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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都是我上?”戚時安反問:“那你替我cao盤?”“少來啊?!闭乱悦髻绕煜⒐?,把杯子里的酒喝掉一半,“時安,你到底和沈多意什么關系?”戚時安沉默不言,看見沈多意正啃著螃蟹腿笑,難得一見的傻樣讓他很想拍下來。章以明搭著他的肩膀,低聲說道:“要是沒什么關系,我就不看你的面子了?!?/br>戚時安終于對章以明說的話提起了重視,微微側過臉去:“什么事兒?”“能是什么事,公事唄?!闭乱悦靼咽O掳氡埔埠雀蓛?,“他和保險公司的舊上司關系不錯,業務上有沒有斷干凈還難說,而且執照還掛靠在其他咨詢公司賺外快?!?/br>戚時安想起用舊沒換的鑰匙扣,也想起沈多意為賺兩千塊錢疼得冷汗直流。他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審判對方再一次的“甘為五斗米折腰”。酒過三巡,座位都亂了,有的吃飽上樓看風景,有的去籠子前逗畫眉,沈多意抓著條蟹腿啃到了天荒地老,滿手都是熟螃蟹的氣味。洗手間空著,他仔細地洗了幾遍手,確認只剩下洗手液的香氣才作罷。洗完沒回座位上,溜達著上了四樓。四樓的壁畫濃墨重彩,地上鋪著花紋繁復的織錦地毯,好像是西亞的風格。四樓也沒有窗戶,感覺像待在露天的旅館,風灌進來拂在臉上,有點舒服也有點涼。沈多意在角落的沙發上坐下,正好接起一通電話。“師兄,適合老年人的新險種,有沒有興趣?”“你設計的?”針織衫一吹就透,他往懷里抱了個靠墊取暖,“說來聽聽,合適的話就買,當支持你工作了?!?/br>孟良在電話里簡明扼要地介紹了一下,都是內行人,聽倆關鍵詞就知道本質。沈多意默默盤算,仰著頭枕在了靠背上:“和白金計劃有點類似,正式推出了嗎?”孟良樂道:“其實還沒?!?/br>“那你啰嗦半天,求教就明說行不行啊?!鄙蚨嘁庑αR對方,音量也不自覺抬高了,正高興著,整片視野被突然靠近的人影遮了個嚴實。他嚇得從半仰的狀態彈坐起身,心有余悸地說:“戚先生,怎么走路沒動靜?!?/br>戚時安反駁:“地毯太厚,或者是你聊電話太高興?!?/br>“我有點情況,等會兒再打給你?!鄙蚨嘁鈷炝穗娫?,懷里還抱著靠墊。再落座時戚時安擠開他,霸占了他剛暖熱的位置,但坐下后才發現,戚時安正好擋住了冷風。“歡迎會總要說句‘歡迎’才對,歡迎你加入明安?!?/br>“謝謝?!鄙蚨嘁馀つ樋磳Ψ?,“如果之前從沒見過,你會請我嗎?”戚時安回答:“章以明面試你之前問過我,我說對你有信心,別的什么都沒做?!?/br>沈多意又說了一遍:“謝謝?!?/br>兩個人并排坐在沙發上,從后排看身材相差很多,沈多意的肩頸部分還像是少年身形,而戚時安則肩膀寬闊。一陣沉默過去,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沈多意感覺戚時安欲言又止,只好靜靜等著。吃完飯的同事越來越多,上來四樓看風景的也越來越多,他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說:“第一次來這間餐廳,我去五樓也參觀下?!?/br>沈多意慢慢上樓,順便給孟良回電話:“剛才老板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br>孟良問:“哪個老板?是愛玩兒的那個嗎?”沈多意還沒出聲回答,因為上到樓梯拐角時聽見了不尋常的動靜。“送你的項鏈還戴著呢?最近出的那款喜歡嗎,也送給你啊?!?/br>“別亂動,我會單手解扣,可不會單手系扣?!?/br>“拿著我的車鑰匙,等會兒散了先去車上等我?!?/br>……章以明摟著個女孩兒在拐角處親熱,沈多意恍惚記得那女孩兒是人事部的員工。先不說“同公司不允許戀愛”這條規定,章以明的女朋友不是剛出了交通事故嗎?“師兄?你怎么不說話了?”沈多意回過神來,悄悄后退著回答:“我看見姓章的老板在搞外遇,可是亂搞的不應該是姓戚的嗎?”他話音剛落,雙肩就撞到了什么。身后的戚時安胸膛沒被撞疼,大腦卻被沈多意那句話沖擊得沒了理智。待沈多意轉過身,他抱臂靠著樓梯扶手,興師問罪道:“你剛才說誰亂搞?”沈多意再次被迫掐斷了電話,支吾道:“你十幾歲就逛夜總會了……”“許你去打工,不許我去消費?”戚時安委屈四溢,氣性不斷拉伸膨脹,最后故意咬牙切齒道,“實話告訴你,全市所有夜場里長得漂亮的,我都搞過!”不出所料,沈多意睜大眼睛看著他,但他讀不出里面的情緒。片刻后,沈多意輕聲說:“記得戴套?!?/br>無風吹來的樓梯上,戚時安的血壓瞬間就飆升到了一百八。沈多意趁對方氣極沒回神,立刻下樓離開這方是非之地,誰知經過對方身旁時被一把握緊了手臂。戚時安扭過臉看他,眼中分不清是冰冷的深海,還是灼熱的篝火。只聽他恐嚇道:“你知道嗎,我最想搞的還是你?!?/br>第7章戚時安嗓音低沉,此時又極力壓抑著情緒,所以這短短一句話聽來卻有千斤重,而全部重量都壓在了沈多意繃緊的神經上。狹窄的樓梯像一處死地,周圍也仿佛生出四面密不透風的墻,他們兩個堵在之間,難以動彈分毫。戚時安仍緊握著沈多意的手臂,從皮rou到骨頭全被他禁錮在掌心。他忽然想,皮筋被用力抻展就會斷,那繃緊的神經被壓垮會不會也產生不可修復的傷害?他忽然就害怕了。沈多意緊閉許久的薄唇終于啟開,眉眼間也盛滿了不可名狀的傷感,他聲音小小地說:“我爺爺在等我,我想回家了?!?/br>這場歡迎會終于迎來了尾聲,沒喝酒的送喝了酒的回家,還有未盡興的商量著轉場。章以明沾染了香水味,滿心沉醉地等待結束后的狂歡,抬眼卻見戚時安話都不留就離開了。他只好扛起總結發言的大旗,說:“今晚大家開心就好,周一不準遲到,影響工作的話獎金照扣不誤?!?/br>話沒說完,樓下的汽車引擎已經放肆叫囂,戚時安眨眼駛出了這條街區。眾人散去,沈多意和同事上司告別后也取了車離開。當車門關上,他被束縛在安全帶下,不透風的空間令他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但也獲得了一點安全感。霓虹燈讓整個城市在黑夜中依然亮眼,路旁的屋廈拔地參天,把行人和汽車都對比成了零星棋子,他一路盯著前方,迫使自己心無旁騖地抵達了溫湖公寓。停車場里又冷又安靜,沈多意停車熄火,然后解了安全帶。他彎下身去,額頭抵著方向盤上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