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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崇閉眼,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倒是看樂了白歸詡。“你素日里鮮少有將情緒表露于相?!?/br>“屬下慚愧?!鼻f崇尷尬。“又是小紅?”“屬下這便將它捉回去?!鼻f崇說著便要急沖沖的出去。“算了?!卑讱w詡含笑阻止。“一只不懂事的狐貍而已?!?/br>“……”羞于見人的莊崇。自從三日前,自己瞧‘小狐貍’皮毛緋紅很是艷麗,于是幫它取個名字叫——小紅。可自此以后,它便像是瘋了般,頗有大鬧天宮的氣勢,將臧澗山莊攪得人仰馬翻,往日平靜不在。他隱隱猜出它不喜歡新名字,可‘小紅’他已叫出口,全山莊人都曉得了,并且如此稱呼它,自己也無能為力啊。屋頂上,白上神將自己癱成一灘無骨生物,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宿主?’黑七其實更想叫一聲小紅,但它沒那膽子。‘唔?’白上神懶懶的應一聲。‘……’白渣渣你墮落了,你自詡上神的驕傲呢?‘我暗中將全山莊查了一遍,除你之外,只有廚房里幾只待宰的‘食物’算的上禽……動物?!?/br>白岐睨了黑七一眼,‘所以?’‘如果那個野男人真的在,肯定是人?!?/br>‘你是在嘲笑本上神?’白岐聽出了它的意圖,擺明是等著看大戲呢。‘七,本上神是神?!?/br>‘??’黑七。‘即使妖修路茫茫,但鬼修本上神還是很有經驗的?!?/br>黑七愣住,它咋忘了周非胤那世了?白渣渣不就做了一世的鬼嗎?若真找到野男人,屆時渣渣一抹脖子一命嗚呼,以他神魂的強悍鬼修可比妖修簡單多了。‘你敢!’黑七叫道。‘你如果用自己的神魂出現,一定會被世界規則排斥的?!?/br>黑七雖說的兇悍,但也有點忐忑,畢竟以白渣渣的‘放蕩不羈愛自由’,什么事可都干得出來。‘傻七?!?/br>白上神嗤了一聲,縱身從屋頂上敏捷的躍下。黑七的顧慮他當然懂,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則,就像曜荒大陸的天道一樣。如果把每個世界比作一個巨大的機器,那規則便是程序,一旦發現‘病毒’便會立即清除。黑七內部系統‘刺啦刺啦’的短路了。它想和白渣渣同歸于盡。白歸詡開門出屋,一眼看見院內西墻上一閃而逝的紅色殘影。一片瓦片被踩掉砸在花盆中,折斷了一株嬌嫩的蘭花。“??!”莊崇。白歸詡似笑非笑的瞥眼莊崇,“從你的月俸中扣?!?/br>“……是?!庇逕o淚的莊崇。“小紅?!?/br>途徑花園,一個剛從武場回來渾身汗津津的護衛沖白岐一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一聲‘小紅’,驚的白上神腳底打滑差點栽倒。‘噗!’黑七憋笑。在食物上被打擊的痛苦,黑七全靠看白渣渣吃癟的樂子補回來了。‘本上神想滅口?!揍ブ狸帎艕诺牡?。‘山莊內個個是高手,包括后廚顛勺的胖子?!谄哐a刀。‘……’白上神。想他一介大神,活了上萬年,不管是下界還是上界有幾個上前找刺激還能活著看見自己四肢健全的模樣?在曜荒大陸,他也是一個跺跺腳大山都震三震的存在,結果這一世卻頻頻吃癟。先是輪回做只畜生,跟著又有個‘小紅’的名字。若叫曜荒上界諸神得知,他還要臉嗎?‘想想那個野男人,他還曾叫過梨花呢?!谄哐b模作樣的安慰。‘他叫梨花桃花與本上神有何干系???’‘……’不講理的白渣渣戰斗值爆表。‘咦?臧澗山莊哪來的狐貍?’一聲輕浮的調笑聲傳來,引得白岐駐足回望。一片花藤后,身穿艷色衣裳相貌俊美的男人笑望著白岐,素色的袖端繡著朵朵艷麗梅花。男人甩開折扇,銀絲扇面上正面繪著美人醉酒圖,側面龍飛鳳舞提著一個‘酒’字。男人走到白岐跟前半蹲下,扇端輕輕磕下白岐的腦門。“小狐貍,你可是偷偷溜進來的?”“這臧澗山莊的人個個不是好東西,若叫他們逮到,非剝下你的皮做鞋面?!?/br>‘……’白上神。‘……’黑七。‘此人跟莊崇多半是親戚?!?/br>‘同意?!?/br>盯著眼前‘花枝招展’一身酒氣的男人,白上神微微瞇起狐貍眼。在男人伸手即將要擼上他的毛時,白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爪子朝他的‘帥臉’撓了上去。“嗷——??!”第104章我生君未老四白岐的‘偷襲’來的迅雷不及,梅麒諳雖躲得及時保住一張臉免遭破相,但下巴仍添上兩道血痕。聞聲趕來的莊崇看見像只猴子原地亂蹦的梅麒諳不禁面露錯愕,眼睛在一人一狐間來回掃視,片刻明白來后頓覺忍俊不禁。“小狐貍,來?!敝腊揍幌病〖t’的稱呼,莊崇斷不會再自討沒趣。瞥眼沖自己招手的莊崇,白上神暗嗤一聲‘愚昧的凡人’。白岐走的瀟灑,早已熟知他‘高冷’脾性的莊崇也不惱,轉而朝梅麒諳問候。“梅塢主?!?/br>“莊貓兒,它是你的狐貍???”梅麒諳大發雷霆。“……是?!鼻f崇倍感頭疼。“知你遇襲,本鄔主‘千里迢迢’‘日夜兼程’的來探望,你竟唆使一只狐貍傷我……”“……”插不上嘴的莊崇。從廚房蹭飯回來的白上神晃晃悠悠的在山莊里四處溜達著消食。臧澗山莊雖是聲名赫赫的兵器神地,但莊中卻種滿各季奇花異草,毫無冷兵利器的陰森。南園一角,種著一棵粗壯的合歡,花開當下,乍一看像一團浮空的緋色霞云。樹下,一個身著素青衣裳的男人半蹲在一株花苗前,正用鋤頭認真松著土。青衣素凈淡然優雅,面如冠玉如古雕刻畫,花開滿園不敵他唇角一抹微笑。白上神有片刻失神,‘失爪’撞翻一株夜蘭引得白歸詡往來才驚覺自己‘暴露’了。‘美色誤神?!咨仙癜底园脨?。白歸詡起身,望著白岐腳下‘凄慘’的夜蘭,嘴角頓時噙上一抹無奈的弧度。“莊中花草雖多,但也禁不起你如此糟蹋?!?/br>‘聲音也不錯?!咨仙耨娉值脑u價。‘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谄?。‘你忘記大明湖畔的野男人了?’‘……’白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