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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漾著永不褪色的光芒。臨走時,霍長雋湊近墓碑小聲說了點什么。徐耘安看他走過來,問:“你跟我媽說了什么?”霍長雋抿嘴笑得不可自已,卻又搖搖頭,故作神秘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br>徐耘安哼哼幾聲:“嘚瑟……我才不稀罕知道!”——mama,我就斗膽喊您mama了,安安這么傻這么單純,放他出去肯定會被其他人欺負的,但我這輩子都會替您照顧他愛他,您放心吧。——您不回答的話,我就當您答應了。——mama,謝謝您生出這么個寶貝兒子,他也是我今生唯一的寶貝。作者有話說冬至快樂~預計平安夜完結,順利的話圣誕節出個番外~第五十七章困局的出路從陵園回來,徐家父子表面無虞,徐耘安一直沒尋得合適機會跟徐初長談,等時機合適又怯了,于是就這樣拖到晚上睡前。目睹徐初再次關上房門,徐耘安心也跟著砰地一聲下沉。果然,他又變成那個不敢靠近的小孩。他垂頭喪氣地趿拉一雙棉拖鞋走回房間,路過徐云溪臥室,瞧見霍長雋跟自家meimei聊得正好。徐云溪不追星但喜歡音樂,有收集黑膠唱片的愛好,這正中霍長雋下懷。沒幾句兩人就聊起黑膠唱片收藏、保養等問題,徐云溪沒想到不僅能親眼見到哥哥喜歡的人,還能聊得起來,今早趁徐初不在就已經偷偷喊上“雋哥”。“你們在聊什么?”徐耘安見到兩人笑作一團,走進來問。霍長雋下意識伸手想攬住徐耘安,被打手并收獲一記眼刀,言下之意是在家人面前注意點分寸。徐云溪眼尖注意到兩人戴的戒指是同款,眉眼笑意更甚,說:“我在跟哥夫談黑膠唱片呢,他也有收集這個的愛好,還說要送我一套珍藏版的唱片,我可是淘了很久也沒找到呢?!?/br>“哥夫?”徐耘安向霍長雋投去不信任的眼神,霍長雋一臉無辜樣,聳聳肩表示這稱呼不是他教的。霍長雋勾唇一笑:“既然你哥嫌哥夫不好聽,那就喊大嫂唄?!?/br>徐云溪得令,甜甜地喊一聲“大嫂”,霍長雋則很配合地響亮回應。這沒認識多久的兩人就你唱我和的跟說相聲似的,徐耘安噗嗤一笑,心里的陰霾也被暫時掃去。霍長雋在房門處道晚安,徐耘安拉住他,“你今天究竟跟我爸聊了什么?感覺聊得挺開心的?!?/br>“我跟你全家人都聊得挺開心的,不是么?”他抿嘴一笑。徐耘安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糸L雋明顯是有備而來,又是跟徐初聊得自如,讓這座冰山難得露笑點頭,又是給娟姨送了一套又美又貴的翡翠首飾,哄得她老人家笑得像朵花,還能跟徐云溪聊得火熱,讓她心甘情愿喊哥夫。“究竟說了什么呀?”“就跟他說了點你喜歡什么,有什么趣事,也求他把你交給我?!?/br>徐耘安抓著霍長雋一只手,緊張追問:“那他什么反應?”“聽我講你的事還挺開心的,我想他是默認了,”霍長雋將他帶到懷里,一下一下地拍背,“你看他都讓我牽你的手,留我在這里過夜了,這不就說明問題嗎?別胡思亂想了,知道么?”話雖如此,但徐耘安這晚睡得很不安穩,躺下不到一會兒就突然睜開眼,望著天花板發呆。一看手機屏幕,才凌晨兩點。他披上外套,到一樓廚房倒杯水喝。上樓時瞧見徐初書房門半敞開,漏了一小處亮光。都這個點了徐初還沒睡?徐耘安躡手躡腳摸到門口處,還沒來得及探進去偷看,徐初低沉的嗓音響起:“進來吧?!?/br>他得到準許,自然沒放過這個機會。一走進去就被不計其數的藏書包圍,偌大的書房三面墻都是塞得滿滿的書架,汗牛充棟。再進去一點擺置著好幾個面積頗大的畫架,或空白或未完成,地上橫七豎八的顏料,與之相對的是書桌上擺置著筆墨紙硯。徐初借著亮光,在書桌前揮斥方遒。徐初的父母是老一輩的文化人,哪怕從事理工科研究也酷愛閑時舞文弄墨來陶冶性情,而自幼研習書法的徐初至今也保留著練書法的習慣。徐耘安看著徐初燈光下的側臉走神,這還是他第一回這么近觀賞父親練字。仔細一瞧,徐初的雙鬢居然有些花白了。才六年不見,他老得真快……徐耘安鼻腔涌上酸意。一個“善”字宣于紙上,筆畫矯健俊挺,淋漓酣暢。徐初擱筆,抬頭以目光回應徐耘安。徐耘安遲疑片刻,開口:“爸,這事兒我確實改不了,您會同意我們嗎?”徐初擱下筆,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我不同意的話,你是不是再一個六年才回來?”徐耘安頓時啞聲,他不知道徐初還會在乎他回不回家這件事。“今早有個人主動跟我展示了他的體檢報告、房產證、資產證明、音樂成果等,跟我說他的所有全歸你,以后買的每一份保險受益人是你,每一處房產都會寫上你的名字,你會是他最親近的家屬,死了也會是你給簽死亡證明。他說,他很愛你,是那種奔著一輩子去的愛,還口出狂言說這世上活著的人里沒有比他更了解、更愛你的?!?/br>徐初平靜地說著,瞅見徐耘安禁不住上揚的嘴角,目光也柔和了幾分。的確,霍長雋在他這個生父面前說這種話,實在狂妄至極,可也讓他羞愧至極。在旁人看來,最愛徐耘安的人,居然不是他這個父親,而是一個毫無血親關系的男人。而這又是不可辯駁的事實。這個男人知道徐耘安平日里最喜歡發呆看書、種花種草和聽Carpenters,喜歡甜食也很能吃辣,學了很久做飯卻做得很一般。在他面前總是表現得不悲不喜的兒子,原來也是個容易害羞,喜歡的時候就軟綿綿好欺負,習慣性忍耐和默默消化委屈、悲傷,內里既有溫柔感性的底色,又是個認死理的倔脾氣。這個男人了解關于他的一切,并且陪他一起成長。從旁人言說之中,徐初知道了一個有血有rou的徐耘安,那股癡情勁兒莫名地像極了當年的王慎心。他原本有機會親自去體悟,如今卻只能假借于他人。可他又生出一絲慶幸,在他這個父親缺席的數年間,還好有人這么死心塌地愛著徐耘安。此刻徐耘安專心看他的一雙眼也很像王慎心,徐初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苦笑道:“現在仔細一看,你還長得真像慎心?!?/br>徐耘安靜靜地聽徐初繼續回憶,眼里騰起薄薄的霧氣:“你mama她身體很差,從小就愛生病,在懷上你之前就小產了兩次??晌覀兒芟胍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