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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邁出門說,“柵欄圈住的空地也不需要拿來堆雜物了,我會提前讓父親買一堆朱頂紅種子回來?!?/br>……第43章梁亦辭將楚悕抱到床上,走路時很小心,像捧著一片不能挨地的羽毛。其實梁亦辭沒多少照顧人的經驗。他的浪漫風流都存在于口頭上和八卦雜志里,也不怎么愛和嬌氣的Omega深交,以前送來家里的Omega還斗膽評價他是個紳士,但沒有心。梁亦辭不知道自己以往是不是如此,或許失憶前的楚悕作為自己的學生,可能有機會知道答案。醫療機構的藥奏效很快,沒多時,楚悕身體就不燙了,耳脈和眼瞼的紅腫也消了下去,而且睡得很熟。梁亦辭替他蓋好被子,用手背試了試溫度,熄了燈就準備離開。他扮演深情總該有所獲利,任由楚悕懵懵懂懂陷進愛情圈套,卻什么情報都套不出來,對梁亦辭來說就是一場浪費時間的失敗嘗試。他和謝守討論過后,原本打算今天用楚丘的墓xue刺激一下楚悕,并一致認為這樣或許能勾起楚悕的記憶。梁亦辭都做好了充足準備,該用怎樣的態度套話、該拿什么劇本來描述自己與楚丘的認識經過,他通通都在腦海中演算過。可惜事不如人愿,他沒想到楚悕會對花粉過敏。新區的人從小就會檢測過敏源,每隔兩年還會有義工挨家挨戶上門,用新型藥劑改變免疫細胞的活性,消除過敏癥狀,根本不可能有人因為賞花而昏倒。更別提新區種植的都是假花。按理說舊區的真種子也挺稀有,不知道是那家花店下了血本,還是說剛好那幾朵花里的花粉是真的。智能機“滴滴”響了兩聲,梁亦辭飛速將音量鍵按住,調成靜音后,掃了眼楚悕靜謐的睡顏。楚悕嘴唇比平日蒼白,眼睛閉得很緊,睫羽微微撲扇,似乎睡得不怎么安穩。被子剛巧遮住他一半脖頸,側著腦袋露出柔嫩的腺體肌膚。梁亦辭撈起智能機,回復醫療機構的售后咨詢時,才想起自己在車上承諾的話。其實楚悕已經睡著了,醒來后肯定不會同他計較沒信守諾言的事,但梁亦辭遲疑了一下,還是塞回智能機走了過去,壓低呼吸坐在床邊。他將掌心搭在Omega汗濕的額角,用拇指撫摸幾下,恍惚替自己此刻的心軟找著借口。最后楚悕不舒服地哼了兩聲,他還是沒有尋到合適的理由,卻也沒有離開,而是像之前說的那樣釋放出溫柔的安撫信息素,細細包裹住沉浸在不安穩睡夢中的楚悕。等他睡好了再走吧,梁亦辭想,他早點恢復,我才能盡快執行計劃。搜羅出借口后,他安心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任用肩胛骨硌在床欄,摸著楚悕有rou感的小耳朵,源源不斷地用硝煙味安撫對方。不多時,楚悕眉眼舒緩下來,嘴唇微微張開,黏糊糊地用腦袋輕蹭他的掌心,梁亦辭蜷了蜷手指,任由他亂動。及至困意襲來,窗外的小動物用鳴叫擾碎黑夜,梁亦辭一邊想著“得快點離開,不能給E026恃寵而驕的機會”,一邊不由自主摸著楚悕細嫩的臉,就著渾身酸痛的別扭姿勢,仰頭睡著了。……從黃昏等到夜深,左麟始終沒收到楚悕的回訊,直至星輝染淡眉眼,他長長嘆了口氣。晚風漸涼,他掀開薄被,起身披了件衣服,用骨節分明的手打開鎖扣,從里間通往玻璃花房。相比白日的熙攘,暮色籠罩的玻璃屋蕭條得有些許恐怖,月光以刁鉆的角度鉆入,再被折射成一捧冷質的銀灰。左麟用單薄衣物罩著白到不真實的肌膚,腳步虛浮,低垂眼眸像一抹漫無目的的幽靈。他先撈起量杯,彎下腰慢吞吞澆了不短時間的花,等到確認土壤都在合理范圍內濡濕了,才又拿起噴壺,清洗葉片。其實現在有許多高科技可以完成澆灌這種簡單事,并不需要作為投資人和老板的左麟這么麻煩,可他原本就是打算起來消磨時間,就一手越過胸前抓住肩膀上搭著的衣服,一手慢吞吞澆著花。與此同時,他不免想起了前兩天和崔勉無意間碰見產生的簡短對話。崔勉最近幾日常常出沒于這個片區的某家大型醫院,左麟對他的病情大致知曉一二,碰見過幾回,卻都貼心地假裝沒瞧見。倒是前兩天,他拖著肥料和噴壺往玻璃花房走時碰見崔勉,來不及離開就被對方望見了。崔勉素來懂禮貌,強打起精神,徑直走過來幫他拖重物,還問他為什么不招員工來幫忙,一定要所有事親力親為。左麟當時拗不過他,就道了聲謝,把拉桿遞過去,抹了把汗才說:“我所有投資都是一時興起,不喜歡循規蹈矩地賺錢?!?/br>“一個人就很自由,可以繼續過開兩天門,休整三天的日子。偶爾天氣好了就不起來,天氣太糟糕也可以睡懶覺。門票錢足夠抵扣基本開銷就行?!彼掏陶f著那些萬惡資本家常有的言論,卻并不讓人覺得他在炫富,“如果招了人就不一樣了,總不能讓別人陪自己喝西北風?!?/br>……玻璃花房并非一套整間,而是被透明的門分割成一個個單獨的區域,每間小花室的溫度和濕度不盡相同,栽種的植物也多種多樣。白天對外開放的三間花室,基本上都是由楚悕一人規劃,左麟只負責花錢采購種子。當時,他軟磨硬泡了很長一段時間,楚悕捏著眉心,強調了好幾回設計還是派專業人士來比較好。但左麟很任性。楚悕沒答應,他就直接給聯系好的工人一人分了一筆錢,把他們打發走了,氣呼呼地抱著胳膊坐在區長辦公室耍賴。“我就是聽你講喜歡花,才會考慮做這項投資的?!弊篦肓x正言辭地將責任推卸出去,語氣還有些委屈,低低道,“你如果不愿意,我就把項目撤了?!?/br>楚悕被他搞得有些哭笑不得。加上那段時間不太忙,自己又的確喜歡擺弄花草,他施施然晾了這位趕鴨子上架的資本家幾天,就筆一扔,挽起袖子親自去挑選種子了。“其實我這個愿望早就過了保質期,并沒有什么非完成不可的執念,”等設計初見雛形,楚悕蹲在泥土旁邊,指揮著搬運花盆的工人們挪位,偏頭小聲對左麟說,“上回也是無意中夢見類似的事情,提了一次,沒想到你會當真?!?/br>“以后不要再為別人虛無縹緲的浪漫買單了?!背嵈┲唵蔚募儼妆阊b,指尖沾了新鮮泥土,指甲不是特別干凈。可對比西裝革履埋首在案前時,他眼睛更亮,唇角翹起的弧度更有溫度,“但無論如何……謝謝你?!?/br>“謝什么啊?!弊篦攵自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