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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今晚便先這樣?!?/br>三人定了個時間便散了,臨走時,黃明功看了一眼魏長澤,兩人飛快的交換了一個眼神。更晚些的時候,趙老伯過來了,說是奉了夫人的命給魏長澤和黃明功收拾出了房間。兩人在邵府自然不可能那么招搖,人多嘴雜不說,也不必透這個底,因此這晚便各自分房睡了。夜半,屋外傳來了兩聲不知名的鳥叫,魏長澤睜開眼,披上衣服推門走了出去。黃明功等在墻角,上前一步焦急道:“您當真要如此嗎?”“這樣穩妥一些,”魏長澤道,“我并沒把握?!?/br>“可是妖刀噬主??!”黃明功急道,“固然能解一時之困,卻后患無窮??!”魏長澤道:“我數次突破時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也撐了過來,若是讓我來,或許沒什么問題?!?/br>他心意已決,黃明功自知多說無用,只能道,“這樣的邪器,您當真能煉出來?”黃明功知道這事也不過是口耳相傳,并未真的見過。“不清楚,”魏長澤隨意道,“試試吧?!?/br>黃明功:“……”魏長澤也并不是完全不清楚,他并沒有全騙邵日宛,至少塞外用妖刀的確實不少,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他一向膽大,把這些看的極為隨性。清晨的第一束陽光射向大地,平涼連山上迎來了三個道士。邵日宛這還是頭一回學以致用,竟然稍微有些小緊張。黃明功周遭看了一個遍,“我來時便已經見了這里妖氣極重,也算個它們的風水寶地?!?/br>“這……”邵日宛猶豫了一下,“是不是不太好,它們也沒惹事?!?/br>魏長澤道:“你吃rou時問過豬惹了什么禍事了么?”邵日宛:“……滾?!?/br>“放輕松,”魏長澤隨意甩了兩下長劍,“就是些會說話的畜牲?!?/br>這是很沒人性的話了,邵日宛自覺他這話不對,卻十分意外地、且發自內心地覺得說這話的魏長澤十分帥氣。三人行至半山腰便已經感到了氣氛的不同,窸窸窣窣地好像被數只眼睛一齊盯住。世人都有點不成文的規矩,道士不登無孽妖門,這是不需說的。魏長澤朗聲道:“出來?!?/br>他說這話時,周圍的枯草雜林很明顯地晃動了下,卻并沒有什么異象。魏長澤道:“出來個管事的?!?/br>邵日宛道:“你認真點吧行么?!?/br>黃明功側身站好輕聲道:“小心?!闭f時遲那時快,一只白虎驟然從枯草叢中跳了出來,張著血盆大口撲向了三人!黃明功長刀亮出,爆喝一聲直沖它而去,那猛虎狠狠地甩頭避開,呼嘯聲炸在耳邊,邵日宛竟有些眩暈,他心道不好,自知是中了招,趕緊集中精神搖了搖頭,引出長劍,飛身挑向了那白虎的大口。那白虎一看不好對付,喉嚨里發出低聲的警告聲,慢慢地伏著脖子向后退了一步。這確實算是很好對付的妖物了,魏長澤隨手劃出一張符紙,口中輕念道:“污孽阻清,天道蒙塵,五世存雜,囚道困心,諸天四十九神君,急急如律令!”那符紙驟然射向了猛虎的額頭,只見它的身形幾度變化,一張似人非人的臉與一張虎面不斷交替,那妖氣橫沖而來,最終一陣哀嚎震天,符紙匯入了它的腦袋里,轟然倒地,昏厥過去。魏長澤道:“行了?!?/br>黃明功上前踢了兩腳,雙手握住長刀刀柄,驟然使力劈向了白虎的腦袋上。邵日宛皺了皺眉頭,看著他直接用手在那老虎的腦袋里翻找,半天,掏出了一顆金色的圓球。他手上鮮血淋漓,還沾著些不知名的白色物體。魏長澤給他科普道:“妖丹,咱們就要這個,妖是可以吸人精血的,但是人不行,可是有了妖丹就不一樣了?!?/br>邵日宛問道:“你要給刀魂喂妖丹?”魏長澤應了一聲,“聰明?!?/br>邵日宛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當真這么簡單?”魏長澤撒起慌來那叫一個從容,“自然,只不過這秘法難得,他們不知道罷了?!?/br>邵日宛詢問一般地看了黃明功一眼。后者點頭道:“對?!?/br>具體妖刀要怎么練,只有魏長澤自己能琢磨去,回到府中他便關上了房門,只放了一口青銅大鼎和朱砂黃紙一大沓子。黃明功坐在門前的臺階上等著,邵日宛走了過來,一撩衣擺坐在了他的旁邊。兩人沉默了片刻,邵日宛開口道:“我回去查了查妖刀的事?!?/br>黃明功驚了一下,強自鎮定道:“怎么了?”邵日宛道:“你跟我說實話吧,我不生氣?!?/br>黃明功道:“真沒什么說的啊,您擔心什么呢?”邵日宛看了一眼他,眼中的審視意味頗濃,黃明功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幅神情,強撐道,“唉,您不信我還不信魏道長嗎?”邵日宛嗤笑了一聲,“就是因為是他我才不信?!?/br>魏長澤是個什么人他再清楚不過了,滿嘴跑火車沒個正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十分的事情到了他嘴里也只有兩分,是說什么也不能信的。兩人正說著,門外忽然一陣sao動,原來是藏名山的數眾已經趕來,各個拿著武器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活像是一群地痞一般。李庚上來便道:“怎么樣了?”黃明功看了一眼眾人,“怎么就來了這么幾個?”左右不超過十人,倒是都是些能拿得出手的。邵日宛搶道,“我讓的,藏名山上不能連個人也不留,來幾個就行了?!?/br>黃明功沒說什么,但臉色不太好看。一個男人一掄流星錘道:“沒事,我們也夠他喝一壺了!”這自然是大話,武夫的不服氣的大話。邵日宛心里沒有這么樂觀,吳峰也不是傻的,恐怕不能就讓他們這么輕易地拿捏著,天極門上那江寧一讓那么多的金丹期大家險些喪命,他們加在一起恐怕也比不過天極門當日的陣仗。背后的屋子里毫無預兆的發出一聲巨響,好像是爆炸一般的聲音,窗子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邵日宛楞了一下,馬上轉身道:“怎么了?”李庚問道:“這是干什么呢?”邵日宛走上前喊道:“魏長澤?!”里面半天沒有動靜。邵日宛等了一會便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