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公子每晚都穿越、溺婚、我完全無法抵擋你那張無恥的臉、主人攻、獵罪者、大佬們嬌軟易推倒、無名、噩夢空間、末世穿書之同情反派要不得、你必須也喜歡我
可見的直白脆弱感,這種脆弱感有些陌生,又引人靠近。 他想跟她多說些什么,讓她也早點睡,或者他能自己起床這些捎帶關懷性質的,免于她cao勞的話語。 可到最后,他還是一言未發。 倘若他說了,明早她大概率不會叫他。 不知何故,他產生了恥于表露的期待,期待在有限的相處時間里,獲取她更多關注。 李霧坐在原處,雙手狠搓一下面頰,又看了會墻面。 上面掛著幾幅冷色的油畫,其中一幅是草野,仿佛能流動起來。 他心緒隨之起伏,忽然什么也做不了了,索性收起講義,回了臥室。 — 次日,李霧醒的很早,他本就不貪覺,還在濃溪念書的時候,他每天不到四點就醒了。 山野還一片黑寂時候,他就給爺爺煮好了飯。李霧自己會吃一些,剩余的則裝進不銹鋼餐盒,留在爺爺床頭給老人當午飯。 這種生物鐘延續至今,在學校時,他也很早張開雙眼。 怕下床會吵醒室友,他就平躺在床上,與天花板相看兩厭到六點半室友鬧鈴響起。 當下亦是如此,只是面面相覷的對象變成了岑矜家的吊燈。 不知過了多久,窗縫淋入一隙微光,眼看著那光愈來愈暖,愈來愈亮,門外有了動靜,時近時遠,似在外面來回穿行。他屏氣聆聽,等待許久,仍沒盼來敲門的聲音。 時間的維度被拉長,流動得異常遲緩。 李霧捱不住了,拿起床頭手機,才掃一眼時間,屏幕倏地黑下去,有通電話打入。 他看見名字,飛速接聽。 那端一秒靜默,而后不假思索質詢:“你在玩手機?” 李霧大腦短路一下,否認:“沒有?!?/br> “那怎么秒接?”女人端起家長架子:“醒了不起床還偷偷躲房間玩手機嗎?” “……” 李霧百口莫辯,不得不極力自證清白:“只是剛好看時間?!?/br> 那頭半信半疑:“手機介意給我看看嗎?” “不介意?!崩铎F翻身下床,快步走出房間。 岑矜正在廚房搗鼓她新買的咖啡機,半自動的,外形復古,比之前的膠囊機更有質感,但難度也隨之升級。 公寓廚房是開放式的,整個客廳因而盈滿了豐厚香氣。李霧才一出來,就仿佛一腳踏進咖啡杯里。 岑矜聽見門響,停下打奶泡的手,稍稍回頭打量起少年,他臉上不見一點惺忪之態,剛睡醒才有鬼。 岑矜收回視線,撇撇唇,而后抽出張濕巾慢條斯理擦手:“手機呢?!?/br> 李霧把手機放至臺面,態度冷靜而誠懇。 岑矜拿起來,檢查了一下主頁,又翻了翻網頁瀏覽記錄,并無她揣測之中的手游APP或亂七八糟的娛樂網站。 非要吹毛求疵的話,就是那些關于“皇馬”的搜索記錄了。 岑矜有些意外,問:“為什么搜皇馬?” 李霧垂手站著:“班里總有同學問?!?/br> 岑矜這才想起那件外套上的花紋,的確含有相關信息量。她轉臉看回去:“是我考慮不周,光顧著好看了,沒注意衣服上……” 她止聲,目光停頓在他肩膀:“怎么就穿著短袖,不冷嗎?” 李霧眨了眨眼,為她的跳脫遲滯一秒。 “去把外套穿上?!贬姘咽謾C擱回流理臺邊。 李霧小跑回房,火速套上衛衣,又回來她身邊,行動敏捷,像只訓練有素的獵犬。 岑矜斟了杯咖啡,杯身袖珍,上面涂著淺藍色的飛鳥與花草圖案。 她一手執杯,一手拿手機,把它倆一同遞給李霧。 李霧剛抬臂,她往反方向縮手,警惕問:“你咖啡因不過敏吧?!?/br> 李霧接了個空:“不知道?!?/br> “算了,”岑矜交回到他手里,兀自嘀咕:“總要當嘗螃蟹的人的?!?/br> 她吩咐:“端去餐桌吧,我一會就過去?!?/br> 李霧垂眸看看手機,又看看冒著熱氣的咖啡,確認自己已僥幸過關。 他把手機收回褲兜,回身要走。 岑矜瞟他后背一眼,忙叫住他:“等下?!?/br> 李霧貯足,剛要回頭,頸部有了輕微的拉扯。 “別動?!迸苏Z氣稍急,他忙跟中了石化咒似的僵在那里。 “帽子反了,”興許是穿得太急,少年的衛衣兜帽還鼓在腦后,他卻全然不知,岑矜伸手給他調整了一下,使其回歸常態,而后不咸不淡道:“好了?!?/br> 她松開手,繼續斟自己那杯咖啡。 李霧呆滯片刻,悶頭快步離開原地。她只是簡單地碰了下他衣帽,他耳朵卻像是要被點著了。 李霧心不在焉品著她親手做的咖啡,有點苦,又很醇。他平生第一次喝到這種東西,格外珍惜地小口抿啜。 沒多久,岑矜端著兩盤自制西式早點過來,怕李霧用不慣刀叉,她特意帶了雙筷子給他。 她落座,斂目切自己跟前剛煎好的吐司片,聲音不徐不疾:“醒了不起來待床上干什么呢?!?/br> 李霧握筷子的手一停:“……就躺著?!?/br> “什么都不干?”她詫然。 “嗯?!?/br> “不如起來看書?!?/br> “嗯?!?/br> 岑矜不禁揚唇,每回她問東問西,李霧就自動變成一臺沒有感情的人形回答機器,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心里反抗過百千萬次。 岑矜咳了聲掩飾笑意,咽下小瓣面包:“昨天幾點睡的?” “你走后沒多久就睡了?!?/br> “那就好,”她面色無故愉悅:“沒必要熬到半夜,學習還是要講究勞逸結合的,休息好了才更有精神學習?!?/br> “嗯?!?/br> “咖啡好喝嗎?”她留意到他水線降至一半的咖啡杯。 李霧說:“好喝?!?/br> 岑矜也嘗了口,自我點評:“還行?!?/br> 她又問:“下午什么時候晚自習?!?/br> 李霧說:“六點半?!?/br> 岑矜掂量少頃:“我四點送你回校?!?/br> “好?!?/br> …… 吃完早餐,已臨近中午。 日光漫入屋內,將整間房子泡得安謐倦懶。 李霧又回了書房溫書,岑矜則搭著毯子,窩在沙發里玩手機,還得開著靜音,公放都不敢。家里多了個學生,她無法肆無忌憚,活動空間恐怕也只剩一半,最心累的是還得以身作則,不能給人家孩子錯誤示范。 真不可思議,她竟心甘情愿做這種犧牲。 好在他只待到四點。 這么一想,岑矜又有了點盼頭,等李霧一走,她又能為所欲為回歸本我了。 一點多,岑矜點了份套餐飯送去書房,她甚至都沒有進去,只在門外遞給李霧,好像探監一般。 誰能想到,這個一年前還住小土窩的小孩,會成為她書房的一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