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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也插不進手,倒不如回來我這邊罷?!备涤娜藚s搖頭說道:“徑山寺里又有小才了,我倒是個多余的。就是宮中有伏鴛鴦,我才不能夠掉以輕心?!狈溎袇s笑道:“小才怎么跟你比呢?再說,伏鴛鴦身在宮里,但心在宮外,你要應付他,也不必困于宮闈之中?!备涤娜藚s說道:“宮外的事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在宮里盯著?!狈溎幸妱袼粍?,便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先送你回宮罷?!闭f著,伏驕男又跳上了馬車邊上,開始趕起馬車來。這伏驕男騎馬的功夫很好,趕馬車就不行了,快是挺快的,就是不穩,顛得傅幽人頭昏腦漲的。傅幽人實在受不了,只說:“慢點……我想吐?!备涤娜艘彩菍嵳\人,說吐咱就吐,話音未落,“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伏驕男連忙摘下斗笠,接著傅幽人的嘔吐物。伏驕男停下了馬車,扶著傅幽人在路邊嘔。有多年的土匪經驗,伏驕男也是見慣了醉酒嘔吐的,因此特別利落地一手扶著傅幽人,一手抓起傅幽人的碎發,方便傅幽人嘔吐不沾發。這男人么,倒是很少會留那么多額發不束起的。傅幽人蓄額發確實故意的,為的是遮著疤痕,如今也顧不得了。他嘔了半天,終于吐完,伏驕男倒是十分抱歉,又問:“要不還是先送你回傅宅罷?”傅幽人也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特別不適合回宮,只好先回傅宅,梳洗更衣,方再進宮。然而傅幽人梳洗過了,又覺得真特么困啊,便躺下來了,到天色熹微的時候,下人便來喚他。其實傅幽人也沒睡幾個時辰,只能再梳頭穿衣,抖擻精神進宮去。傅幽人更衣出門,卻見伏驕男一襲黑衣立在熹微的亮光之中,仿佛是一宿未睡,臉色發白,在微微的晨光下皮膚似近透明。傅幽人十分吃驚,也是不知何言,大清早腦子沒轉過來,只能結結巴巴說道:“大人……你……您……早上好嘞!”伏驕男卻說道:“你起得那么早?”傅幽人卻摸了摸鼻子,說道:“我這是要當差的,自然不能晚了?!狈溎悬c了點頭,說:“那我不耽誤你了?!备涤娜撕苁求@訝,他以為伏驕男等在這兒必有什么吩咐,便道:“大人有什么吩咐?”伏驕男歪著腦袋想了想,便對傅幽人說道:“那你事事多留心。不要強逞英雄,也不要白受委屈。若都不行,便回來吧?!备涤娜撕龆X得鼻頭一酸,卻只低下頭告別了。這次早朝很重要,傅幽人不能缺席。原來曹姜拿著從傅幽人那兒得到的資料大力控告兵部尚書。兵部尚書嚇得跳起來,瘋狂反咬曹姜昨天在皇宮里動手打人,在禁宮來毆打羽林郎,那是死罪。曹姜可是個暴脾氣,立即噴回去:“那咱們這兩個案子一起審,老子特么跟你一起死!便宜你這狗娘養的孫子!”柳祁簡直是懵了,實在想不到他兩大手握兵權的盟友在朝堂上實力互噴。皇帝好不容易勸大家冷靜下來,容后再議,退朝后又拉著傅幽人出了門?;实鄄惶P心兵部尚書的事,他覺得那橫豎是太后的親戚,是肯定動不了的。他唯一擔心就是曹姜和伏鴛鴦的糾紛,便對傅幽人說道:“柳祁也替曹姜求情呢?!备涤娜藚s說道:“我看么,這事皇上千萬不能順著鴛鴦的心意啊?!被实蹍s問道:“這是為何?”傅幽人便說:“這事鬧大了,秦大學士這些文官必定會彈劾說伏鴛鴦以下犯上、行刺功臣等等,您說,太后聽說了會怎么辦?