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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個魔頭,到底存的什么心?”“這白祈杉殺我宗弟子,又打鬧大比,你們天銜宗莫不是不滿足第一宗門的地位,要一統全界了?!”“我瞧著你們就是恨嫉他宗賢才!”面對眾人越來越難聽的聲聲討伐,劍峰大師姐冷臉怒道,“夠了!我們天銜宗從未有過這等心思,莫講你們自己的險惡強蓋在我們身上!”見狀有人諷刺道,“我們的險惡?難不成我們宗出過邪道了?若是沒記錯,除去白祈杉以外,你們天銜宗還出了個魔界少主吧?哦,對了,還是清霄道君的首徒。哈!道君?我看教出個魔界少主的家伙也定…….哼?!?/br>“閉嘴——!”這一說就惹的在場劍修們轉口,在這人身旁的劍修忍不住一腳將人踹翻在地。清霄道君的品性整個修仙界都清楚得很,全界誰都可能是心胸險惡之人唯獨清霄不可能,他的向劍之心與劍法放眼劍修中無人可比,若不是現在身邊多了個玄陽君,清霄道君都為劍太上忘情了。這么個當之無愧的劍修第一人哪是旁人可多舌的?只要是知曉清霄的劍修都見不得。“少在這饞口囂囂!”劍修們罵道,“道君的名聲豈是你可辱的?明明就是流行那廝生性惡劣,與道君何干?”“清霄的名聲還需旁人辱去?”又有人惡聲道,“伴養孌侍,還不顧規矩將孌侍帶上觀臺,他的名聲早就被他自己給毀了?!?/br>此話剛落,他頸上就橫上了一把利刃。只見莫凌煙紅著眼,那眼神仿佛要將這人剝皮剔骨撕碎了吞下肚去,他的聲音微有發啞,咬牙切齒道,“你再試試說上一句師尊與玄陽的不是!”此時的莫凌煙精神已被拉到極致,他將白祈杉看得極重。雖平日里兩人總是打打鬧鬧,但實則在他心中早就將白祈杉放在與謝玄陽相同的地方上,或是更甚。莫凌煙不傻,他在凡界是大族嫡子,情愛糾葛不知見過多少,不可能看不出自己對白祈杉的感情已變了質。他原想學他師尊對謝玄陽那般溫水煮青蛙,哪知才剛做下決定白祈杉就成了眾人討伐的大魔頭。白祈杉殺了很多人。莫凌煙的理智告訴他他該厭白祈杉,該與眾人一起討伐他??蓮母星樯?,即便是白祈杉做了再多的惡事,殺了再多的人,莫凌煙還是無法抹去對白祈杉的喜歡,生起厭惡之感。理智與感情的拉扯讓莫凌煙頭痛欲裂,仿佛自己要分成兩半。他的糾結痛苦無處可泄,那人對清霄與謝玄陽的辱罵便是給他打開了一道發泄口,壓抑生出的怒火瞬間傾瀉而出。那人突然被劍指先是一驚,見持劍的是莫凌煙便有持無恐了起來。莫凌煙雖說是天銜宗的參比修士,但他卻是現處大比的天銜宗修士中修為最低的,又是清霄座下的弟子,為了清霄和天銜宗的名聲莫凌煙絕對不敢當真將他怎么樣。他便是諷笑道,“怎么?連實話都不讓我說了嗎?那位玄陽君不是孌——”話未說完,突生而起的威壓就將他逼得跪落在地,哇得一聲口中噴出血來。旁人雖不像他這般被針對著,但余壓也將他們壓的低下頭來不敢說話。清霄踱步而來,本就顯少有表情的他此時更是面若冰霜。他也不看那跪在地上的人,只是微微側眼用余光看向身旁與他同行的歸真宗領隊大能,“歸真宗的規矩,領教了?!?/br>“道君說笑。此徒頑劣,我定會好好罰他?!蹦菤w真宗領隊趕忙陪笑道,心中暗罵那弟子嘴上沒門,竟光記得白祈杉這個渡劫期邪道,把清霄這個洞虛期大能給忘了。白祈杉是渡劫期不好惹,難道清霄這個現界中唯一一個無情劍道的修士就好惹了?當年他合體剛至就能沖進魔界越過兩級將霍亂一界的大乘期魔道老兒給殺了,誰知道現在洞虛期的他的戰力到了什么程度?歸真宗雖說是第三大宗,可卻也不敢輕易挑戰清霄的戰力。如此想著,歸真宗領隊便狀做怒聲與那跪地弟子道,“孽徒!還不快向道君道歉!”也不知道是不是氣血沖上了頭,那歸真宗弟子竟顫顫地咬牙不肯,反駁道,“長老!難道我有說錯?”就算沒說錯也得不能說??!歸真宗領隊心道,他原以為這個弟子是個懂事的,沒想到竟是如此不會看人眼色。清霄說那謝玄陽不是孌侍就不是,逆了他有什么好處?要知道清霄除去本身外,他身后可是還站著整個天銜宗劍峰,其中能人無數,光是一峰就能抵得上他宗一整宗的戰力。他便是厲聲道,“玄陽君與道君志同道合,那知己的關系豈是你那滿口胡鄒出的那般?”這聲“知己”聽得清霄眉頭竟是攢眉一瞬,“并非知己?!?/br>那歸真宗領隊聞言一愣,“???”清霄道,“是道侶?!?/br>“哦、哦?!蹦穷I隊點點頭,“原來是道侶……道侶?!”他竟高聲驚叫了出來。不但他是一驚,在場眾人都被震得說不出話來。他們都以為清霄對謝玄陽是一時的迷戀,得情忘情,終有一天還會變回那個不為情緒所動,不為情感所擾的道君。哪想他竟然就與那謝玄陽結成了道侶!那修為低下的謝玄陽哪配得上清霄了?!那領隊問道,“不、不知道君是何時定下的?結為道侶乃終身大事,道君你與玄陽君可別沖動一時。更何況如今玄陽君座下之徒出了這事……”清霄道,“白祈杉是白祈杉,謝玄陽是謝玄陽?!?/br>那領隊道,“可、可畢竟白祈杉是玄陽君的徒弟,兩人脫不開關系。此事未了,你倆此時結成道侶,怕是道君你也會被牽連?!弊钪匾氖且撬麄z真的結侶了,豈不是他宗再也沒可能與清霄扯上姻緣了。清霄道,“我和他與你何干?”那領隊一哽,愣愣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謝玄陽隨未生來到了大比場中,他一出現就引來了無數道探求的目光。謝玄陽被看得忍不住停下腳步。他本不想出房門,但聽未生傳達白祈杉惹出來的混亂后,他思考一番還是決定趕來。白祈杉的劍是他教出的,謝玄陽身為他的師父,出面處理此事比清霄來處理要好得多。但瞧這眾人的模樣,謝玄陽看氣氛是有些凝固,卻是沒有未生口中的混亂,所謂的莫凌煙因總與白祈杉在一起而被眾人討伐也是根本沒有。未生這廝定是夸大其辭了,謝玄陽心嘆道。他看了眼四周,又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清霄。“怎出來了?”清霄道。他見謝玄陽穿得里三層外三層,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就連頸脖也僅露出小小一塊,絲毫不見他昨日留下的印記,竟是眼中閃過一道遺憾的神光,快得若不是未生從一開始就盯著他只怕會和包括謝玄陽在內的所有人那般忽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