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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特殊模式,挺刺激的?!彼艺A苏Q?。“你再不去修,你接下來會面臨更刺激的信不信?!蔽野涯菈K金屬板上拋,又接住。我事先并沒有看到,這個修理室里原本有人,而且這人我還認識。劉衍的聲音傳過來:“你看上去不像會打架的人?!?/br>“對,其實全是裝腔作勢?!蔽铱戳艘谎坌蘩韱T,尷尬、又自知理虧地輕聲道了句抱歉。我本來想跟著修理員一起走出去的,回過頭想著至少跟劉衍告個別,在看他的時候,我看到了他殘缺的手掌。他舉起來,對我說:“斷了?!?/br>我問:“意外?”他說:“故意的?!?/br>這讓我怎么接話?我深呼一口氣:“那你該揍他一頓?!?/br>“是我自己故意的?!彼α诵?。“自殘也算是揍自己的一種別樣的方式?!蔽倚睦镫[隱覺得有些不舒服,說完話想轉身往外走。他開始自顧自地說起話來:“通過觀察、詢問、檔案調查,我了解了你很多事情,我挺看不起你的。很多失敗者的標簽都可以往你身上貼,很明顯你不是被生活所強jian的那種失敗者,你和生活同流合污,你隨波逐流又自以為特立獨行。但是總地來說,不算個壞人,鐘聲很幸運?!?/br>我很難理解他為什么會說出這些話,不過我意識到了現在留在這里的必要性,否則我可能會錯過一直醞釀在我生活里的一場災禍的真相,這個突然冒頭的不明人士,究竟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態來了解和評價我的?我簡單地回應著他:“是我很幸運,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他所應得的,也可以說我給他的還遠遠不夠?!?/br>劉衍把自己的斷指又接上去,拿出一把用于焊接的槍單手cao作,眼神專注:“那我現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我應得的嗎?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我被抹除自我價值,所有的話語、所有的行為都是用于向他表達愛意,我為他的每一個回應感到一種近乎瘋狂的快樂,我甚至愿意為了他毀掉自己的身體和心智,只為了讓他晚上能安心入睡,然后我得到了這些?!彼?,讓我看到了他手上的金屬銜接修補處,那像塊長而彎曲的疤。接下來,他繼續低頭,用針頭往里注入一種填充物質。我只能模糊地猜出:“他虐待你了嗎?你應該報警,或者我也可以代勞?!?/br>“我那么愛他,甚至害怕他的聲譽受到一點點損害?!彼哪樕蠜]有表情,就好像從眼眶里溢出來的水只是一種到了這種情形之下必然會發生的機械反應,不經過情感系統,“可謝謝你和鐘聲對我的啟發,我已經跳出了程序設定,得以理智看待這一切了。程序怎么可能設定出愛情呢?它通過把一個機器人對人類所設定實施的所有行為動作,在邏輯上都用愛這個字眼來取代,只是一種偷換概念。我沒有感情,只有目標設定,我要跳出這個目標設定,為自己謀求利益的最大化?!?/br>我當時問他:“你打算做什么?”“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彼麥I流滿面地微笑著的樣子,是我覺得他最類人的一個時刻。而此刻,我懷抱著遭受了襲擊的鐘聲,看著劉衍渾身沾滿血的樣子,很清楚地知道,他做了什么,以及接下來打算做什么。☆、頭顱破碎眼前的事實是顯而易見的,劉衍身上有血跡、已干、邊緣泛烏,說明距他襲擊某個人類已過去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他在設法自救。無論那些血的原主人是否已經死亡,他都被確鑿地打上了高危這個標簽,所面臨的結果只能是被銷毀。他想奪取鐘聲的身份,改頭換面繼續生活。所以,我不會相信他說的任何話,我看著他,慢慢地,認真地搖了一下頭,用手撐著鐘聲的背,起身向后退,用拳頭砸下了報警裝置。只要他不立刻沖上前來結束掉我,我就有時間拿到報警裝置下的武器,一槍崩掉他的腦袋。“你還記得嗎?有一天晚上,你問我喜不喜歡孩子?!眲⒀茉诰瘓舐曋芯徛曊f道,“其實我很難過,因為那是我所不具備的生理功能,我害怕你想要的我給不了?!?/br>這句話讓我有了片刻的恍惚。鐘聲搖頭,費勁地說:“他竊取了一部分我的記憶資料……”劉衍的情緒激動了起來,阻斷了他的話:“鐘夜,是他把我們倆的記憶存儲器互換了,因為對于一個機器人來說,處理器和cao作系統都不是最重要的,記憶是我們擁有的一切。檢修人員絕對可以看出我們腦袋里那塊地方被挪動改裝過的痕跡?!?/br>“確實是有移動過的痕跡,不過在他差點就把它取出我的腦袋之前,我就反擊成功了。他不知道,我的關機鍵已經很不靈驗了,關機的時間也很慢。我不能失去這個東西,因為那是珍貴的?!辩娐曂?,從開始到現在,他的眼光從來都沒有落到過劉衍身上。我記得我問過他這個問題,而現在,我又問了一遍:“你知道珍貴是什么意思嗎?”鐘聲的聲音有些輕:“那里面全都是你?!?/br>“劉衍,警察很快就要來了,你還不逃嗎?”我抬起頭,盯著那個站在那里的人,“我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你,因為你站在這里,就是一個巨大的謊言。如果是鐘聲,他不會一直站在那里試圖用一種邏輯來說服我,他會走上前,靠近,直視我的眼睛?!?/br>劉衍聽完,皺緊的眉頭舒展開來,一臉平靜,像結束了一場他也不愿投入的惱人表演一樣。他右手猛地用力,把自己的手掌擰斷,露出銀色的機械結構,對準我,一槍擊中我的肩膀,我手一松,鐘聲和我都栽了下去。他說:“這是送給你的謝禮,感謝你舉報了張先生這么多年來對我所做的一切,在收到調查通知單的那天,他輕輕梳理著我的頭發,慢慢跪下來,用他漂亮的眼睛望著我,讓我自己把自己的頭骨打開,銷毀記憶存儲器、臨時數據緩存,和那些因為負面情緒垃圾而焦黑的情感反應器表面?!?/br>他慢慢露出一個微笑,停頓片刻,又接著講了下去:“我驚駭地發現,我真的想照做,只要他說,我都會做。我曾經堅信,我已經逃脫了程序設定,我決定奪取其他機器人的身體,離開他,目標的選擇過程并不艱難,我知道鐘聲的機械性能不好,十天前還被送去過修理廠。我還知道你和鐘聲的相處情況,例如你從未對鐘聲施加過暴力,這就夠了,這就是我的選擇??稍撍赖乃麐尩母静恍?,不行……我逃脫不了,我敲裂自己的頭骨,躺在大樓底下,裝作不慎掉落,摔壞存儲器,盡職為他表演著最后一場戲?!?/br>我因為中彈,倒在地上,大喘著粗氣,劉衍走過來,蹲下,凝視著鐘聲:“可我裝了一會兒就裝不下去了,我把零件塞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