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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也沒法回到清霄身邊了。謝玄陽的目光左右掃過,最后定落回巖漿表面。他一手成拳,另一手緊握劍柄,深深吸了口氣,灼熱的空氣涌入他的鼻腔,將氣管灼得火辣辣地發痛。他后退一步,忽然一躍而起跳向腳下的巖漿。guntang的熱風擦在他的耳旁,撞擦著他的面頰,將他逼得睜不開眼。沒有燒灼的痛,也沒感覺到guntang的液體包裹住全身,謝玄陽只感覺到自己撞上了片堅硬的地面,撞得生痛,骨頭都要被撞散了似的,痛感直沖大腦,緩了好一會兒才擺脫發黑的視線。謝玄陽以劍撐地支起身體,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來到了另一個溶洞,這個溶洞中沒有巖漿,四壁上也沒有出入口,中央有個巨大的祭壇。他現在就是摔在了這個祭壇上。謝玄陽心中暗暗道:果然如此。巖漿浮于表面成幻象,漿下暗藏真正的石室,這種欺騙掩蓋的手法和他們在雪原私庫時遇見的那個靈泉陣一模一樣。謝玄陽了解他的雙親,這兩人雖說性格上各異,甚至說完全相反,但有時候他們的思維方式近乎相同,特別是這種在布下掩蓋唬弄別人的時候。父親謝凝遠能想到扔下個靈泉幻象妨礙人找到真正的石室,李易山也能想到扔下個巖漿幻象。只不過李易山心思壞眼兒壞眼兒的,在幻象里塞了個空間轉換折疊的術,愣是將真正石室的入口和石室底的距離拉出了千米,這個高度論是哪個修士摔下來都得摔的頭腦發暈,若是換做頭朝下,怕是脖子都得摔斷了去。謝玄陽揉揉太陽xue,暗罵一聲“親爹坑兒”,便開始打量腳下的這個巨型祭壇。這祭壇與當初他在北辰岑家看見的祭壇有點像,都是地面上有無數道很深的溝壑,只不過岑家祭壇當初的溝壑連接成一個個文字,這個祭壇的溝壑則是云雷狀。祭壇中心有個高臺,高臺下有四座獸雕,青龍、白虎、玄武、朱雀鎮守四角,口銜有夜明寶珠,這四獸方位剛好與皇城的幾大城門相對應。謝玄陽來到祭壇中心,便見四獸守著的高臺上有道形狀奇怪的凹槽,他拿出完整的玉璽比劃了下,恰好吻合。看來只要把這玉璽放進去,誅沉就能開啟。但現在還不行。謝玄陽又算了算時間,距離太陽沉地還有半壺茶時間,他必須等在那一刻開啟誅沉,才能真正將地脈之源搶來。再等等。謝玄陽按著自己的心口,透過自己砰砰跳躍的心臟感受著清霄。他閉上眼,釋放出自己體內的靈力布入整個石室溶洞中,填入祭壇地面上蜿蜒的深壑,沿著溝壑的云雷紋一路鋪開如蜘蛛網般布滿祭壇。界外晚霞映紅了天邊,赤紅的日陽漸漸下沉沒入山沿。就是現在!謝玄陽霍然睜眼。“謝玄陽——!”伴隨著這聲怒喝,判官筆化作一道玄影閃電般掠出,直逼向謝玄陽,將他的手背貫穿,猩紅的鮮血淋漓而下,眨眼間將潤白的玉璽狼雕染成了紅色。謝玄陽左手出劍與手持劍的來人劍刃相擊,同時染血的右手不顧傷勢,猛地將手中玉璽按入凹槽之中。霎時間祭壇云雷溝壑金光四溢,誅沉開啟,界外雷聲轟鳴,地動山搖,天空漆黑沉不見光宛若末日時,祭壇中央四獸仰首,無數光亮從四面八方沖涌而來,在高臺上方匯聚,漸漸形成一朵盛開的玉蓮。本該在靈山的地脈之源!花文鈺氣得肝膽俱裂,因怒火再也抑制不住的血脈翻滾,金瞳中盡是殺意。他怒喝道,“你竟敢——!”謝玄陽見事成,原本拿著玉璽的手對著花文鈺的腹部反手就是一掌,趁其躲閃之際左手劍連連出擊,他左手雖不是慣用手,但這左手劍法也不見生硬,劍鋒爍爍,劍走游龍,愣是將花文鈺逼得不得不后退。花文鈺后退間隙,謝玄陽將赤霄紅蓮換至右手。同時他地左手持著花文鈺的判官筆,指尖旋轉,淺藍色的靈力于筆尖傾瀉而出,左右開攻,逼身上前。謝玄陽對判官筆的熟悉也不過是最為簡單的點xue之道,根本不可能真正用它對上花文鈺,更何況他手中的判官筆還是花文鈺的本命寶器墨點清,最多也不過是能做sao擾之用。他的主攻勢依舊來自赤霄紅蓮。本命寶器被對手用做對服自己的武器可不是好感覺?;ㄎ拟暦珠g喚出本命妖藤與謝玄陽纏斗,妖藤碰上利器寶劍大都是吃虧的份兒,謝玄陽劍鋒掃過,那藤條就得斷破一排。但花文鈺的妖藤藤蔓數多,著實煩人得很,謝玄陽一個不察就出了個遺漏,被花文鈺一掌擊中左腕奪走了墨點清。墨點清回手,花文鈺當即召回妖藤。這些妖藤與他息息相關,被謝玄陽砍斷一次與砍中他本身沒什么差別,痛得他額角的青筋直跳。若不是方才墨點清不在手,花文鈺這輩子都不會選擇用妖藤跟謝玄陽這廝交手。用妖藤對上劍修謝玄陽,與直接把弱點交到敵人手里有什么區別?!作者有話要說: 看吧,大肥章正文部分還有最后一章,然后就是番外啦~~~~第139章這一戰兩人打得難舍難分。這不是他們兩個第一次交手,但是唯一一次打得如此不可開交。謝玄陽下手時還顧及到不能讓他死在自己手里,不然回去不好交代?;ㄎ拟暱删皖櫜簧线@些了,纏斗時盡下死手。他的計劃因眼前這個混蛋功虧一簣,想救的人再也救不回來,他還會在意什么?殺了謝玄陽也難以泄心頭之恨!謝玄陽左手成劍指,右手反劍一挑,緊接著又是一道劍光飛出。他的劍向來又快又霸道,花文鈺與之正面交鋒幾輪就有些抗不住。但花文鈺從來不是正面交手見長,抬手五指間便出現了數根泛著詭異色澤的毒針,一眨眼已飛甩而出直逼謝玄陽正門。“叮叮?!?/br>謝玄陽手腕翻轉,赤霄紅蓮比出一串劍花將毒針打飛。他沉聲喝道,“花文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改天換地,若是成了你逃不過一死。莫不是你以為上面會看在你母族的面子上饒過你?”花文鈺冷笑道,“不過是個小世,你以為他們會管太多?”謝玄陽微微愕然地看著他,“不過是個小世?你當真如此想?”此世出過好幾位上界大能,不提謝玄陽的雙親,花文鈺的雙親也是歷劫后于此界中第二次飛升,還有不少上界大能都以此界為下世歷劫的終點。以花文鈺的聰明才智不可能看不出此界的特殊性,他竟然還說這不過是個小世?花文鈺是不是當真這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答案,他沒有回答謝玄陽,而是毛骨悚然地笑出了聲,“你在關心我?”謝玄陽面色一怔,瞳孔猛地一縮?;ㄎ拟曋浪f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