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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擊已讓虎口震裂,鮮血淋漓深可見骨,尋夢劍在獨孤傲手中威力非凡,隨便一招高下立判!“你真以為自己是千年不敗的神話?”隨著獨孤傲森冷怒吼,第二招排山倒海氣吞河岳,惡毒詛咒道:“離了這口劍,你什么都不是!”風月尋夢青天斬迎刃而上,縱使不敵毫無懼色道:“既然你認為上次決斗不公平,那這次換你用這口劍來敗我!”再接招,風月尋夢已被震退三丈,青天斬幾欲脫手而飛!即便當年握在風月尋夢的手中,也未見尋夢劍有這般強大威力,似將劍者發揮的內力放大數倍,如此一來本就內力渾厚的獨孤傲更是無法匹敵!風月尋夢倒不驚慌,似早料到這般情況,一心一意全力以赴,眼中更是透著莫名信念,沉得讓獨孤傲都不免狐疑。十丈開外,一名侍衛扶起名輕舟,另一人也扶起睿氏,正想撤離打斗現場,孰料一道劍氣射來,扶著名輕舟的侍衛驟然倒地!無人能逃過獨孤傲的劍氣,風月尋夢擋其一擋不住其二,一不留神就被獨孤傲尋隙發招,奚落道:“就算你從靡靡洞天的石刻領悟刀法又如何?你失去一心內力還不如六年之前,我現在要敗你何其容易!”獨孤傲已經看穿風月尋夢的刀路,此刻講出只是想羞辱對方,風月尋夢此刻在他面前就像貓爪下的老鼠,想抓想放戲辱折磨隨心而已!風月尋夢見侍衛被殺怒上眉山,不顧御子安告誡催動十層功力,青天斬化成千萬道追魂索命的刀氣,怒道:“你,該死!”獨孤傲猝不及防被其逼退數步,隨即尋夢劍也化成萬千金光,與青天斬的刀氣纏斗不休!適時,電閃雷鳴暴雨狂風,七重崖上兩道不世身影,龍爭虎斗殊死一搏!忽然,一聲鏗鏘驚破耳鼓,竟是青天斬承受不住力道碎裂,而風月尋夢也被獨孤傲趁隙打中,身子好似墜落的風箏,摔到地面吐血不止。“六年前,你就是憑借這把劍打敗我,延續風月家族千年不敗的武林神話!”獨孤傲劍尖指地,自暴雨中走來,陰森森道:“如今你失去這把劍,在我面前弱不堪擊,你和你的家族都是騙子,靠一把神劍來愚昧世人!”“你用心血喂養它六年,難道它沒告訴過你嗎?”雨中風月尋夢掙扎而起,猶然握著半截青天斬,口角涎血氣喘吁吁道:“不是它成就了風月家族,而是風月家族成就了它!”“是嗎?”獨孤傲說完這一句,眨眼掠到風月尋夢跟前,尋夢劍再次對上折斷的青天斬,道:“那我讓它來成就你,如何?”青天斬非是凡兵,風月尋夢亦非凡人,縱受重創都能再戰,但偏偏他們的對手是獨孤傲和尋夢劍。半柱香的時間,崖上刀光劍影鏗鏘不絕,但絕大多數都是獨孤傲在風月尋夢身上施虐泄恨,折斷的青天斬雖然奮力御敵,但根本無力阻擋凌厲的尋夢劍,只能任它削筋斷骨廢除百脈……等積水被鮮血染紅獨孤傲停下手來,眼前是筋脈俱斷變成血人的風月尋夢和插在地上缺口斑斑的青天斬。“看看你現今的模樣,什么千年不敗的神話,不過是匍匐在我腳下的蟲!”獨孤傲居高臨下睥睨俯視,殘缺的刀和殘廢的武者,后者抵著巖石支起上身,恨聲道:“放心,我不會讓你這么輕易的死去,我要在三十三大門派之前,砍斷你的四肢、挖掉你的鼻眼,再把你放進酒甕,讓他們好好欣賞你這千年不敗的神話!”接下來的日子,他都要風月尋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世上能讓他恨到如此,恐怕也只有風月尋夢一人!“一共三百八十三招,一千一百零七式,兩千三百九十七劍……”風月尋夢仰頭看著獨孤傲,眼神帶著一抹譏色,既無驚恐也無憤怒,血喘道:“你太恨我了,舍不得讓我死,比我預料的多了一百八十招,五百五十五式,一千零八劍,每一劍都是削筋斷脈,讓人痛苦難當……”“你想我一劍殺了你?做夢!”七重崖上,獨孤傲手持寶劍足踏血水,好似從地獄歸來的王者,眼中燃燒復仇怒焰,恨聲道:“你這卑賤的小人,不配碰他一根手指,當初你讓他受多少委屈,如今我要你千倍萬倍償還,你的余生就在酒甕中渡過,慢慢品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吧!”“你舍不得一劍殺我,但我卻舍得一劍……”風月尋夢視線飄過他的肩,瞳孔映出對面的孤獨峰,籠罩山頭的烏云和閃電,一閃而逝的銀色風箏,臉上浮現莫名笑容道:“殺你!”話音落,對岸山巔的閃電,似受莫名之物的牽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來,眨眼七重崖積水之地泛起藍光,跟著響起獨孤傲慘絕人寰的凄厲叫聲,而他手中的尋夢劍更是電光霹靂呲繞不絕!不知何時,烏云散去,雨點漸收,日光重新傾瀉崖上,照著一具燒成焦炭面目猙獰的尸體,猶然緊握那把泛著藍光、威力無窮的尋夢劍!不遠處,風月尋夢氣空力竭,原本依著巖石的身子,慢慢滑落積水之中。傷口已經不再涔血,承受了獨孤傲的劍傷,承受了積水中的閃電,至此已是氣若游絲,一個音都發不出來,只能這么靜靜躺著,看著雨后如洗的天空……一切都結束了!也許,永遠都回不了梨花山,起死回生的御子安,已經先他一步遇難!也沒什么好遺憾,處處無家處處為家,熟悉之地就是家,心不會漂泊無依!六年,他已經熟悉凌霄山,多少亭臺樓宇,多少泉溪河瀑、多少淵xue澗徑,多少風雨雷電……崖上傳來腳步聲,慢慢出現在眼簾的,是劫后余生的睿氏和名輕舟!七重崖上兩大魔頭對決,兩敗俱傷同歸于盡,這下子江湖再無威脅,三十三門派掌門該松一口氣了。死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得活著。武林很快就會忘記他們,凌霄閣又會有新一任閣主。名輕舟扶著睿氏,眼神卻是異常平靜,宛如大夢初醒一般,淡淡瞟眼焦烈之尸,又瞟過地上的血人,云淡風輕道:“娘,走吧!”噩夢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愿醒來,他曾以為獨孤傲是噩夢,風月尋夢與獨孤傲不同,是一個屬于他的美夢,但后來美夢也變成噩夢,這倆個男人并沒什么不同!如今,他已從噩夢中醒來,余生將回到安陵城,陪伴母親晨昏侍奉。風月尋夢倒在地上,名輕舟眉眼映入眼簾,雖然目光與他對視,但比初見時還要淡漠,那是看破紅塵的空寂。如此,甚好!沒有悲痛欲絕,沒有依依不舍,亦如初見時那般,瀟灑中來瀟灑中去,人生本就沒不散的宴席!睿氏沉默中投來一瞥,正對上風月尋夢的眼神,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