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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以后,暗部的情報便源源不斷地匯總稟報給了風賀響響。——整個成化城看來風平波靜,黃昏時,鐵羽軍對玄武王府和忠毅國公府的包圍抄查,以及皇夫府外的戰斗,并沒有讓百姓們驚慌。——康親王駐扎在城外的扈從營帳仍在,只是帳中所宿人數稀少。——烏親王以及其他叔伯輩親王,并無異動,也未參予朝堂大臣的串連。——各位異姓王均無異動。——成化城郊外駐扎的京畿守軍四營,似乎聽到了什么風聲,軍容肅穆整齊,帥帳通宵燈火不熄,但一時并無異動。——玄武王府被鐵羽軍又是捉人,又是抄產,玄武王爺嚇病了,現下,雖然抓的人已經放回去了,抄的產也送回去了,但鐵羽軍在門外守著,整個玄武王府一片恐慌失措。——忠毅國公府在鐵羽軍暫停攻打,圍而不抄之后,什么動靜都沒有,深不可測。——鐵羽軍都統領鄭修羽大人和兵部待郎鄭修年大人,被不明身份的人用板車運送到了皇夫府外,被府兵發現后救回皇夫府。兩人均身上有輕傷,但無大礙。——內閣學士及八部尚書齊聚吏部尚書潘文虹大人家中議事。——風將軍回府后,吃過晚膳便早早歇下了。風賀響響看到這里,才想,這都二更了,自己還沒進晚膳呢……他太緊張了,都感覺不到饑餓。于是才吩咐內侍傳膳,只叫準備些清淡的,跟溫才哲一起用膳。——三更后,皇夫府派人運送了四大板車的“東西”給康親王府,據目測,板車上嚴嚴實實蓋著氈布的“東西”,應該是白天在皇夫府外戰死的扈從尸體。——四板車“東西”送回康親王府后不久,皇夫府釋放了被俘的康親王扈從,讓他們給康親王帶了一封風將軍的信函。——四更,康親王率扈從連夜啟程赴封,并帶走了他從北方帶來的所有扈從。——五更,顯然烏親王聽到了什么風聲,亦連夜啟程赴封。第493章朝議風賀響響沒想到兩位兄長竟然會連夜啟程赴封。糾結了一下要不要派人把兩位兄長追回來,加以追究?但是,風賀響響很快就放棄了,他初登大位,根基不穩,還不宜跟兄長們正面沖突。兩位親王連夜赴封,避開明天的朝堂朝議,也表明了退步抽身,置身事外,不跟大臣們同流合污之意。只是,風染給康親王的那封信函里,到底寫了什么呢?康親王在一側跟大臣們勾勾搭搭,虎視眈眈,使得大臣們的逼殺權jian一事,各方勢力更加撲塑迷離,局勢難明??涤H王主動離開,倒讓這件事的局面簡單了許多。就算康親王有什么異心,也可以等以后再說。風賀響響不禁想:大約是風染把康親王和烏親王逼走的吧?不然,為什么康親王放著有利可圖的局勢,卻退步抽身了呢?卯正,殿外內侍啟稟道:“陛下,該準備上朝了?!?/br>不知不覺,天還沒亮,風賀響響跟溫才哲還沒有商議得十分妥帖,就已經到了次日該上朝的時辰了。因溫才哲的官階才七品,夠不上資格上朝,風賀響響便令溫才哲退出去跟暗部依計行事。等溫才哲走了,風賀響響把姜太醫那份奏折拿出來看了又看,最終,把它扔進了殿內的取暖火盆里,看著那奏折化為灰燼,風賀響響長長呼出了一口氣,然后吩咐內侍給自己更衣洗漱。當風賀響響從皇宮走進金鑾殿時,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璽階之下,位居群臣之首的風染。自從賀月在朝堂上給風染設座之后,風染便一直享受著見帝不跪,坐著奏事的特權。新帝繼位后,風染因是新帝之父,便仍舊保留了設座特權。只是風賀響響登基,主持朝政這十多天來,風染還從來沒有來上過朝。大約風染也注意到風賀響響正注視著自己,在群臣跪拜,山呼萬歲之中,側著頭,對風賀響響微微一笑。風賀響響見風染穿著官服,顯得單薄,手上也沒抱暖壺,很突兀地在官帽上簪著一紅一白兩朵絹花。他知道自從先帝駕崩,父親的寒癥就一天比一天發作得厲害,只這么看著,就覺得替風染覺得冷。等群臣行了禮,在議事之前,風賀響響先叫內侍出去傳喚風將軍的貼身隨從,拿了件素白的大毛裘氅來給風將軍披在官服外面,又拿了暖壺進來給風將軍煨手。朝議一開始,大臣們經過昨晚的串聯和商議,一點也不客氣,由顧命大臣再次歷數風將軍這十幾年來的過錯和失誤,又參劾風將軍在先帝病重期間,專權弄權之事,再一次陳述了風將軍企圖以風代賀,謀奪賀氏江山的事實,懇求陛下誅殺權jian,并清除權jian的黨羽風氏,爪牙鄭氏。三位顧命大臣引經據典,舌燦蓮花,滔滔不絕,慷慨陳詞,義憤填膺,說得風染好像罪該萬死一般。朝堂上一次又一次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大臣,一個個一臉同仇敵愾般地表示附議,一次又一次地請誅權jian,以平息民憤,凝聚人心。只可惜,朝堂上大臣們說的話,動不動就引經據典,暗諷雅謔,咬文嚼字,飽讀詩書的文官一派深得三昧,樂在其中,但對于粗通文墨的武將們都太過斯文艱深了,風染大部分都沒聽得太懂,只是漠然地,略帶一些好奇神情地看著一干群情激憤的大臣們。其間,為了證明自己的上奏的風染罪狀的真實性,大臣們在承乾皇帝的同意下,傳召了幾個證人上朝。也有好幾個大臣,怒聲質問風染,承不承認確有其事?風染雖然聽不大懂大臣們的滔滔雄辯,但知道朝堂上不能亂講話,只要講錯一句話,就會被大臣們抓住一頓窮追猛打,這在他做皇帝時早就領教過了。因此,面對大臣和證人們的質問,確有其事的,風染便直認不諱,沒有的事,風染只淡淡回一句:“沒有這事?!?/br>即便是確有其事,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待,就會有不同的見解,但自始至終,風染沒有為自己辯白一句。風染的性子一向我行我素,桀驁不馴,孤高自賞,當年他連賀月都沒放在眼里,區區一些大臣證人,更不在他目下,豈能讓他放低半分姿態?他的溫柔與退讓,只給他親近在乎的人。按照奏折上所例的風染罪狀,一條一條質問落實。潘文虹繼續跪著奏稟,最后直指風染為圖謀先帝正室之位,加害毛皇后,請讓青尋公主上堂為證。帝將雙修,風染又練成了雙修邪功,還把先帝精元采擷耗盡,即將變成雙修妖人之事,本來很能打擊風染,離間皇帝跟風染的父子關系,激發怒氣,但此事牽涉到先帝威名,關系到皇族清譽,便不好在朝堂上公然奏對,此條罪狀,不敢寫入奏折,只好略過不提。大約昨晚大臣們商議之后,一早就把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