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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讓他這么高興嗎?季無名小小的身板,讓季茗越看越入迷,那條白嫩胳膊上蜿蜒的長條結痂就是一瞬間露出來,一瞬間縮回去的。季茗疑惑走過去,霸道地關掉火,卷起季無名長長的襯衣袖子,三條傷痕就這樣顯現在季茗眼前。一條紅色的很新鮮,另外兩條顏色較深,其中一條已經開始脫落。“這是什么?”他第一反應是有人欺負了他,怒火瞬間蔓延。季無名支支吾吾道:“沒什么,樹枝劃的……”“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嗎?誰看不出這是刀子割的,說誰割的!”“……沒人割?!?/br>季茗大吼:“你說不說!季無名!你現在長膽子了??!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你還認不認我這個老子了!”聽到這里,季無名身形一晃。季茗是在說不要他了嗎?如果季茗不要他了他該怎么辦?他不能離開季茗,沒有別的人像季茗這樣了!沒有別的人會像季茗這樣對他……“我自己割的……”季無名還是招認了,他不敢看季茗的眼睛。季茗不可置信,“你自己割的?他媽的你給我說你自己割的!你神經病??!哪有人自己割自己的rou!季無名你出來,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季茗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就算他把自己領回家里不聞不問,吩咐他做這做那,也從來沒對季無名發過火。他感到害怕,緊緊抱著自己的小身板,跟著季茗來到客廳。季茗坐在沙發上,盯著瑟瑟發抖的季無名,好似要把他盯出洞來。見季無名茫然害怕的模樣,他氣的上前扒季無名的衣服:“脫了!自己脫了!脫光!老子倒要看看你割了多少條!”少年單薄的身體呈現在季茗眼前,他卻沒像之前那樣無恥地肖想。除了胳膊上,還有腰側部,大腿根處,一條條如蜈蚣的結痂,還有淡粉色的疤痕。少年倒是聰明,這些傷痕全都在人不易察覺的地方。想到少年一個人躲在屋里用刀慢慢劃傷自己的身體,他一陣陣火頭沖上來,控制不住音量,怒吼道:“他媽的老子把你撿回來,把你帶到醫院治好,用最好的藥讓你身上的傷完全消失,就是讓你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你倒好給我弄這么一出!我把你治好就是讓你自殘的嗎!季無名!你今天給老子解釋清楚!要不然沒完!”季無名低著頭,全身都在顫抖,不敢說一句話。季茗氣得去他小屋子,翻看季無名的小本子,本子上沒有一個字,全是畫,各種天馬行空荒誕不經。再拿起一個,上面是四格小漫畫,同樣沒有字,一個個Q版人物生動形象,季茗竟全部看懂了。打開他上學時用的書,也全是季無名涂畫的內容,沒寫一個字的筆記。正想合上質問他,突然看見一行字,正正當當寫在那一頁的正中間。“智障!笨蛋!哈哈哈!白癡!笨蛋!”每個字都被紅筆打上大大的叉,下面季無名一筆一畫地寫:我不是智障,笨蛋,白癡!每一劃都透出無言的憤怒,力透紙背。看到這些,他突然心情平定下來。為什么沖季無名發火呢,這不是他的錯。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煙霧繚繞間,仿佛已過了半生。他把煙按熄了,腦中出現的是季無名皺緊的眉頭。原來他不是討厭煙,而是恐懼,這些他從來都不知道。今天之前,他沒有資格對季無名一系列無常的行為大呼小叫。最沒有資格的就是他……張志謙從辦公室出來,輕手輕腳關上門。他是這家醫院的精神科醫生,成為季無名的主治醫師,已經過去了十年。十年前,他還是剛從大學畢業的小年輕,如今人已到中年。接手的病人一個接一個,許多看不清的事情也已看開,唯一遺憾的就是季無名了,這是他第一個病人,他希望這個如天使一樣的孩子從泥沼中走出,戴上屬于他的花冠,但卻始終沒有成功。季茗問:“怎么樣了?”“睡著了?!?/br>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十年為著同一個目標,兩人心照不宣,雖沒說破,但都把對方當作了朋友。張志謙先開了口:“接下來怎么辦?”“能怎么辦,當然是先把無名治好,我可不想再看見他自殘?!?/br>“前提是你要改變自己,你的脾氣和行為對他很不利,他以前是很喜歡你的,把你當自己的親人,也許是親爸爸,誰知道呢……他現在這樣都是你自己作的?!?/br>“我也不想這樣,但我控制不住自己?!?/br>“你要控制住,否則他就永遠好不了?!?/br>季茗痛苦地坐在凳子上,雙手抱著頭,“我不知道他還瞞了我這么多,我以為只是他爸爸打他,誰想到這么嚴重,他以前這么可愛,現在就像一具行尸走rou?!?/br>“不是,他不是,你看他的漫畫了嗎?里面每一個人都在苦苦掙扎,就像他自己,但卻保持了一種向上的精神。他在等待,也在期待。只有你,記住,只有你能救他?!睆堉局t看著季茗,仿佛要把自己的力量塞到他身體里。“我該怎么辦?”“首先,改變他對你身份的看法?!?/br>……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好啊下午好☆、第五章季無名醒來時是在他住了十幾年的家里,那座他逃離魔窟后的一處光明之所。命運卻開了個天大的玩笑,魔窟之后還有魔窟,短暫的光明后仍是黑暗。在這座房子里,季茗把他撿回家,給他吃給他家。也是在這座房子里,季茗把他占為己有。那一場翻云覆雨,已經銘刻在過去的歲月里,成為他心頭永遠揮之不去的疤痕。他知道季茗在外面,那個小家伙也在,那兩個人毫無情理占據他全部的生活,一個霸道,一個可憐又期待。但他給不了,他什么都給不了。就讓他永遠沉浸在幻想中的世界。季無名的房間還是走前的模樣,分毫未變。書桌上沒有一絲灰塵,一定是季茗讓保姆打掃了。他下了床走到書桌前,手指慢慢拂過碼得整齊的畫紙,情緒不明。他從小就喜歡畫畫,榮缺把他關在家里,他無事可做就坐在凳子上開始畫,一開始掌握不到要領,胡亂一氣地畫。每張畫都能表示他當時的心情,快樂畫面便明亮,憤怒就是凌亂無比的線條,害怕便是低沉色彩。后來,他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不再如此明顯表現,他把自己當作一只烏龜,整日縮在殼中。他抽出一張紙,拿起畫筆開始畫。畫什么,他不知道。很快一只奔跑在原野的白鹿顯形,那白鹿充滿靈氣,神采熠熠,昂著頭仿佛是草原上最高貴的靈魂。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