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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包在前面走,韓一虎滿心矛盾跟著。他激烈地思想斗爭,要不要跟云陽坦白今天他們干嘛去了。即便是坦白,也是需要一點語言藝術的,“屢戰屢敗”和“屢敗屢戰”以感情角度看就徹底不一樣。措辭很重要,語氣很重要,環境很重要,還有……韓一虎一下撞到言辭的大包包上。言辭在水果店停下了,小表情很歡樂:“買點水果回去吧。林應喜歡吃橙子,他說橙子切開像太陽?!?/br>韓一虎想掐著言辭的脖子來回搖,你不擔心么啊啊???言辭問:“教授喜歡吃什么水果?”韓一虎脫口而出:“葡萄草莓?!?/br>水果店瑩白的光亮染著言辭的眼睛,他很高興:“那就買一點?!?/br>兩個人提著塑料袋往回走,天擦黑,城市的夜生活剛開始。韓一虎突然問:“人的靈魂,是蝴蝶嗎?”言辭眨著大眼睛看他:“什么呀?”韓一虎用空著的一只手做了個向上托的動作:“我看到一群蝴蝶?!?/br>言辭微笑:“那個啊?!?/br>他提著水果走了兩步,回頭笑瞇瞇看韓一虎:“我覺得靈魂就是那個樣子。向光,向花兒?!?/br>韓一虎停下腳步:“我的也是嗎?”他自言自語,“哦我忘了。我應該沒有?!?/br>言辭一愣,韓一虎指自己:“你知道我是什么,對吧。我死了,估計沒有蝴蝶?!?/br>言辭抓住水果袋,眼神很無措,讓韓一虎覺得自己欺負小孩子??墒撬€要問:“如果那個惡鬼報仇成功弄死船上的人,你會怎么樣?驅散她嗎?那就沒有蝴蝶了是吧?!?/br>言辭默默點頭。韓一虎笑了:“你阻止她復仇,她沒有被驅散,然后呢,沒人感激你,也沒人惋惜她,作惡的人繼續活著,死去的人沒有意義?!?/br>言辭抬頭看他:“你這是在問我,還是在問自己呢?”韓一虎還是笑:“不能傷人。連你都被雷劈,我知道?!?/br>言辭很難過。韓一虎一抹鼻子:“抱歉,非常非常抱歉。稍等,我馬上就好?!?/br>“虎,虎警官……”言辭沉默一下,豎起修長的手指,指尖一只晶瑩剔透的蝴蝶翩然飛起,落在韓一虎肩頭。路人們看不到,少年給青年一只蝴蝶。韓一虎蹲在人行道上,言辭低頭別著腳看自己的鞋。過了很久,韓一虎提起水果袋:“回家吧,回去晚了云陽要擔心的?!?/br>云陽一直說讓他跟著言辭,其實是言辭跟著他。韓一虎感激這個小孩子,他可能看誰的靈魂都是深夜中彷徨的美麗無瑕的蝴蝶。肩上的小蝴蝶跟韓一虎很親昵,轉圈,盤旋,消散。言辭高高興興領著韓一虎回家,一進門林應在準備晚飯。他笑笑:“回來了?!?/br>餐桌上擺著正宗中餐,林應作品,量足實在,賣相不夠好。虞教授精精致致的菜品甜點讓人覺得咬一口都犯罪,林應做的飯隨便造,造到飽。林應系著圍裙,挽著袖子,露出胳膊上結實的線條:“虞教授在樓上寫報告?;⒆幽闳ソ兴聛戆??!?/br>韓一虎放下水果上樓,言辭抓住餐椅背部:“老老老林?!?/br>林應微笑:“嗯?”言辭鼓鼓臉:“那個什么……”林應偏臉:“去洗手?!?/br>言辭去洗手,站在洗手臺前面把勇氣攢足,鼓著膨膨的勇氣大步走向餐廳:“我今天出去玩兒了?!?/br>不想解釋。“哦?!?/br>虞教授和韓一虎下樓,兩個人神情沒有異樣。言辭偷偷瞄韓一虎,韓一虎拒絕跟他對視。虞教授溫柔地對言辭笑笑:“謝謝水果,你不提,虎子絕對想不著買回來?!?/br>言辭實事求是:“葡萄和草莓是小韓警官特地買給你的?!?/br>虞教授對韓一虎笑:“嗯?!?/br>晚飯過后,虞教授和韓一虎回樓上,言辭幫林應洗碗。林應一直很平靜,虞教授一直很平靜,平靜得他和韓一虎瘆得慌。言辭下定決心:“好吧,我去艷船了。和小韓警官一起去的?!?/br>林應淡然:“小甜點,嗯?”言辭小心肝兒顫抖:“……啊?!彼洁?,“對不起?!?/br>林應擦了手,嘆氣,轉身:“我的確生氣,可以說憤怒。不過你沒什么對不起我的?!?/br>他摟住言辭,親他:“怎么可能瞞過我?我生氣的是你去救人,救了一船人,那些人不該那么對你?!?/br>言辭眨眼睛:“嘿嘿?!?/br>“你是白澤,你很偉大,不要聽他們胡說?!绷謶矒嵫赞o。他第一眼看到那些畫面,一群人,把言辭圍著,仿佛小孩兒是個漂亮玩物。言辭那個迷茫表情讓他很想殺人。他最珍貴的,放在手心里的,不能被如此輕賤。言辭感覺到林應又傷心又憤怒,為啥???言辭決定安慰林應。兩個人上二樓之后,虞教授臥室門里毫無動靜,沒有爭吵。言辭很擔心:“用我去解釋其實是我把小韓警官拉上船的嗎?你告訴虞教授了嗎?”林應把言辭拉回房間:“親愛的,用不著我。虞教授看一眼虎子,虎子就得全撂了?!?/br>言辭生氣:“小韓警官跟我吹一路他曾經被嚴刑拷打威武不屈?!?/br>林應心想,虞教授現在可能真的在拷打小韓警官呢。言辭一定要先洗澡,他不喜歡泡澡,只喜歡淋浴。林應覺得可能是貓兒的天性,泡久了掉毛。林應舒舒服服泡了個透,泡得血液奔騰。他走出浴室,看到床上的貓兒。細瘦漂亮的少年跪坐在床上,尖尖的貓耳朵動一動。他圓圓的眼睛直勾勾看林應,圓圓的貓爪軟軟一揮:“喵~”林應被熱水撐開的血管瞬間決堤。他向后一步靠著墻:“親愛的?”言辭頭頂的貓耳朵又一動,他爬下床,林應看到他細長的尾巴。言辭踩著貓步逼近可憐的小獵物,用手指挑開林應浴袍的腰帶,浴袍滑落,毛茸茸軟滑滑的尾巴纏住林應的大腿。可愛的,溫暖的,引誘的毒蛇,纏住林應。林應一哆嗦,言辭用他的貓爪拍拍林應的腰,往下滑。林應徹底傻了,真正柔軟詭秘的貓rou墊不懷好意地往下滑,蹭過去,蹭過來,擦起火星,不給痛快。言辭壓低聲音:“用劣質化纖制作的假貓耳貓爪貓尾巴,居然比我貨真價實的管用嗎?”林應全身的肌rou都在臨戰狀態,他額角的青筋都起來了。有一瞬間他在想要殺掉虎子還是感激虎子,言辭都學了什么亂七八糟的?然后他就顧不上了。貓rou墊,不給他痛快。林應是個功能健全正值壯年血液向下比向上容易的男人。他想言辭想得發瘋,莫名其妙的負罪感又折磨得他發瘋。細長的尾巴纏著他的大腿,林應摸到尾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