜澤的車子就在樓下等,鑒于章陌也在,他便匆匆掛了電話,通信頁面關掉前,又給謝錦年發了個凸字。大約八小時后祖曜澤給林司打電話,第一句話開門見山:“謝錦年走了嗎?!?/br>這可是把林司問得一頭霧水,他對前一晚沒有印象,還在奇怪謝錦年怎么會在他家,結果剛走到廚房就看到正在做早餐的謝錦年。謝錦年在煮面,見林司醒了,又往鍋里丟了一小把。他把面盛好遞給林司,看他還沒有掛電話,猜想應該是祖曜澤。林司問謝錦年要跟他說話嗎,不等謝錦年表態,就先把電話遞了過去。謝錦年猶豫了一下,接過,說:“這段時間華永在給我們做年報,昨晚吃飯的時候方偉文也在?!?/br>兩人閑聊之間正好帶到了方子緒,這又提到了冬天時候的實習了。謝錦年對這件事于心有愧,祖曜澤不說那是他不計較,但是自己僭越了,心里總會揣著。方子緒跟他父親應該是沒有聊太多,籠統地夸了幾句,而方偉文自覺兒子在祖曜澤那兒得到了不少鍛煉,托謝錦年謝謝他。祖曜澤不稀罕這聲謝,這忙是他幫謝錦年,而不是方偉文。至于謝錦年越過他把人招進來這事兒,他沒兩天就忘了,現在也沒想起來。祖曜澤那邊要去吃晚飯了,讓謝錦年告訴林司,他明天中午的飛機,可能回來之前也沒時間再打電話。謝錦年覺得這話哪里怪,但也沒細想,倒是先揶揄他迫不及待查崗。祖曜澤心想自己這哪里算是查崗,倒是謝錦年被他激了兩句就留下過夜,結果還不是什么都沒做。他們林司這么美味可口,謝錦年果然是個性冷淡。第39章曾聞的化療進度將要步入第二個周期,治療效果是有,但副作用也逐漸彰顯:易吐、體虛、掉頭發。他又是個要強的人,嚴立勸阻了幾次,但還被曾聞說服了——如果我整日想著自己的病,那死得更快。不如給我一些簡單的工作,保證會做好,如果出錯,我就再也不提上班的事情。曾聞這樣說了,嚴立只好同意。曾聞現在做的是以前根本不屑的基本作業,做著做著倒也心平氣和了??赡苋藨以诠黹T關時真會莫名其妙的生出一些極富道理的人生感悟,性格跟心態都會隨之改變。這一點,讓不再與曾聞有工作交集的林司也深有感觸。曾聞常拉著林司在周末去做些戶外活動,美其名曰享受陽光跟自然。他以前嫌棄環境污染跟喧鬧人聲,不愛往外跑,所以常常是在家里讀書或者看戲。面對他這種極端選擇,林司有些抵觸。他總覺得曾聞這樣不留后路的進行每一個的項目的行為,像是要遺愿一一填平。林司不想指出曾聞的行為,也不覺得他會為自己做出任何辯解。他一方面可以想象曾聞聽完后自己指責后的表情,他會笑瞇瞇,然后反問自己:對啊,難道不是嗎?另一方面,他理解曾聞。他們兩個其實是同一種人:表面樂觀,本質消極,不抱有盲目的希望,但又努力的活著。林司理解這樣的做法,但又不愿承認曾聞可能會成為那無法治愈的25%。為什么一定要是曾聞,為什么一定要是他。林司對于曾聞的掛心讓他急需一個傾訴口,可是曾聞又讓他保密,林司只能用了那個最老套的說辭,“我有一個朋友的朋友”。祖曜澤一開始還真信了林司口中的朋友的朋友是一個陌生人,但以林司的關心程度跟提及頻率,祖曜澤很快他察覺了不對勁。簡單想一想,會讓林司使用這種借口的人不多,林司閃爍其詞,應該是對方不想宣揚。他一面繼續配合林司故意聽不出是誰,另一方面又麻煩謝錦年找人去打聽關于曾聞的近況。謝錦年那邊的消息倒也挺快,雖然嚴立刻意隱瞞,但曾聞的身體狀況的每況日下也是有目共睹。這年頭化療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治療手段,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