若又把鴛鴦少爺拉進大牢,這可怎么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先拖著,過些天曹姜離京了,鴛鴦少爺也就不提了?!?/br>皇帝連忙將這個憂慮轉述給伏鴛鴦,勸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牢飯還有你吃的。伏鴛鴦一聽,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他明知這些話都是傅幽人教給他的,皇上哪里想得到這些?伏鴛鴦忽然想起花姬在錦囊中的囑咐,計上心來,卻道:“說起來,那些人對我是想抓就抓的,只要皇上離開了我的身邊一會子,他們就能夠來抓我,根本不需要什么罪名。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帝聽了,也深表憂慮。但伏鴛鴦說道:“您知道當初為什么他們偏等我離宮了再抓我么?”皇帝便問道:“為什么?”伏鴛鴦卻說:“因為我是羽林郎,有羽林軍的地方他們都動不了我。我看么,如果皇上能把龍城禁衛的令符也給我,那在京城就沒人能夠抓得了我了?!被实壑巧逃肋h不在線,只說:“那我把令符給了你,你就不生氣了?!狈x鴦喜逐顏開,笑道:“自然不生氣!”伏鴛鴦得了禁衛令,便也將曹姜的事先放一旁。其實他也知道把事情鬧大了他自己也沒臉,不如要到了好處就閉嘴好過。傅幽人看著皇帝重回了伏鴛鴦掌心,也是十分憂慮。那伏鴛鴦靠著皇帝又重新弄權起來,又再驕橫囂張起來了,卻比從前多了幾分算計和謹慎,更加難纏。借此伏家也有了起死回生的兆頭。柳祁也不再猛踩伏家,退步抽身、隔岸觀火,皇太后家的兵部尚書就鬧出這樣的丑聞,她也騰不出手來搞伏家了。柳祁和傅幽人都不打算送男寵進宮了,沒料到伏家倒是又送了一個進來。伏家大概對上次伏鴛鴦倒臺連伏圣后都被連累死了的事情心有余悸,覺得把所有寶壓在伏鴛鴦這個青春期性格不穩定的少年身上不靠譜。這伏家出美人,又送了個帥小伙進來。傅幽人本以為伏鴛鴦會大怒,卻不曾想伏鴛鴦坦然接受了,還幫忙把帥小伙送上龍床。傅幽人只道:“到底伏鴛鴦是不同以往了?!?/br>伏鴛鴦對皇帝已沒了那孩子氣的獨占欲,反而覺得夜夜侍寢非常累人。真特么是只有瘦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伏鴛鴦覺得找個同一陣線的幫忙分擔一下這個體力活也是好的,故將這個帥小伙引到皇帝床上?;实垡婚_始也是很震驚,伏鴛鴦倒是說這是伏家送來的人,多少給點面子,試一下再說,不行再退唄?;实勖?,也是個沒什么貞cao觀念的人,見伏鴛鴦都這么說了,不試反而不合適,好像看不起人一樣?;实郾愫瓦@帥小伙試了一下,這帥小伙那是練過的,技術比伏鴛鴦高超很多,搞得皇帝也挺愉悅的。然而皇帝還是喜歡伏鴛鴦,其實心里挺別扭的。倒是伏鴛鴦聽見皇帝在那兒欲仙欲死,便冷冷地鄙視皇帝,越發地堅定地念叨著伏圣后的教誨:帝皇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從他身上撈到的好處才是真的。皇帝和帥小伙在春恩殿的內間,伏鴛鴦蹲完墻角就徑自回了自己的居所。倒是傅幽人兢兢業業地在春恩殿待著。傅幽人忽然想起,當初自己就是在春恩殿這里待著養病,給了花姬一個上位的契機。若非如此,花姬大概還是個不識人事的澆花宮女,靜靜等待年滿出宮,回鄉下嫁人,老老實實地過一輩子。那帥小伙卻很不安分,還帶了個女人進宮,打算跟皇帝男女混合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