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從鋼琴上拿了下來,暖著他已經有了一個小弧度的腹部,很自責地說:“怪我,我回來晚了?!?/br>解春潮圈著他的脖子,在他懷里動了動,挺委屈的:“不舒服?!?/br>方明執一邊護著他的胃輕輕地揉一邊輕聲地哼唱起來:“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里,日子過得怎么樣,人生是否要珍惜……”這首歌由女歌手唱來,帶著一種小女人的溫婉繾綣。但是方明執的聲線低沉溫厚,是另一種娓娓道來的溫柔,安撫著懷里的解春潮。解春潮第一次聽見方明執唱歌,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首直白的情歌,他睜開眼睛看方明執,發現他也正低頭看著自己,目光清澈而溫暖,像是浸著陽光的春溪。解春潮精神好了一點,輕輕地跟著他哼唱,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聽著方明執一個人唱的時候,感覺很好聽,自己一加進去就好像亂七八糟的,節奏也不對。解春潮唱到一半先發制人:“明執,你是不是跑調?”方明執一愣,他擁有罕見的絕對音感,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跑調。但是解春潮說他跑調,他應該就是跑調。方明執把他往懷里攬了攬,順著他說:“我聽過的流行歌曲很少,這首歌也是最近才聽到的,可能唱得不對?!?/br>解春潮張大了眼睛:“騙人的吧?這歌多有名,幾十年的老歌了,你最近才聽到嗎?”方明執看他精神好了一些,稍微也露出一點笑意來:“可能以前也聽過,但是我并不會去注意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情。只是最近這次聽,沒覺得和自己不相關,所以就記住了?!?/br>解春潮明白了:“所以你就只聽過一遍,那你肯定唱得不對。那你要不要我教你?”方明執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但是還是擔心著他的身體:“你身體不舒服,別耗神了,我抱你回床上躺一會兒吧?!?/br>解春潮卻來勁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唱歌不好聽?”方明執除了他剛才那兩聲哼哼,根本沒聽過他唱歌,但是解春潮在他心里就是完人,他怎么可能覺得解春潮唱歌不好聽,偏著頭說:“好聽?!?/br>解春潮又問:“那你想不想學?”方明執低聲笑了:“想?!?/br>解春潮狡黠地看著他:“那你得叫我一聲哥哥?!?/br>方明執一秒也沒猶豫,干脆得像是在心里叫過一萬次:“春潮哥哥?!?/br>解春潮沒想到他真的叫了,臉皮有些撐不住,紅著臉強作鎮定地指揮他:“彈歌里的這段和弦?!?/br>方明執手一離開他的肚子他就后悔了,把方明執的手拽回來放回原位:“算了,我就清唱吧?!?/br>方明執會意地替他捂著肚子,一邊輕柔地摩挲著,一邊很認真地側耳傾聽。解春潮雖然不是太舒服,但是有方明執在身邊,就好像也沒有太不舒服,他架勢挺大的:“我唱一句,你唱一句啊?!?/br>方明執乖乖地點頭。“如果沒有遇見你?!苯獯撼币粋€字也沒有在調上。“如果沒有遇見你?!狈矫鲌贪呀獯撼弊詣摰男赏耆貜土顺鰜?。解春潮滿意地點點頭:“我將會是在哪里?”……方明執一句一句地跟著他唱完,解春潮說:“你能自己從頭到尾唱一遍嗎?”方明執果然把每一句串起來唱了一遍,完全就是解春潮教的荒腔走板的野調子,卻因為他醇厚有磁性的嗓音而毫無違和感,相較原作而言,是另一番深情別致的風格。解春潮自己唱的時候沒感覺,但是方明執這樣連著唱起來,他就感覺和原作的調子不大一樣,他有些狐疑地問:“我是這么教你的嗎?怎么感覺你又跑調了呢?”方明執對解春潮的信仰再強大,也終于發現了他的音癡本質,他嘴角微微地彎起來,說得很委婉:“是春潮有點走音?!?/br>解春潮知道自己跑調,從他三歲唱的時候,解云濤就開始笑話他五音不全。所以解春潮幾乎從來沒當著外人唱過歌,有什么人能讓他開口唱一首歌,那絕對是頂級待遇了。他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這么誠心誠意地為方明執唱了歌,還極具耐心地把這首歌教給了他,哪怕是不知不覺地添加了一些原創的部分,方明執怎么能說他“有點走音”呢?!方明執看見解春潮的臉rou眼可見地黑了下來,想笑不敢笑:“但是春潮有創作天賦?!?/br>這不是和走調一個意思嗎?!方明執怕他真生氣了,把他扶正了一點,讓他倚在自己懷里,雙手搭上鋼琴鍵盤。流利瑽瑢的音符從他的指尖下緩緩地淌出,正是剛剛解春潮“自創”的旋律,只是方明執修飾了其中不夠和諧流暢的部分,整體竟然出人意料的好聽。解春潮聽著聽著就一點脾氣沒有了,反身摟著方明執的腰:“明執,你知道這首歌的名字嗎?”方明執明顯有些疑惑:“嗯?”解春潮愜意地在他肩頭蹭了蹭:“叫?!?/br>第61章解春潮正在方明執懷里昏昏欲睡的時候,門鈴響了。方明執抱著解春潮走到門口,閉路電視里是徐成略顯得有些毛發稀疏的頭頂。解春潮揉揉眼睛,扭頭看了一眼屏幕,有些惺忪地問:“徐成來了?”方明執“嗯”了一聲:“困了嗎?要不要我抱你去睡一會兒?”解春潮雖然困,但他也想知道事情的進展,他不想什么事兒都讓方明執一個人扛,所以搖了搖頭:“沒有很困?!?/br>方明執低頭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春潮來開門?!?/br>徐成一進來,就看見方明執正抱著解春潮走到沙發邊準備坐下,他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他到方明執家里來十次,有八次方明執懷里都沒空著。以前方明執就像有接觸障礙,被人碰一下,恨不得能全身消毒,現在方明執卻好像得了一種新病,總得要抱著挨著摸著解春潮,不然就渾身不舒服。有時候方明執必須單獨去辦公室,手腕上就系著一條花絲巾。佩戴同樣的飾品也不是方明執的作風,徐成大膽猜想,那條絲巾應該也和那位特立獨行的解小先生有點關系。徐成從文件袋里拿出幾本紙質的手寫文件:“這是新破譯的消息,他們果然開始有新行動了,多家國內醫院的暗樁都測查出了和蜘狼那一方通訊的記錄?!?/br>方明執接了文件先放在了茶幾上,先從沙發上抖開一張法蘭絨毯子,仔細地搭在解春潮身上,從腰到腳地包嚴了,又跟他說:“不舒服就告訴我?!?/br>解春潮有點不好意思了,把文件夠過來擺在自己腿上,給方明執指著:“快看?!?/br>方明執打開瀏覽了一下,是一份名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