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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還好,可這石敢的武器恰好是流星錘,最適合的就是遠攻,此戰勝負其實已有定數。這一戰打了快有兩個時辰,兩人真氣也耗得只剩一二分,石敢手中的流星錘已經被毒氣腐蝕地斑駁不堪,李靈雙臂震出,紫氣凜然撲了一面,將他團團圍住,石敢咬下牙關,再耗不下去,不顧死活地屏氣直沖進毒氣之中,右臂狠狠的一輪,全部真氣匯于錘中,蕩盡了全力打破屏障,大吼了一聲擊中在李靈胸口。兩人同時倒地,李靈被打得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墻上,滑了下去。石敢毒氣入體,臉上迅速褪去血色,嘴唇泛黑,微微顫抖著身體倒在地上。臺下趕緊沖出了一群人將二人抬了出去。邵日宛暗自出了一口氣,看得有些心驚,換了個姿勢,卻見魏長澤過來了,正坐在他和那老頭中間空著的椅子上。邵日宛道:“你怎么過來了?!?/br>“還輪不著我,”魏長澤道,“這都是rou啊,不好打?!?/br>邵日宛正好有事要說,便趕緊道:“我看還是算了吧?!?/br>魏長澤笑了,“沒事,你放心吧?!?/br>本來邵日宛還是有些信心的,現在看了上一場的慘烈情況確實有些想打退堂鼓了。魏長澤暗暗地握住了他放在下面的手,笑著轉移話題道:“我在那邊實在待不下去了,方墨拉著我說個沒完,腦袋都要炸了?!?/br>“說什么?”“道義、功法、劍譜、魂器,”魏長澤道,“想到什么說什么,我哪懂這些啊,實在招架不住了?!?/br>邵日宛便嘲道:“大概是你裝的太像了,他以為你多深的道行呢?!?/br>恐怕世人誰也不知道不忌和尚人后的那一副模樣。魏長澤笑了笑,坐了回去看著臺上。石敢已經將站臺毀了個七七八八,這也算是常事了,場中備著數塊鐵板,就等著備不時之需,此時正讓人鋪在站臺上搶修。那老頭轉過頭來道:“小友第幾個出場?”魏長澤道:“第三個?!?/br>那老頭笑得一臉褶子,眉眼不見,“第三個好,也不算熬人?!?/br>“確是,”魏長澤隨意道,“挺好?!?/br>“由此,”老頭道,“在下便預祝小友拔得頭籌了?!?/br>魏長澤挑眉看了他一眼,“不敢,您說笑了?!?/br>老頭笑著搖了搖頭,不再說話。魏長澤在這里做了不到半個時辰,第二場便開始了,由一個天極門的弟子好聲好氣的請回了備戰席。他也實在太過不守規矩,讓邵日宛趕了回去。第二場是魂修勝,也戰了足有一個時辰,其中那魂修的魂器真氣溢出,將臺下的幾個修士都給傷到了,前面再不敢坐人,空出了一大片,只剩下那些等著上場的修士們。邵日宛從這個時候開始有些心慌,袖口下面的手幾度攥緊,手心和腳心都有些微微發涼。他想上前面告訴魏長澤別鬧了,但又想到這人怕是會不樂意,也可能會折損了他的自尊,男人都好面子,或許不該當著眾人的面這樣說。魏長澤在這種事上從來都有自己的主張,邵日宛之前從不會插手,此時真的猶豫慌張了。就這樣一直熬著,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魏長澤已經上場了。戰鼓鳴三聲,震得人心間都顫了一顫。那道童道:“化德門魂修方墨對戰,十二塢符修魏長澤,此戰非殺,點到為止,死生不論?!?/br>邵日宛大大地吸了一口氣,又將它呼出。那老頭笑著捋了捋胡子道:“你怎么了?”“沒什么,”邵日宛笑道,“他還受著傷呢?!?/br>老頭道:“戰事之中,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三點缺一不可,只要把握好了便勝券在握?!?/br>“巧了,”邵日宛道,“若是按這三點來說,他一點也不占?!?/br>老頭卻搖頭道:“他已占齊了?!?/br>邵日宛一愣,皺眉看向了他,老頭卻不再說了,故作高深一般的笑了笑,轉過了頭。站臺之上,方墨頗為恭敬的行了個禮,“還請魏道友指正?!?/br>魏長澤回禮道:“方道友指正?!?/br>此戰正式開始。方墨這次并未率先祭出白狼,他就地打坐,展臂慢慢騰空而起,周圍一陣虛虛地透明氣體漫步站臺之上,將站臺內的情景變得朦朦朧朧,看不大清楚。夢魂術!魂修修魂,練的是三魂七魄,心性氣海,算得上是最沉穩的修士,在識海中千錘百煉,將自己折磨的遍體鱗傷,直至再無一人能將其打倒。夢魂術可是將對方拉入自己的識海之中,用對方最為恐懼之事去恐嚇、蹂躪、能看透一個人的內心。站臺在那氣蘊之下顯得模糊不清,邵日宛只能看到站臺之上那個黑色的身影站在原地,久久未動。魏長澤最恐懼的事情能有什么呢?若是不刻意去想,他只會覺得那人什么也不怕,但是恐懼是人的本能,沒有人是什么都不怕的。他想不出魏長澤會怕什么,因此連擔心也無從擔心的起。但這樣反而感覺心里更加虛了。足有一個時辰,魏長澤都沒有破開夢魂術,站臺之上一片平靜。不會是死在里頭了吧。身旁那老頭忽然道:“不知小友師從何處?”“清明山,”邵日宛心不在焉道,“劍修?!?/br>那老頭笑道:“原來是劍修,清明山一事我也是后來才聽說,當真惋惜?!?/br>邵日宛對這種事已經輕車熟路,隨意道:“人各有命,大概天意如此吧?!?/br>“小友倒是看的開,”老頭道,“還不知你名姓?”“邵日宛?!?/br>“好名字,”老頭道,“日宛是一個晼字,白日晼晼,將其入兮,你爹娘大概求你平淡一聲,無波無瀾罷?!?/br>邵日宛頓了一下,“多謝,敢問您……?”“一個不知趣的老頭子,”他道,“你切莫辜負父母期望啊?!?/br>邵日宛微微皺眉。老頭卻指了指戰臺之上,“快了?!?/br>話音剛落,只感到一股強大的真氣撲面而來,石陣場內生氣一陣颶風一般橫掃過境,無人落座的椅子紛紛被卷了起來,拍在了各處,狂風起時,衣角翻飛,站立不穩。邵日宛霍然起身,迎著這排山倒海一般的真氣看向了站臺之上,只見臺上那水霧一般的迷陣已被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