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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軒澤家占地很廣,大到可以跟一個可以容納十幾萬人的大城市相媲美,根本就是一個城中城。別以為進了軒澤家那金碧輝煌的大門後就是主屋了,這其中還得經過無數個花園軒榭。光是沿途的美景都能夠讓頭一回進入這兒的人大開眼界了,但當他們步入軒澤家的大廳時,他們又再次為這里的一切驚嘆起來。南方的雅致,北方的豪邁,雪地的圣潔,春色的綠意完完全全被制造者用他精湛的雙手描繪得淋漓盡致,美不勝收。原以為北方的屋子就只是厚厚的泥坯砌成能夠擋風雪的大屋,沒想到卻一點兒也不比萬家遜色,如果萬家用“精、美、絕、倫”來形容,那麼軒澤家的大廳則是“然、淡、雅、致”,這樣的要求才是最難能可貴。因為人們很難做到這點,所以就用炫彩來掩映,可是軒澤家的大廳卻能完完全全地把它表現出來,這看來,如若不是主人的精心安排,不是制作者的鬼斧神工,是根本做不出來的。“我想說不定軒澤家比萬家還有錢呢!”春福搭著春滿的耳朵小聲地說著。“嗯!”春滿深有同感的回答。他們的大小姐早已經被人帶到其它地方去了,想來是去新房的,她在走之前的背影已經不再僵硬,看來她也很滿意這兒的環境。連他自己都很喜歡這里,他覺得如果是讓他在這里生活并且工作的話,他一定會干得很起勁的。春??戳艘谎矍胺秸诎才排慵捱^來的萬家奴仆的軒澤家總管及其下人後,又小聲對春滿說道:“真希望是跟你一塊干活,要不然就慘了?!?/br>春滿看到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在竊竊私語後才問:“為什麼?”“還能為什麼?軒澤家那麼大,要是咱們不在一塊干活,以後光見個面都得光上一大堆時間?!币撬簼M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那更慘,要見面說不定要花上一整天的時間哪!“對呀?!贝簼M恍然大悟。“哎!算了,我們被怎麼安排也無所謂了,只要我們努力,以後還很有可能會見到面的?!鄙詷酚^的春福轉了語氣又說道。“嗯?!笔茄?,以後他們干得好了,可以求總管把他們分到一塊兒,再說現在他們會不會分開還不一定。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最後就只剩下了春滿一個人。低著頭的春滿想著春福在被帶走前留給他的那個保重眼神,心里的不安越來越濃,最後他的雙手不停扯著他的衣擺他也沒注意。不安、緊張地等待著他的命運。直到有一道聲音傳來:“春滿少爺……”“是!”緊張過度的春滿馬上恭敬地大聲回答,沒有注意到這道比他還要恭敬的聲音。一抬頭就看到軒澤家的總管笑容可掬的臉,春滿聲音澀澀地問:“總管有什麼吩咐?”總管一聽到春滿這麼一說,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春滿少爺,這話是我說的才對?!?/br>“咦?”春滿覺得他剛剛聽錯了什麼。春滿少爺?不是叫他的吧,他是怎麼也輪不上這種稱呼的。春滿是個易懂的人,他的喜怒哀樂全會表露在臉上,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麼。他臉上的懷懷疑表情表明了他此時的心情,總管當然看出來了,他笑著向他解釋:“春滿少爺,我就是在叫您啊?!?/br>“我?”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春滿反而更加驚訝了。“是您??!”軒澤家的總管點點頭向他肯定。“大總管,您是不是哪里搞錯了?”所以才會把他誤會成為另外一個人。“沒有錯,春滿少爺,我叫的就是?!笨偣軗u著頭說道,粉碎了春滿的猜測。“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叫他?春滿實在不能理解。“春滿少爺,您只要見了我們宗主您就明白了,現在您可以不可以跟小的走一趟?”總管沒有向春滿解釋什麼,只是側過身子示意讓他過去。“你們宗主?!”他認識的嗎?春滿不由得又開始想。“是啊,我們宗主,軒澤家的真正主子?!闭f這句話的總管眼睛里有著難掩的自豪。“軒澤家的真正主子?!”春滿不自覺間成了應聲蟲,這也實在是因為總管的話沒有一個讓他能夠覺得稍微理解的。非常明了春滿的疑惑隨著他的話而越來越多,但也知道這不是該由他為他解答的大總管也只是笑笑:“春滿少爺,您現在只要跟我來,見著我們宗主,他什麼都會跟您講清楚的?!?/br>“是?!彪m然軒澤家大總管一口一個少爺,但還不能問清事實的春滿還是以往的恭敬口吻。看上去面慈心善的大總管了解的也不強迫他,只是讓春滿跟在自己的後頭走,由他親自帶路,向著軒澤家族極少有人能進去的融雪居走去。一直跟隨在總管後頭的春滿已經沒了再觀賞四周美景的心情。他不停想著,那位軒澤家的宗主是誰?他的地位一定很崇高,因為大總管說過他才是軒澤家真正的主子,可是他又是在什麼時候見到過這個人?他又是何時認得自己的?能當上這種大家族的主子,年紀一定很大了吧?他是很嚴肅的一個人,還是跟大總管一樣看上去很慈祥?……想著想著,春滿的心思又飄到其它的地方上,他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做的那個美夢。在夢中他遇上了一位有著白發的天神,那位天神坐在雪地里的磐石吹著動聽的簫聲,他并不責怪他的打擾,反而像是對待他最愛的珍寶那樣把他輕輕的摟入他的懷中,讓他體會到什麼叫作真正的溫暖。如果不是醒來看見自己躺在床上,他會被那真實得不像是夢境的溫暖迷惑,只想永永遠遠被那位俊逸的吹簫人這麼溫柔地抱著……一直在胡思亂想的春滿并不知道大總管把他帶到了什麼地方,他也不知道他跟著老總管走了多久,就這樣任由自己在思緒中!游,直到清澈的簫聲在他的耳邊響起,他才如被電擊般驚醒。怎麼可能?!春滿只是聽到簫聲,他覺得不可置信的目光盯著已經把身子轉向他的老總管。慈祥的老總管微笑著朝他點點頭,讓他過去找尋吹著如此悅耳簫聲的人。不知道是否是太過於激動,還是太害怕這又是一場夢,春滿竟久久不能移動步伐。直至想一窺究竟的心情帶動著他向聲源走去……他聽到簫聲越來越動聽,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錯覺,他聽到簫聲中隱隱帶著抑止不住的興奮,還是因為他自己興奮的緣故?不過快近了,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