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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拉,直到張福海都不得不提醒他時辰不早了,宋映輝一遍又一遍地說著朕怕、朕不想去,雖然他也知道張福海真的也無能為力。呈泰宮里哪是什么皇后,比洪水猛獸都要讓人懼怕。再長的路也有盡頭,況且宋映輝就算真的可以磨蹭掉一整晚去,還能接著往下再逃嗎。一鼓作氣拉開寢宮的門,宋映輝碰地一聲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以防自己再打起什么退堂鼓來。穿著潔白寢衣的喻持婉規規矩矩地端坐在床邊,她的臉上又蒙了一層紅紗,宋映輝不知道該怎么才能讓喻持婉別抱有什么多余的期望,只能先硬著頭皮走到喻持婉身邊,喻持婉一動不動地面朝著門外。該怎么稱呼她也讓宋映輝很煩惱,叫皇后顯得不近人情,可稱呼名字又顯得太過親近,實在想不出來的東西宋映輝就只能省略了去:“面紗還是拿下來吧,天熱?!?/br>喻持婉一動不動的,根本沒有理會。宋映輝只能走到喻持婉面前,俯身挑起她的面紗,正對上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喻持婉一直在忍住眼淚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她根本做不到。如今已經被宋映輝看見了,她就不也忍不住了,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看到喻持婉哭得慘兮兮的樣子,宋映輝反而覺得自己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他剛才磨磨蹭蹭得過了火,雖然他很害怕和喻持婉共處一室,但仔細想來喻持婉有什么不怕的理由呢。自己剛才太沒有氣概了。心中懷有愧意的宋映輝趕緊把自己的帕子遞到喻持婉面前,喻持婉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受了。“你不愿意嫁給朕嗎?”宋映輝看著喻持婉,柔聲問道。喻持婉摸不清宋映輝的態度,她抿著嘴唇擠出一句“請陛下只責罰持婉一人,莫要連累了他人。是持婉一個人的錯?!?/br>“???”宋映輝往后退了一步,張開手示意自己并不是要做什么,“朕沒有生氣啊……”喻持婉充滿不信任地往后縮了一點。“朕真的沒有生氣啊,也沒有要責罰你?!彼斡齿x又往后退了一點,“朕不會過去的,你別這么怕?!?/br>一邊擦著眼淚,喻持婉好像稍微放松了一點點,宋映輝就站在里她幾步遠的地方看著她,感覺她和自己見過的女子一點都不一樣,喻持婉并不堅強,也不聰明,宋映輝覺得自己得溫柔地哄著她才不至于嚇到她?!吧米該衲銥楹笫请薜牟粚?,現在也沒有什么能辦法給你自由,你怪朕也可以的?!?/br>沒想到宋映輝會對自己說抱歉的話,喻持婉搖搖頭:“這……”“若是有一日朕可以自己做主,一定會還你一個自由身的;若是朕一直都不得翻身的話,也會盡力不讓你被別人欺負了去?!彼斡齿x說得都是真心的話,本以為喻持婉是個受盡了委屈的人,也許可以少幾分歉意,但她原來同樣不愿意來做這什么皇后。“真的?”喻持婉放下了手中的帕子,瞪著眼睛看著宋映輝,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宋映輝不僅沒有責罰她的失禮,反而還在安慰她。“嗯?!彼斡齿x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其實朕很高興你不想嫁給朕呢?!?/br>宋映輝想要攜手白頭的,只有那一個人。第二十八章“沒想到小福子也能做得來這些事情啊?!?/br>“陛下也太亂來了?!?/br>張福海半蹲在地上為宋映輝處理著手臂上的傷口,近兩寸長的傷口一直向外冒著血,宋映輝卻還能笑著跟喻持婉一起去見過了皇祖母和太后,回到昱央宮之后才說出手臂上有傷的事情,血都染了半邊的袖子。一路上在宋映輝身邊都毫無察覺的桃雀驚聲叫著,問宋映輝是怎么將自己弄傷的,為什么也不跟她說。被這么問了的宋映輝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臂蹭了蹭自己的發梢,“可總不能害女孩子留傷口吧?!?/br>桃雀和張福海一聽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張福海還是默默處理著傷口,桃雀也沒有方才那樣激動了,她把綁帶上的褶皺一條一條捋平,帶著心疼的語氣埋怨宋映輝即使是因為這樣,也不需要這么弄這么嚴重的一個傷口,也不該一直瞞著她。“沒想到匕首居然會有這么鋒利?!彼斡齿x也知道自己的傷口弄得太過夸張了,只是取一點血的話根本不用這樣,“可是之后如果不去跟皇祖母和太后請安的話,萬一被說不守規矩的話該要怎么辦,她本來就是被我連累的?!?/br>這下連桃雀也無話可說了,張福海雖然像是沒有什么反應似的,但他心里卻和桃雀一樣,覺得宋映輝真是太過溫柔了。宋映輝沒有讓張福海把傷處包得太厚,他說不想被賀穩看出什么。桃雀又是一副心疼的樣子,不過宋映輝在她開口之前就先解釋說本來就不是什么要緊的事,還是不要多一個人擔心了。胳膊上的傷口雖然還有點疼,但宋映輝說他想去流淵閣再看一會兒書,讓小福子和桃雀不用在意他了。等宋映輝自己走出門去,桃雀才很是擔憂地說:“對于陛下來說,賀大人才是他心里的那個人吧?!?/br>雖然張福??傁袷遣皇橙碎g煙火一樣,但不是說他對于這些事情什么都不懂,反而他還是個相當敏銳的人,關于宋映輝對賀穩的感情他早就有所察覺。張福海自己認為賀穩是個奇怪的人,但他心里再怎么想也是不能告訴宋映輝的,因為宋映輝是真的將賀穩看得很重要。宋映輝大婚之后的日子還是過得跟從前一樣,不過他偶爾會在送走了賀穩之后再去呈泰宮看看喻持婉,宮中不了解的人都以為是宋映輝與喻持婉真的很恩愛,經常有些自以為有幾分姿色的宮人在背后偷偷亂嚼舌頭根,瞧不上沒有哪里特別出色的喻持婉。但張福海是知道的,宋映輝每次去呈泰宮里總是找個地方默默看著自己的書,喻持婉則坐在椅子上繡手帕,有時候也做些編織。與之前相比而言,張福海反而是要清閑了很多,桃雀已經是個很得力的助手,需要經常避諱著的浣溪姑姑已經到呈泰宮去了。張福海心安理得地每十天休一次假,還是習慣性地去吳媽那邊先看看魏元寶過得好不好。魏元寶似乎很有做生意的天分,他把吳媽的手藝很快學到了手里,還自己試著又做了些新奇的玩意兒,魏元寶每次見到張福??偸切Φ梅浅N爛,拉著他嘗嘗這個嘗嘗那個,是個讓人疼愛的好孩子。魏元寶對自己很依賴這件事情張福海是明白的,這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別的感情,就像是宋映輝對待賀穩那樣的感情。張福海并不是對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