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春滿身邊訴苦。春滿還沒來得及說話,旁月就涼絲絲地回過頭看她一眼,“狡詐總比笨蛋好吧!”“旁月,你罵我是笨蛋!”玲瓏杏眼一睜,反手指著自己。“嘖!我又沒點名點姓──沒想到你也知道是你??!”回過頭的旁月笑得很甜。“旁月!──!”玲瓏氣得咆哮,“你討打!”說完就沖了過去。“是你自己承認的,怎麼怪到我頭上來了!”不甘愿就這麼被打的旁月當然得逃了。“看你往那逃!”玲瓏不懲治一下她是不會舒心的。於是她們就在不是很小的臥房里旁若無人的打鬧起來。看著她們完全忘了他的所在玩得那麼起興,春滿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怒。喜的是她們在他面前沒有束縛的率直,怒的是她們怎麼光自己玩了!算了,任她們玩個開心吧!坐在床沿上微笑著看著她們,春滿不怎麼再意她們的無視他。這或許是她們唯一可以放開胸襟玩的時候吧,當人家的下人,看主子的臉色,喜怒哀樂皆不由自己,所以能夠真誠面對自己感情的時間是極其寶貴的,他經歷過,他知道,所以他任由她們。也正因為他們有過同樣的身份,所以他不曾把她們當做下人,而是朋友,能夠榮辱與共的朋友。他此生永不會忘的朋友。等到玲瓏和旁月離開臥房時,還有幾刻鍾才到未時(中午一點至三點),聆聽房門外已經沒有她們的蹤音,春滿起床穿回了衣服。芳菲園離融雪居不是很遠,他走快些過去的話,走到芳菲園時的時間剛剛好。心神不寧讓他穿衣服的時間比往常長了不少,總算是穿完後,春滿小心地打開房間的門。他慶幸融雪居沒有幾個人能進來,他慶幸玲瓏跟旁月已經到膳房去準備下午的點心了,這樣他可以放心的離開融雪居。芳菲園,他跟軒澤來過的地方,他也曾跟玲瓏旁月來過,園如其名,芳菲,四季花香芬芳,草木枝繁菲盛。他挺喜歡這個地方,里面有很多快樂的回憶,但是,也在這個地方,他很有可能要去迎來一個令他毀滅的事實。在芳菲園里逛了一圈,沒見到有什麼人來,心亂如麻地坐在芳菲園里的花亭里,春滿決定在這里等待未時過去,到時沒有任何人來的話……他剛剛這麼想,眼前就出現了一道人影。看到來人,春滿愕然地站了起來,“大小姐?!”怎麼可能是她,怎麼會是她,她是怎麼會──早已經把能想的人選想了進去,就連軒澤他也把他算了進來,他以為軒澤是在試探他相不相信他,或是,換了一個方法來告訴他真相??墒撬褪菦]想到是軒澤宗玲──不,怎麼可能是她!獨自前來的軒澤崇玲一見到春滿就是一臉不恥,一開口就是冷言冷語:“我已經不是萬家的大小姐了,你不用再這樣子叫我!再說,你這樣子叫我,我承受不起啊,春滿‘少爺’!”軒澤崇玲臉上的刻薄讓春滿低下頭沈默,完全是習慣性的。主子要怎麼罵下人,都是主子的自由,他們都只能承受,這種幾乎根深蒂固在春滿心里的習慣讓他就算在軒澤家呆了一段日子後仍不能改變。軒澤崇玲見到他這副樣子,眼里的不屑更濃了,“下人就是下人,就算穿上龍袍也還是一臉賤樣!”春滿依然沈默不語,因為他知道,反抗只是撩拔對方脾氣的油火。也的確如春滿所想,軒澤崇玲見他呆站著跟一根木頭似的也失了再諷刺下去的心情,因為再怎麼說下去,也不過等於是在自言自語。只是,“怎麼,裝啞巴不說話?”軒澤崇玲不想這麼輕易的就放過春滿。“你現在不說的話,你等會就說不出來了?!?/br>軒澤崇玲揚著深高莫測地笑慢慢地靠近春滿,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著:“我叫你來就是想看你知道軒澤宗主留你在他身邊的秘密後,你痛不欲生、啞口無言的樣子──”春滿的臉色瞬間唰白,他沒想到那封信真的是軒澤崇玲寫的,他更沒想到,她居然說她知道軒澤一直瞞著他的秘密……“大、大少夫人,您剛剛在說什麼?軒澤他、他怎麼會有秘、秘──”聲音顫抖著,春滿掙扎著,他在抵制著這件事的可能性,他說過相信軒澤的,他也更怕知道這件事後的自己的下場。這是人的本性,在恐懼面前,就會想逃避。“哼!”軒澤崇玲冷笑著哼了出來。春滿的心思是人就能一目了然,軒澤崇玲當然也明了這是他最後的掙扎,也是讓她心情大好的原因。“你現在可以不信,但過了一會你就不得不信了?!?/br>“大小、大少夫人,您究竟想對我說什麼?”在不安與驚慌交錯下,春滿忍不住抬頭直視軒澤崇玲。瞥了一眼春滿,軒澤崇玲不答反問:“你知不知道在軒澤家有一個只有軒澤宗主能進去的禁地?”她的話讓疑惑堆滿春滿的眼睛。“哈!我就知道你不會知道這個地方的,因為軒澤宗主把你留在他身邊的秘密就藏在里面!”春滿的不知讓軒澤崇玲揚起了笑容,內心期待著將會看到春滿心膽俱裂,徹底絕望的表情。臉上沒有血色的春滿詭異地沈默著,不久之後他問:“大小姐,既然是只有軒澤一個人能進去的禁地,那你是怎麼知道里頭藏有什麼?”而他的提問讓軒澤崇玲頗為訝異,“沒想到你到還挺聰明的嘛!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她突然停下話題,一把扯過春滿的衣襟,提身飛了起來,朝與芳菲園相反的地方飛去。軒澤崇玲會武功!春滿大驚,這是他萬萬想不到的事。還未想明白為什麼千金大小姐的軒澤崇玲會武功,腳下疾速向身後飛的景物讓春滿有些惡心的閉上了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軒澤崇玲一句冷哼:“到了!”讓春滿張開眼。還沒有等春滿的腳著地,軒澤崇玲就松手把他丟到地上,讓春滿連連後退之後,跌倒在地。幸虧天氣冷,他身上穿的衣服不少才沒讓他擦破皮,但也夠讓他跌得全身酸辣。軒澤崇玲則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軒澤崇玲帶春滿來的地方是一個院子,像是許久不曾有人來的院子,四周的雜草已經長得很旺盛,連樹枝都長到過道上了。這地方一看就知道沒人,除了因為四處沒有像是有人來過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