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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由JK美少女當做代表,送給沈冬青。沈冬青奇怪地問:“給我這個做什么?”JK美少女說:“這不是準備一下,和鬼新娘大戰嘛?!?/br>沈冬青點點頭:“說得也是?!?/br>不過他沒有去接那疊黃符,而是對何伯說:“我餓了,去準備點吃的,還是火鍋吧?!?/br>何伯陰沉著臉,顫巍巍地走了出去。JK美少女捏著黃符,一臉懵逼:“要吃的做什么?”沈冬青:“不是戰前準備嗎?肚子餓了發揮不出來?!?/br>JK美少女:“誒?”于是一群玩家看著沈冬青愉快地吃起了熱氣騰騰的火鍋。大廳里的陰森氣氛一掃而空,轉而變成了鮮香十足的火鍋味。*子夜將至。沈冬青又吃得太飽了,等著等著就靠在周聞彥的肩膀上睡著了。其他玩家為了不被波及,早早就躲了出去,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在。周聞彥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沈冬青的肩膀,抬眸看向了擺放在大廳中的棺材。棺材里面的東西開始不安分了,從中傳來“滋啦滋啦”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什么在摩擦著棺材內壁。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后,棺材的縫隙中滲出了污濁的血液,落在了青石板上,蜿蜿蜒蜒一直流入側廳。砰——鬼新娘突然詐尸坐了起來,雙腳離地,如同紙鳶一般,輕輕飄了過來。隨著她的動作,臉上覆蓋的白紙剝落,掉在了地上被污血浸濕。鬼新娘頭上戴著的發飾垂下,金流蘇后面睜開了一雙沒有眼白的眼睛。她咧了咧嘴,腥臭的淤泥從唇邊流淌而下。一道陰風吹過,老舊的木格窗噼里啪啦作響。沈冬青微微皺了皺眉,驚醒過來,抬頭看了過去,對上了鬼新娘無神的雙眸。等看清楚側廳待著的人后,鬼新娘身體僵硬,愣在了原地。過了一會兒后,鬼新娘轉身就跑,看樣子是恨不得自己沒有出過棺材。只是鬼新娘跑得有點慢了,還沒來得及鉆回棺材里,就被人一把按住了肩膀。沈冬青微微一笑,臉頰上浮現了一個可愛的酒窩,顯得十分無害:“聊聊?”鬼新娘在本能反應下瑟瑟發抖。她還記得被強行按回棺材里不能動彈的恐懼。沈冬青手上的力氣加重:“你看上了我的人?”鬼新娘是由一股怨氣支撐起來的怨鬼,沒多少理智,但就算這樣也會有恐懼。在沈冬青的笑容下,她雙手合十,就差給人跪下來證明她沒有這個心思,也不敢有這個心思了。廢話,要知道是和大佬搶人,她都根本不會離開溫暖的棺材。沈冬青見她認錯態度良好,冷哼了一聲,收回了手:“你知不知道結陰親是封建迷信行為?”鬼新娘呆了。她就是封建迷信本身啊……但礙于實力的差距,鬼新娘只能被迫接受教育。“結婚是很重要的事情?!鄙蚨鄧烂C地說,“必須要兩廂情愿,強娶是不道德的,而且陰親是不受法律保護的!”沈冬青說著說著就想起了那個和周聞彥結親的鬼,更加覺得要打擊這種結陰親的行為。等教育了一通后,他才想起正事:“你為什么要和人結陰親?”鬼新娘就跟個小媳婦一樣站在沈冬青的旁邊,低垂著頭。她想要解釋,但一開口,嘴巴里面塞著的淤泥就流了出來,根本沒辦法說話,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周聞彥說:“帶我們去那個有牌位的地方?!?/br>還好這個是鬼新娘能夠做到的,她轉身飄在了前面,帶著兩個人走向了沈家老宅的深處。在槐樹后面,有一扇很隱蔽的門,還被各種雜物給堵住了,若不是有人不,有鬼帶路,還發現不了。鬼新娘直接穿墻過去了。周聞彥助跑了兩步,輕輕松松就躍上了圍墻,他彎下腰,拉了一把沈冬青,兩個人一起跳了下去,落到了院子里面。這個門后的院子長久未有人踏足了,地上積累著厚厚一層落葉,散發著腐臭的味道。鬼新娘指了指院子中央的小房子。與其他破敗老舊的建筑不同,這個房子看起來依舊光鮮亮麗,白墻黑瓦,兩扇大門緊閉,在外面掛了一把鎖。鬼新娘比劃了一下,表示自己沒有鑰匙。沈冬青走上前,一把捏住了青銅大鎖,只聽見“咔嚓”一聲,鎖應聲落了下來。開玩笑,沈冬青什么門沒破壞過?就算是防盜門也就是一腳的事情,還會被一把老式鎖給攔???沈冬青扔下了鎖,率先走了進去。這里是一個祠堂。迎面對上的就是壘成小山一般高的牌位,密密麻麻,直接布滿了一面墻。牌位面前供奉著香燭祭品,像是一直有人在祭拜的。沈冬青湊近看了一眼,牌位上寫著一行行的字,全部都是沈家人。看來這個沈家源遠流長,光牌位就有百來個,在燭火下看得人眼花繚亂。乍一眼看去這些牌位沒什么問題,但周聞彥仔細看了兩排,發現了一個特別的地方。“這些牌位上的名字全都姓沈?!?/br>按道理來說,祠堂里面祭祀得是一個大家族所有長輩,不管是原本家族里面的男人,還是外面嫁進來的媳婦,都可以享受供奉,但這里,明顯沒有外姓人,每一個牌位全都是沈姓。還有一點,就是牌位上寫著沈某某之女的,全都是夭折的,最大的那個也沒有活過十八歲,好像整個家族只有男孩才能活了下來。那么女人去哪里了?周聞彥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鬼新娘。滴答——一滴渾濁的水從鬼新娘的身上滴落,可以看見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沾著淤泥。周聞彥若有所思:“池塘?”這時,一陣風刮過,吹翻了一個牌位,滾落在了沈冬青的腳邊。他彎腰撿了起來,翻過來一看,直接對上了上面刻著的名字,驚訝地說:“這竟然是我的牌位!”要是一般人看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牌位上,早就被嚇傻了。還好沈冬青不是一般人,他早就死過了一次,對這個不在意,還拿起了牌位仔細觀察。“怎么用這么差的木料?”沈冬青十分不滿意,“刻的字也太丑了?!?/br>周聞彥上前:“有我的牌位嗎?”“沒有誒?!鄙蚨嗷瘟嘶闻莆?,“要給你刻一個嗎?”周聞彥按下了沈冬青的手,無奈地解釋:“這個是給死人用的?!彼F在還用不上這個東西。沈冬青恍然大悟:“那意思是我現在已經死了?”周聞彥悶笑了一聲,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