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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了?”謝玄陽點頭道,“正解,所以清霄才會說那不是他的劍。你可知他的靈魂去了哪里?”卜聞燁道,“祭劍。萬魔劍有了意識,再也等不下去,直接將其主的靈魂吞去當做最后一個劍成的祭品。不過如此一來你又為何說是花文鈺殺他?”謝玄陽笑道,“花文鈺殺的不是他,是萬魔劍。萬魔劍的劍身被我毀斷,陰鬼陣成不了,你們這些陣內的祭品也就沒了用處。但要復活一人還有一路,便是讓萬魔劍本身的意識成為祭品?!?/br>卜聞燁了然,沒想到萬魔劍除卻成陰鬼陣陣眼外還能這么用,著實是長了見識。他問道,“花文鈺想復活誰?”謝玄陽目光閃動,笑得有些神秘卻也讓人忍不住發毛,“有些事,不該知道就不要多問。知道的太多不見得是好事?!?/br>卜聞燁也笑道,“但有時候知道得太少也不是好事。一旦發現自己無知,無論是誰總會忍不住心慌,特別是人,人胡思亂想、易生心疑的劣性是魔比不上的。比方說那兩位回避之人,你說你與我這個魔聊這么多,他們會想些什么?”“或許什么都不想?!敝x玄陽知道卜聞燁在威脅他。如果清霄、莫凌煙兩人當真什么都不知道,他們說不定真的會亂想。但可惜他們都是聰明人,從他這里知道些皮毛就能想通很多東西。他忽然又道,“有些事也并非不能告訴你,不過這世間總沒有白來的東西?!?/br>卜聞燁道,“你想要什么?”謝玄陽道,“另一半玉璽?!?/br>柳周說的那一半玉璽是在宴都行宮確有此事,只不過這半塊玉璽在他們到達宴都后就沒了蹤影。流行的修為雖說和謝玄陽、清霄比算不了什么大能,但在這宴都里也算是一霸。能從他手下拿走玉璽的只有比他厲害的修士,卜聞燁恰好就是這么一位,而那玉璽失蹤的時間也剛好與卜聞燁來宴都的時間相近。卜聞燁不說話了,半塊玉璽的確在他手上。他凝視著謝玄陽好久,仿佛在沉思著,半晌才出聲道,“這本就是我東都皇室的東西,你要了做甚?”謝玄陽沒回答,只是忽然反問道,“東都可是內部出了問題?”朝中混入jian臣,魔界蠢蠢欲動,東都不再是原本的磐石之固。這些出現在東都的問題卜聞燁看得清清楚楚,朝中的同袍也是如此,可這并不代表外人會知道這些。在本國百姓和非東都之人的眼中都該還是個強盛的東都才是。謝玄陽這個空降魔界之人又怎會知道?卜聞燁目光也閃爍了一番,道,“哦?你所知的東西真是多?!?/br>謝玄陽唇角微勾,道,“當然,畢竟這是家父所建的國度?!?/br>作者有話要說: 卜聞燁:臥槽嚇死爹了,一出門遇到真□□兒子了第97章謝玄陽的話宛若晴天霹靂,將卜聞燁炸的神魂都要飛出體外,茶杯從他的手中滑落,“啪”地一下摔落在桌上,杯中的茶水四濺沾濕了他的衣袖。卜聞燁與天下大智者打擂臺,剛入魔修之道時險些死在魔修大能者的手中,經歷過無數明爭暗斗,但他卻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失態到頭腦一片空白。“家…父….”他喃喃咀嚼道這詞。千年多前,臨武帝以原云帝國為源,率眾將逐鹿九華,后又統下九華大陸東部和魔界,終成大國改國號東都。卜聞燁知道謝玄陽口中的家父只會是他們的太|祖臨武帝,但卜聞燁卻也是整個東都中最不相信臨武帝會有子嗣的一位。他忽地站了起來,臉上再不見虛偽的笑意,冷著臉用一雙漆黑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謝玄陽,“不可能,你絕不可能是那位的子嗣?!?/br>卜聞燁沒有見過那位臨武帝,但他的養父卻是當初跟在臨武帝身后征戰四方的六大將之一的智將軍師,也是后來的丞相。臨武帝飛升后,六將也漸漸飛升的飛升,死去的死去,最后只剩下他的養父一人。他的養父單名一字,燁,一輩子都致力于守住他們開創的盛世江山,卜聞燁也是因寄托了守護江山的責任而被取下此名。為了這個江山,卜聞燁從識字起就拼命地學習治國之道,他的養父也時不時向他講述他們的過去,還有那個為人君又為魔的太|祖帝。便是無論是六大將還是臨武帝的事,卜聞燁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臨武帝一生后宮中只有皇后一人,還是個被后稱為劍祖的仙君,一個結結實實的男人。兩個男人誰都無法孕育孩子,臨武帝又是個死都不肯為了傳承去碰女人的癡情主,他們怎么可能會有子嗣留下?就連皇位最后都是從宗室里挑了個孩子傳去的。這謝玄陽只會是和那宴都之主一樣頂著假名頭的騙子!然而被卜聞燁認定是騙子的謝玄陽卻是不慌不忙。他用一只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光滑的瓷杯邊緣,似笑非笑地看著卜聞燁,好像在等待著他徹底消化完這驚人的話。太陽已在天線處抬起了一角,紅橙的光染上天空,灑上地面,草植上的露水在晨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透明的光,一切都很清新,但小亭中的氣氛卻壓抑了起來。“你在緊張?!辈恢獌扇藢σ暳硕嗑?,謝玄陽莞爾道。“我為什么緊張?”卜聞燁回道,“該緊張的是你才對。我倒真沒想到,劍魔也會用上這等可笑的騙人手段?!?/br>“你怎知我在騙人?”謝玄陽反問道,他抬起瓷杯輕輕吹過茶面將那些漂浮的茶沫拂開。晨間微涼,他們在這坐了不短的時間,茶本該已涼,但他手中的茶卻還飄著淡淡的溫熱茶香。他又道,“你怎知我說的不是真話?”卜聞燁冷笑道,“你若是他的子嗣,那我倒要問問尊母是誰?”謝玄陽道,“太傅閣下,這個問題的答案你明明知道,又何必再問?”卜聞燁道,“我知道?那位只有一個伴侶,難不成尊母是他?”謝玄陽笑而不語。他沒有回答卜聞燁這個問題,也不想回答。卜聞燁見狀嗤笑一聲,微微傾下身貼近了打量了謝玄陽一番,道,“鳳眸、眼角下的小痣……你倒是挺了解他們兩個,只不過你千錯萬錯不該弄錯那位皇后的身份?!?/br>“他是個男人?!辈仿劅钔蝗幌氲搅耸裁?,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嘲諷的神光,“還是...你所在宗門的劍修祖師?!?/br>謝玄陽淡淡地喝了口茶,道,“嗯,還是我的父親?!?/br>卜聞燁一哽,他本以為謝玄陽會因此驚慌失措,哪知這人會是這幅早就知道的樣子。他干巴巴地張了張嘴,“他們…是兩個男人。你還想說你是他們的養子不成?”謝玄陽笑了,卜聞燁從他的笑容里竟看出了對自己的嘲笑。謝玄陽道,“親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