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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不屑一顧,滴血青天斬插在身前,寒光凜凜威不可犯,煞氣震懾方圓幾丈。獨孤傲看到他很是驚喜,但慕容夕隨后的冷漠,卻又激怒了獨孤傲。被激怒的獨孤傲失去理智,竟想在林中對他用強,惹得慕容夕一劍刺去,又在他身上多添一個血窟窿,幸虧瑯琊毒教又殺來才讓倆人冷靜下來。回頭想想,真真幼稚。一個明明是滿心喜悅,另一個明明滿心牽掛,但見面講不到兩句話,就鬧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冤家,真真冤家!“你怎會來此?”篝火輝映著風月尋夢的笑容,那種發自肺腑的喜悅,明明白白表現出來,欣喜道:“我方才還想到白雪和你,沒想到你們就出現了!”白雪看到主人自是歡喜,踏著蹄子來到主人身邊,低垂脖子蹭著他的額頭。風月尋夢一邊捋著馬兒的鬃毛,一邊笑盈盈看著慕容夕。風月尋夢說得越是親昵,慕容夕越是不愿靠近他,抱劍一旁冷漠疏離道:“我是路過此地,聽說你進嶺了,便跟過來一觀!”風月尋夢笑道:“我尚且安好,讓你擔憂了!”慕容夕越發冷臉,冷颼颼冒著寒氣,毅然決絕道:“你的生死,我不在乎!”當初便是這句話,惹得獨孤傲由喜轉怒,隨后竟想對他用強。慕容夕雖是副閣主,但也是他的男寵,他獨孤傲能雄霸天下,怎就征服不了區區一個男寵?!“這一路可曾遇到阻礙?”風月尋夢只是一笑,眼眸熠熠生輝,便將情況一一道來:“丐幫之事應是誘餌,設下陷阱引我入轂,幫主和長老已經遇難,但尚有幾位丐幫弟子仍在對方手上……”這才是真正不縈于心。風月尋夢想要的,從不是慕容夕的心。只要慕容夕安好,其他都是浮云。說不想靠近風月尋夢,但慕容夕還是靠了過去,皺眉察看風月尋夢所中的玄爪,石質玄爪沁著奇特冰寒,鋒利如娑婆淚也無法斷其爪牙。慕容夕拔劍試了一下,非但沒有砍斷其爪,反倒讓傷口再次涔血。奇特玄爪像是專門針對風月尋夢,讓他異于常人的雙心之脈受到鉗制。此物若是不能拔除,每一次風月尋夢勉力動武,都會損傷他自己的心脈。既是對方有心設計,此物恐怕不易拔除,但這只怕還只是開端,風月尋夢最近處境堪危,在奇特玄爪沒破解前,少不得慕容夕跟隨保護。明明是想遠離的人,但偏偏又走不開。冤家,又是一個冤家!“堂堂的武林盟主,竟讓人正面傷你,傳出去真是丟臉!”慕容夕越想越心煩,臉色也越發陰冷,態度輕蔑鄙夷道:“這世道也真是奇怪,竟然讓你這樣的人,坐上了凌霄閣的寶座!”慕容夕身上帶有兩把利劍,一把是殺戮江湖的娑婆淚,另一把是連不可一世的獨孤傲都能刺傷的輕藐利劍。非是獨孤傲眼盲、眼瞎,誰能相信一個蔑視自己的人,還能夠死心塌地愛慕他呢?!獨孤傲一直認為慕容夕內心是憎恨他,只是因為跟他糾纏了許久,漸漸生出一些復雜情絲。所以獨孤傲總在試探慕容夕的底線,試探慕容夕對他的情絲有多少,能不能有一天強過對他的憎恨和蔑視。但并非所有人都能被慕容夕的輕蔑利劍所傷,就比如風月尋夢的笑容,從自林中見到慕容夕的那一刻,就愉悅地掛在眼角眉梢,看得慕容夕心頭一直窩火。當下這種窘迫境地,他有什么好高興的?!風月尋夢聽了數落,非但沒有生氣,笑容越發燦爛道:“這一爪挨得不虧,換來一條小命……”慕容夕冷覷道:“講這話不怕丟了身份?凌霄閣主豈是惜命之人?”風月尋夢沒再說話,小心掀開懷中包袱,露出嬰兒恬睡小臉,驚得慕容夕瞪直眼睛,好似看到什么妖魔鬼怪,半晌才倒抽涼氣道:“這是……”難怪他方才一動不動,原來是懷中抱著奶娃,厚厚實實裹著披風,乍一看去以為包袱。嬰兒倒也十分乖巧,脖子上戴著長命鎖,左眼淺淺一顆淚痣,在風月尋夢懷中睡得香甜,但卻勾起慕容夕埋藏心底的陳年傷慟。嬰兒是在道口發現,風月尋夢下馬抱他時,有人射來了一篷毒針。慕容夕定下心神,皺眉道:“你會輕易就被人暗算?”“毒針確實未能傷我,就算我帶著嬰兒,想避開輕而易舉,但卻不得不丟下白雪?!?/br>“然后?”“對方告訴我想救丐幫之人,必須落日之前趕到河灘,闖關之中不得傷害一人,傷一人便殺一名丐幫之人作為懲罰……”慕容夕聞言皺眉,對方果然歹毒。要想闖關容易,想不傷人闖關,那就不容易了。若再故意找些九流之輩,風月尋夢還得費神照看他們,如此一來闖關便難如登天!風月尋夢無奈道:“盡管我一路上小心翼翼,但對方找來的埋伏者武功太弱,被他們自己所布置的陷阱誤傷,倆人傷于亂箭林,倆人傷于碎石陣,還有一人失足墜崖……”終在約定時間趕到河灘,卻因為闖關傷了五人,導致幫主長老被人處死。在驚見尸體的那一刻,風月尋夢怒火炙燃,發誓要將幕后黑手繩之于法。第13章第十三章風月尋夢道:“幕后主謀并未出現,只是派來一位面紗女子,叫我后日午時趕到靡靡洞天,還有六名丐幫弟子在其手頭?!?/br>慕容夕沉默片刻,才緩緩問道:“對方為何要這樣做?”風月尋夢道:“她說我到了靡靡洞天便知!”慕容夕狐疑道:“你就這樣放她離開?為何不先擒拿下她?”風月尋夢道:“另外六人在他們手上,她的眼神也告訴我,敢來傳話便不怕死。更何況迷魂嶺霧氣有毒,嬰兒血中已有毒素,她有此毒的解藥,我只要受下玄爪,她便會將解藥交我……”風月尋夢生生受下玄爪,面紗女子離開之后,果有大鳥盤旋而來,半空丟下一只藥囊。慕容夕聽到此處,驀然瞪眼道:“糊涂,對方乃是卑鄙之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以為她脫身之后,真會給你送來解藥?!”慕容夕猛收話頭,似覺自己過激,隨即默不作聲,恢復一臉冷漠。洪水、瘟疫、饑荒,每年要死多少人?一個奶娃又算什么?!“我亦覺得她不可信,是以未敢冒險用藥……”藥囊遞到眼皮底下,囊上繡著七重紅蓮,一粒藥丸躺在里邊,風月尋夢笑道:“你來之前我方收功,換過嬰兒身上毒血,瞧這娃兒睡得多香甜?!?/br>慕容夕沉默中投來一瞥,難怪他臉色如此蒼白,帶著玄爪運功換血,幸虧對方只是嬰兒,倘若救個成年男子,怕連他自己也要倒下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