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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禮貌地拿來茶點,告訴他安歌還在睡,請他稍等。任瀟揮揮手說沒事,站起來說:“我去叫他起來?!?/br>管家立馬把任瀟攔下,“安先生昨天睡得晚,不過這個時間也快起來了,任少稍稍等等應該就下來了?!弊蛲硭贾雷约蚁壬垓v得有些狠了,安歌的聲音隱隱約約響到后半夜,這會兒放任瀟上去,可不定能看見什么。盡忠職守的老管家只得先穩住任瀟,然后親自上去叫安歌起床。舒以杭的房間管家不輕易進來,這會兒一開門,房間里窗簾拉的嚴實,漆黑一片,空氣中還殘留著某些氣味。等開了燈,入目的景象饒是已經上了年紀的管家都有些不好意思。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越來越喜歡這個漂亮的孩子,老管家再不復第一次的冷漠??蛇@個漂亮孩子此時渾身赤裸地睡著,下身還殘留著可疑的白濁,身上無數青青紫紫的痕跡散落著,雙腕還有磨紅的印子,可憐兮兮的。管家輕聲叫醒安歌,扶著幾乎走不動路的可憐孩子去浴室,然后退出來,準備好衣服放在床上,下樓繼續去糊弄任少。任瀟等得有些不耐煩,可把廚娘為難壞了,變著法兒的弄些又快又好吃的東西吸引任少的注意。等安歌終于晃晃悠悠地下樓了,任瀟扔下茶杯拉著安歌就往影音室走:“你終于睡醒了!看看這都快吃中午飯了!走走走,一決高下!”雖說身體軟軟的沒力氣,但是任瀟來了安歌還是很開心,于是很快進入狀態,和任瀟殺起來。管家心疼安歌的身體,送了些點心上來。安歌和任瀟邊吃邊玩,一直玩到兩點多才吃的午飯。一上午兩人各有輸贏,也讓任瀟找回些自尊心,好歹沒在安歌個新人手底下輸的太慘。吃過午飯,游戲也玩膩了,任瀟琢磨著拉安歌出去玩兒。任瀟歪著嘴巴想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推著安歌回上樓:“你快換衣服,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少年興奮地眨著眼睛,陽光又有活力的樣子讓安歌也備受感染,好像回到了在深海時和朋友們無憂無慮玩耍的時光。安歌不禁微笑起來,帶動著眼角微微上翹,墨色的星星仿佛在舞動。任瀟看得一滯,心想這小哥哥長得太好看了。猛地回過神來,安歌已經進房間了。他盯著關閉的房門,耳尖微紅。安歌自從到了這里就沒再出去過,在別墅里一直都穿睡衣,能外穿的衣服就只有上次管家把他送走給他的那一身。安歌換好衣服出去,任瀟正在和管家爭執。“為什么不可以出去?”“先生交代,讓安先生不要出門?!?/br>“又不去哪,我帶安歌出去玩兒都不行啊,以杭這當哥哥的,管得比當爸的還寬?!比螢t翻了個白眼,頗為不滿。管家有一瞬間愣神,還是沒給任小公子解釋安歌的身份,只道:“先生也是不放心安先生?!?/br>任瀟一陣氣結,看到安歌出來,忙拉過癟著嘴安歌告狀:“以杭哥也管得太寬了!”安歌笑笑沒說話,他還沒搞清楚狀況,任瀟以為舒先生是他……哥哥?任瀟干脆掏出手機給舒以杭打電話:“以杭哥!我想帶安歌出去玩兒,管家不讓!”舒以杭正忙,看到這小祖宗來電話本來不想接,忽然想到今天周末,說不定任瀟去找安歌了,這才接起來。舒以杭把小美人當做一個養在家里的小東西,按說不應該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但是這小東西聽話,哪兒都沒說要去,整天就乖乖在家待著。舒以杭想到他那張臉,覺得待著也挺好。這會兒任瀟要帶安歌出去玩兒,舒以杭想都沒想就拒絕:“不行?!?/br>“為什么??!你給人家當哥哥你管這么寬!”舒以杭聞言翻了個白眼,懶得解釋,只干脆果斷的拒絕:“就你這小兔崽子,你能帶人玩兒什么好地方?不許去?!?/br>“我怎么就不能帶他去好地方了?那……行行行,我們不出去,去我家玩兒,行了吧?你這破地方什么玩兒的都沒有!”舒以杭想了一秒鐘,沒什么不妥,就松了口:“去吧。告訴管家我同意了?!比缓缶蛼炝穗娫?。任瀟得意地沖管家挑眉:“以杭哥同意了?!比缓罄哺杈统鲩T了。管家只得默默派司機送二人過去。一到任家,任瀟直接拉著安歌上樓到他的房間,獻寶似的開始展示他的各種東西。“你看你看,這是我哥給我的限量專輯!簽名版哈哈哈!”“啊你別看那個!我初中演講的照片,傻死了?!?/br>“啊那個那個!那是我第一次籃球比賽拿冠軍的照片!帥不帥!”“我有新游戲,來一把?”任瀟像個小孩子,帶著最好的玩伴來家里,迫不及待地想與好朋友分享自己的寶藏。安歌又是一個最佳觀眾,一臉的懵懂無知,任瀟說什么都認真聽著,大大滿足了任小少的表現欲。安歌云里霧里地聽著,大開眼界。舒以杭畢竟是個成年人,家里不會有這些少年人喜歡的東西,安歌看得新奇,覺得人類世界的花樣真多。任瀟正拿個吉他撥弄,安歌聽得很認真,末了由衷地夸贊一句:“真好聽?!?/br>任瀟下巴都快揚到天上去了,嘴里還謙虛道:“吉他我最近才學的,彈得不好。不過鋼琴我可是從小彈到大,走走走,給你彈一段?!?/br>任瀟帶著安歌到了琴房,安歌一見到漆黑的鋼琴就挪不開眼。線條優美,黑色的表面反著光,就像最漂亮的虎鯨。他遠遠地見過一次虎鯨,那個兇猛的掠食者卻美得叫人窒息。任瀟坐下來,一改大大咧咧的樣子,氣質立刻沉下來,變得安靜優雅。他朝著安歌一笑,然后抬手彈琴。指尖飛舞,琴聲流動。安歌聽得入迷,清冷干凈的音樂仿佛喚起了他靈魂最深處的悸動。他隨著任瀟的琴聲,輕輕哼唱。無意識般的,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音樂,像是又回到了大海,海面風平浪靜。任瀟彈著彈著,忽然聽見輕輕的聲音,他分神去細聽,是和著琴聲的哼唱。任瀟抬循聲頭去看,安歌靠在鋼琴上,閉著眼睛,神情顯得非常放松,頭隨著音樂慢慢晃動,輕聲哼唱,嘴角微微揚起。任瀟動作一滯,琴聲斷了。安歌迷茫地睜開眼,“怎么了?”任瀟回過神,不好意思地笑笑,只胡亂說彈錯了。安歌點點頭,忽然反應過來,低下頭微笑,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剛聽得太認真,好像跟著哼了一會兒?!?/br>任瀟的智商這才完全回歸,猛地一拍大腿:“對!我剛要說呢!你哼得好好聽??!那是什么?和這首曲子很搭??!”“嗯?什么?我就……不自覺的,聽到你彈琴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