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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就在那個方位。這天是七夕節。梁亦辭很驚訝自己居然記得起這么古老的節日,想必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愿意再繼續傳承古地球文化了??伤麘c幸自己還記得。身為風頭正旺的魔術師,他最近正好邂逅了尋覓幾十年的愛情,幼稚得好笑。他需要尋找一個契機,來向所有人炫耀自己的戀人。再遲他就等不了了,今天時間就剛剛好。他的打算很無趣,準備待會兒憑空變出一枝滴水玫瑰,在無數雙視線交纏而來的剎那間,把花獻給坐在前排滿目赤忱的戀人。更炫技的安排他做不了,一是他不能無視主辦方,二是他此刻緊張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很容易有失水準。果然,不久后,梁亦辭還沒來得及勾出最具有魅力的唇線,聚光燈也沒有就位,道具就猝不及防失靈了!詭異的是,寂靜數十秒后,觀眾的反應異??鋸埰饋?。他們開始哄堂大笑,掄起胳膊向舞臺上扔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宣傳冊、口哨、香蕉皮……鬼知道這種場合怎么會有食物通過安檢。總之從那一秒開始,所有人都他當做荒唐的笑柄,說他是個騙子,是個跳梁小丑,叫他退票,滾蛋吧。梁亦辭徹底愣住了,壓根不知道手該往哪里擺。他狼狽站在舞臺中央,光終于聚集過來,原原本本展示出滿身狼藉的魔術師。他被潑了一身水,莫名其妙想著:還好不是硫酸。冰水沒入他的領口,溜到尾椎骨,凍麻了四肢,而他費盡心機尋來的玫瑰正蔫著腦袋,莖刺狠狠刺入他的掌心,痛得他麻木。就在這時,他的戀人突然站起身,理了理衣襟,身高腿長走過來。oga的陰影罩住他,立在他面前的人莫名變得高大無比。那雙漂亮的黑眼仁透著居高臨下的傲氣,連質問聲都是哂笑,涼得要命。為什么欺騙我?oga問。梁亦辭答不上來。他只記得倉皇遞上玫瑰,刺破的指腹流了血,血淌向手背,把凍僵的感官澆燙了。oga歪著頭瞟見這幕,驀地笑了起來。他揚手接過玫瑰,無情地將玫瑰撂在地上。盡管這個過程很迅速,oga白嫩手指依舊被刺破些許,有血珠冒出來,刺激了梁亦辭的神經。他像個束手無策的少年,大氣都不敢出,眼睜睜瞧見花瓣墜落在地。oga用那雙深灰色馬丁靴,毫不猶豫將花瓣碾碎了。oga盯著他眼睛,碾得很細致很緩慢,像碾著一攤擱涼的血。……梁亦辭醒來時,上半身早就悶了一身汗,可裸露在外的雙足和腳踝卻冷得不像話。他呻吟一聲,咬緊牙關,迷迷糊糊用手肘撐起上半身,廢了吃奶的勁去摸床頭柜上的智能機。浴室還耀眼著,晃得他頭暈眼花。他抓來智能機,哆嗦著用單手按響,滴,滴,滴。嘟——對面只響了一聲,就迅速接起來了。梁亦辭攥住了微末的希望,慌亂調整表情,仿佛自己這幅崩壞的樣子可能嚇壞對面。他來不及組織語言,啞著嗓音,小心翼翼輕喚:“悕悕,我——”哪料對面根本不給他講太多開場白的時間。陌生男音截斷了他的話,甚至沒有打招呼、介紹自己的耐心。“小悕剛躺下,你別來打擾他?!蹦锹暰€宛如習習微風,游走在梁亦辭骨縫間,像微型又鋒利的刀子,將梁亦辭刮出愈發嚴重的病來。梁亦辭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我知道你是誰,小悕把事情全告訴我了?!蹦吧祟D了頓,低聲補充道,“梁教授,既然這么長時間都沒辦法信任他,又何苦再來費盡心機挽回呢?你累不累,狼不狼狽啊?!?/br>對方話說得毫不留情,語氣卻挺溫和,就好像一位極有耐心的師長,在輕聲哄勸貪心的小孩迷途知返,別再握著不珍惜的東西不撒手了。梁亦辭心下一沉,頭疼欲裂。他想質問對方是誰,為什么楚悕會睡在那里,還把貼身攜帶的電話交了出去?梁亦辭竭力保持冷靜,舌尖用力抵住上顎,分析那個人絕對不是楚悕的朋友。楚悕的朋友梁亦辭全調查過,區政府的幾個全都好好待在舊區任職,唯獨那位oga資本家去了新區。問題是,梁亦辭從對面人一字一句間迸發的強烈保護欲中,敏銳感知到那是一名alha。怎么回事?梁亦辭狠狠咬住嘴巴,飛速思考,還得避免自己牙齒打顫,被對方聽見。是他的通訊網漏了風,有小飛蟲掙脫了天羅地網,不知何時溜到了楚悕身邊?還是楚悕心灰意冷后,決心在新區找個靠得住的alha重新依偎,所以就憑借有別于其他oga的清冷氣質,虜獲了這位艷遇者的心?梁亦辭覺得荒唐,那一剎那甚至不懂自己究竟在搞什么。他原本準備端著高姿態,暗中示弱的,怎么突然城池就塌陷了。不知何時出現的敵人不動聲色進了城,翻身當了新主。而他由于犯了錯,被掌權者放逐在城墻外,居然淪落為反賊。他甚至沒機會和楚悕搭一句話,艱難擠出那句醞釀多時的“我病了,你快點回家”,再緩和語氣加一聲“好不好”。智能機擱在床上,梁亦辭瞪著屏幕上倒背如流的號碼,喉嚨像被徹底堵住。不多時,伴隨對面一聲輕且長的嘆息,通訊無情斷了。屏幕徹底暗下去。梁亦辭沒說話,沒動作,什么也沒做,只是不停地不停地發出類似抽風機的粗喘聲。第60章渾渾噩噩的日子每一秒都挺漫長??傻热撕貌蝗菀装具^了、回頭望時,卻又覺得時間是一剎那飛過去的。梁亦辭掛斷電話的當天,曾呆滯地抱住膝蓋,用掌根揉了好久眼睛。把掌根揉濕了,他連眼淚都懶得擦,又躺下去睡了個天昏地暗的覺,再醒來時眼周那一圈皮膚便開始微微刺痛。再睡過去前,他把智能機擺在耳朵邊,欲蓋彌彰地調成了靜音,假裝自己并沒有期待任何一通電話。最后事實證明,調不調靜音效果都一樣——他等待的那通電話可能永遠不會再響起了。窩在酒店三天后,梁亦辭終于還是強撐著刮好胡茬、打理發型,推開門走了出去,腳步虛浮著準備出去填飽空蕩蕩的胃。以前最愛去的那家店生意依舊火紅,太陽下山后人氣反而更旺。梁亦辭嫌吵,就走到隔壁那家即將倒閉的面館,頂著老板和店員感動的目光,低頭慢吞吞塞了一碗半的面。他的姿態和普通人相比還是挺優雅,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狼吞虎咽,根本食不知味。胃真的很容易餓小。最后梁亦辭擱下筷子,喝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