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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毛溫韋已經做出了決定,要么派人去搬救兵,要么派人去宣葉方生。父子倆一起坐在九龍御椅上,并不覺得擁擠,倒覺得親熱??墒?,在風賀響響心里,存下了毛皇后之死和先帝之死兩個死結,跟風染這般親親熱熱坐在一起,又覺得有些陌生,不免有些拘謹。“響兒,你要知道,御前護衛都統領才是御前護衛的統帥,他們護衛著整個皇宮的安危,和皇帝出行的安危。這個人選需要他絕對忠誠可靠,一旦選定,你可以把自己的安危交給他守護。御前護衛自有一套機制,可以防止護衛們拉幫結伙和被外人收買利用,或給人以可乘之機。為父不反對你把毛溫韋和鈞子安插進御前護衛,只是你不該讓他們脫離葉大人的轄制,破壞了御前護衛的自我監督機制。是你自己給了毛溫韋機會……”風染看了三位顧命大臣一眼,又道:“應該說,是給了三位顧命大人游說利用毛溫韋的機會。大約是三位大人看出機會,用毛皇后的事游說毛溫韋,再由毛溫韋說服這十幾個御前護衛,起事動手,想挾制你,誅殺我。三位大人,本將軍可有說錯?”潘虹,袁星波嚇得不敢說話,只有于昌興憤憤道:“雙修妖人,殘害先帝,欺陛下年幼,圖謀我大好河山,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誅之!”風染一點沒生氣,自顧自向風賀響響說道:“葉大人是你父皇留給你的老人,有他統率御前護衛,宮安危,你盡可放心。用人以才以忠,而不是論親疏。為父這一向雖是病著,卻也盡可支撐著替你擔當一二,只是為父想你能夠盡快獨立處理朝政,才故意偷懶,躲在府里養病?!闭f到這里,又掃了一眼三位顧命大人,問道:“本將軍若不主動示弱,想來某些人也沒那膽量敢蹦出來興風作浪,是不是?”這回,連于昌興都沒吭聲了。先帝一死,風染吐了好幾次血,一直臥病在床,行動都要人攙扶,仿佛快要不行了。若是一般人,死了算了??墒谴蟪紓儾幌胱岋L染這個大權jian善終,他們才要趕在大權jian斷氣前發難,要把權jian繩之以法,以大快人心。然而,似乎他們都了權jian的當!權jian雖然病了,但遠沒有達到“快死了”的地步。風染又繼續道:“你如今已經登基,是真正的皇帝了,要學著自立自強,皇帝,是登臨絕頂,沒有人可以依靠,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的那個人?!备荒馨延H近的人天天放在身邊,給自己一種有人可以依靠的假象。正說到這里,殿外一陣sao亂,過了一會,葉方生在外稟告道:“御前護衛都統領葉方生求見?!?/br>“進來?!?/br>第490章賀月的盼望葉方生一進來,便伏地請罪,自己沒有護衛好皇帝,現今已經帶了忠心的御前護衛,重新布防,那十幾個有問題的御前護衛包括毛溫韋都暫且關押起來,等審出結果再稟報皇帝定奪。風賀響響得了風染指點,知道自己錯在何處,并沒有降罪,只溫言嘉勉了一番。再過一會兒,被毛溫韋及其同伙暗算拿下的鄭紹鈞,貼身御前護衛和近身內侍們都被迅速解救了出來,在殿外向風賀響響謝恩。穩定了皇宮局勢之后,風染向三位顧命大臣道:“本將軍是不是權jian,該不該死,還輪不到你們三位來下定論,三位也別拿整個朝堂當幌子,以為本將軍這段時間沒上朝,就不知道朝堂上的事了。明兒朝堂之上,有話盡可當堂來,本將軍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犯不著在本將軍面前耍這些手段?!?/br>三位顧命大臣以為自己要暗算風染,不想還沒來得及施展,就被風染堵在了昭德殿上,以為風染會狠下毒手,把他們立斃當場。不想風染竟會放了他們,真是死里逃生。又聽風染話里的意思,有沒有罪,該不該死,要明天上朝跟眾臣當面對質,三個顧命大臣在死里逃生之余,更覺得喜出望外。僅憑他們三個,在風染面前實在不堪一擊,但是在朝堂上,糾集幾百個大臣,一起圍攻風染,他們卻是信心十足。他們都是文官出身,熟讀典藉,每一個都能口若懸河,還怕辨不過一個笨嘴拙舌的武將?單憑口水也能把人淹死!三位顧命大臣一聽,便慌慌忙忙地向承乾帝磕頭退出。他們心懷鬼胎,皇宮里的局勢被風染掌控,成化城內的局勢呢?力主誅除權jian的是他們三個,但是許多大臣和親王都有參予,他們進宮勸諫裹挾皇帝賜毒的同時,還進行著鏟除權jian黨羽和爪牙的行動,不知進行得如何了?風染看著三人向風賀響響磕頭行禮,要退出之際,用慵懶的口氣道:“三位大人,且慢?!?/br>三位顧命大臣一驚,以為風染反悔了,俱都呆呆地站著,沒有反應過來。風染只是慵懶地道:“三位大人陰謀暗算鄭大人和鄭都統領,這帳,暫且記下,今兒先放三位大人回去,今晚本將軍若是見不到鄭大人和鄭都統領平安歸來,明天朝堂上,三位大人可不要怪本將軍心狠手辣了?!?/br>看著三位大臣如蒙大赦的狼狽逃走,風賀響響真不知道,是因為父親太強大了,還是父皇指派給他的顧命大臣太猥瑣了,問道:“父親,不怕他們逃跑?”鳳國已經一統鳳夢大陸,逃?能往哪里逃?最多不過是隱姓埋名,茍且偷生罷了。風染淡淡笑著站起來,道:“時辰不早了,跟為父回府去?!?/br>風賀響響有一陣遲疑,登基之后,風賀響響便搬進了思寧殿,只是他天天都會去皇夫府容苑里去跟父親請安,并把朝堂上的事,撿要緊的告訴父親,聽父親的意見。然而,在聽了青尋公主,姜太醫,三位顧命大臣對風染的指控后,風賀響響心頭,就不是那么自在了,心虛得有點草木皆兵,父親會不會撲上來采擷自己的精元?會不會采死自己然后以風代賀?對往日溫馨的皇夫府,無端端生出畏懼之意。風染含笑看著風賀響響,問:“有話,要出來,你是皇帝?!?/br>風賀響響垂下眼瞼,心虛地道:“兒子……不想跟父親……回府?!庇峙赂赣H多心,忙解釋道:“兒子……還有些奏折要批……”風染輕輕一笑,復又坐回了九龍御椅上,歪著身子,斜靠在一邊的扶手上,舒了口氣:“你父皇想聽你一句‘不’,總算,我替他聽到了?!?/br>“‘不’?什么‘不’?”風賀響響沒懂。風染卻提起了以前的舊事:“你還記不記得,前年,你父皇廢你儲位,叫你自寫廢儲詔書的事?”“記得!”那種刻骨的錐心之痛和羞辱,風賀響響怎么會忘記呢?即便是已經過了兩年,已經登上的帝位,回憶起此事,依舊能感覺到當時的痛楚。風染又問:“你父皇待你們兄弟姊妹幾個,一向寬厚,獨獨這件事,做得刻薄,你就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