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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戴母的聲音中氣十足地傳來:“你倆給我滾來廚房洗菜!還沒豆豆聽話!”開飯時滿新宇眼冒綠光,終于蹭到一頓大廚掌勺的飯,吃得那叫一個心滿意足。戴復被岑子嵩這個突發事件搞的心累,記者的事也沒心情再和父母去說。一方面是眼下氣氛太好,他起了鴕鳥的心態,二是他確實莫名其妙地有點疲憊。戴父看著兒子心不在焉,和戴母對視一眼,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田田,你上次和我們說的想當記者這個事,我和你媽在你走后又想了想……”戴復和滿新宇均是一愣。“你要實在想的話?!贝鞲阜畔驴曜?,似乎是做了什么決定,緩緩吐出一口氣卻不看戴復,“就去吧?!?/br>戴復都要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爸?”“你已經這么大了,我和你媽不能太自私?!贝鞲嘎曇舾蓡?,“我和你媽后來查了很多東西,記者這行其實沒我們想得那么危險,而且即使危險這也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們……”“你才有危險呢!”戴母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眼圈紅的厲害,一眨眼就掉下淚來,“我兒子能有什么危險!一天凈胡說!”說完刷地站起來擦著眼淚跑回臥室。臥室的門嘭地摔上了。戴復看著戴復疲憊地嘆了口氣:“去吧,你去勸勸你媽?!?/br>———————————————————戴復進屋的時候戴母坐在床邊還在抹眼淚。“媽?!贝鲝妥酱髂干磉?,“你沒吃多少東西,出去吃點吧?!?/br>戴母哽咽道:“田田,你怪我和你爸爸嗎?”“媽你別想這么多?!?/br>“我和你爸爸是真的怕了?!贝髂噶鳒I道,“你二舅沒的那天我晚上一直在做夢……后來又看到你二舅又被折磨成那個樣子……你這么年輕……”戴復眼眶發熱,他眨眨眼勉力控制住聲音,才握住戴母的手:“我都知道,做這個決定對你們來說有多難我都知道?!?/br>“但是媽?!贝鲝头诺土寺曇?,“這件事我想了十幾年了,它在我的骨頭里,讓我放棄要連皮帶著rou地扯出來。這是我堅持的最久的事情,也是我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br>戴母看著戴復,發現他的眼里起伏著莫名的情緒,幾年前還稚氣未脫的少年如今已經有了平闊的雙肩和挺直的骨架,以及成熟的堅決。戴復看進戴母的眼睛,指著自己的胸膛:“這世界有無數種職業,但只有這一種能讓我再苦再難無怨無悔。路多長多遠多險多難我都不怕,行李重了我就扔,馬死了我就自己走。如果不是你和我爸這個世界上沒人能阻止我?!?/br>戴母崩潰大哭,戴復也鼻酸起來將戴母抱進懷里:“對不起,媽?!?/br>——現實是銅墻鐵壁,但總有人有鋼筋鐵骨。好好的一頓飯吃的氣氛低迷,連滿新宇都難得正經起來。滿新宇見戴復從臥室出來了就和戴父告辭:“叔,我先回家了,我讓田田送送我,你和姨在家好好聊聊?!?/br>戴父沉默著點頭,滿新宇給戴復扯出家門。兩人安靜地走出單元,滿新宇才停住腳步。他看向戴復:“你說實話,你這次回家是不是就為了說這事?”“嗯?!?/br>“怎么不告訴我?”“我一個鬧心就夠了?!贝鲝推乘?,“還再拉一個墊背?”滿新宇氣得想打他:“臥槽,你這時候想起來了,從小你少坑我了?”“不是一回事?!?/br>“你想當哪種記者?”“沒想好?!贝鲝统聊艘粫?,“但想去戰地看看?!?/br>滿新宇想起戴復的二舅,沒再說話。兩人在發暗的天色里站了許久,就在戴復想要開口的時候,他看見滿新宇伸出手掌,聲音低低地傳來:“回來記得找我喝酒?!?/br>戴復在滿新宇的掌心啪地拍了一下:“一定?!?/br>作者有話要說:我胡漢三回來了!最近事有點多,所以更新就放了放,不過會盡力找到穩定的更新節奏的!第15章牙疼非病戴復直到坐上回校的動車都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掠過的大片枯黃的草色,心里卻漸漸明亮起來,這枯干季節里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有了未來回暖時的駘蕩。真好。他想。下車的時候戴復接到岑子嵩的電話,岑子嵩那邊的背景音有點嘈雜:“你在哪?”“快到出站口了?!?/br>戴復頓了頓,仔細分辨著對方電話里的聲響,有些驚訝道:“你不會在這吧?”岑子嵩嗯了一聲。戴復:“……接我?”“不然呢?”戴復:“這么近哪用得著接站……”岑子嵩:“回家一趟廢話多了不少,我在出站口等你?!?/br>說完就掛了電話。戴復:“…………”戴復腳下生風在人群里穿梭,一路殺到出站口,剛在人群里掃了兩圈,都沒再多花功夫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岑子嵩。天氣漸涼,岑子嵩換上深灰色的大衣外套和灰藍色的高領毛衣,加一條簡單的黑色長褲腳上的白色板鞋,渾身上下一點多余的裝飾都沒有。但這么干凈板正地往出站口一站,戴復明顯感覺到岑子嵩周圍的空氣都安靜了。戴復:……這叫來自美色的震懾。“帥哥!”戴復剛和岑子嵩對上視線就用力揮手,“這里這里!”岑子嵩見戴復頗好的氣色,猜到他這次回家溝通的結果必然不錯,懸了兩天的心也終于往下放了放。戴復走到岑子嵩身邊,推著他:“走走走,想吃什么?我請你!”岑子嵩哭笑不得,抓住戴復的手腕:“你怎么又愣又傻?”“我高興不行???”滿新宇和戴復坐兩趟不一樣動車回校,戴復自己一個人攢了一路的高興,尤其一出站就看到岑子嵩,這高興更是一股腦的涌出來,恨不得和岑子嵩來個熊抱再使勁捶他兩拳。“從今以后在職業道路上——”戴復舒爽地長嘆一口氣,“爸爸我就是自由身了!”岑子嵩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你臉怎么回事?腫了?打的?”“啊,不是不是?!贝鲝涂瘁俞砸荒橈L雨欲來的神色急忙解釋,“這兩天有點火,牙疼,應該是蛀牙,以前就總疼,不是大事?!?/br>“不是大事?等疼得你死去活來翻來滾去的時候你就知道是不是大事了!”戴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