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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巴仔細打量,“疼不疼?”徐耘安用手指捂平霍長雋起褶皺的眉間,搖了搖頭。“我回去非把霍小寶煎皮拆骨不成!”霍長雋嘴上憤憤發泄,背對徐耘安蹲下身,拍拍肩膀示意他趴上來,“來,我背你?!?/br>徐耘安推托:“都走到這里了,等下有電梯,我能自己走?!?/br>“你是不是想氣死我然后守寡?”霍長雋從未有過的語氣生冷。他奪過拐杖并直接背起徐耘安,往上掂了掂才放緩語氣,嘟噥了句:“我都快急死了,你還跟我頂嘴?!?/br>徐耘安立即安安靜靜地縮在他背上,活像一只待屠的小羔羊,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你別怪小寶,是我走的時候不看路才摔倒的……”一片靜默。霍長雋沒心情搭腔,一看他那樣又來氣了:都這時候了還替別人求情,也不先想想把自己弄成什么樣了。徐耘安沒放過霍長雋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又試著開口,聲如細蚊:“對不起,我錯了?!?/br>“錯哪了?”徐耘安啞口無言,他也不知道自己錯哪了,只是下意識用道歉來安撫霍長雋。“一、你受傷了這件事我還是從別人那里聽說的,你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剛才趕來都差點闖紅燈了。二、腿受傷了就不該四處亂跑,你要男朋友來干嘛,就不知道讓我去買嗎?三、我知道你肯定怕麻煩我,我不喜歡這種心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是麻煩不是累贅?!?/br>電梯門開,霍長雋進去,按下“3”的鍵。“最后一條,不必說對不起,要說什么?”徐耘安心領神會地嗯了一聲,手揪起霍長雋肩膀上的衣服布料,說:“謝謝你,我愛你?!闭f話聲被開門的鑰匙聲給蓋過去,他也不確定霍長雋究竟有沒有聽到。此時到家,霍長雋放他落在沙發上,替他調整好姿勢又用抱枕墊好后背和左腿,臉色還是跟鍋底似的,不發一語。徐耘安沒見過霍長雋這么生氣,把心一橫拽住他的手腕,趁其彎腰前傾時在他臉頰上親了一記,好聲好氣哄道:“你別生氣,我以后有什么事情再也不會一個人憋著,一定會跟你說的。我保證!”霍長雋這才多云轉晴,捧起他的臉深吻,舌頭在口腔里嘗到了牛奶巧克力的甜味,“下次得這樣才有誠意?!?/br>他問,“早餐吃什么?”徐耘安回,“什么都可以,你煮的都好?!?/br>接下來就是霍長雋充當家庭主男,煮飯洗衣服喂鍋巴澆花,徐耘安吃飽早餐就靠在沙發上看書。與其說是看書,還不如說是看霍長雋,這視線基本在追逐他忙里忙外的身影。忙完家務之后,霍長雋洗了個熱水澡,穿的是徐耘安前幾天給他買的內褲和睡衣,很合身,睡衣跟徐耘安的還是情侶款,出來時還跟鍋巴小小地炫耀一番。尚存的一絲不悅也煙消云散,他瞬間又被徐耘安的貼心治愈了。徐耘安回頭看他:“合身嗎?我給你挑的……”“合身,你給我挑的能不合身嗎?”霍長雋將徐耘安打橫抱到床上,幫他擺好左腿后在旁邊躺下,“我昨天熬夜了,陪我睡會兒好么?”“那你工作……”“沒關系,我要了一天的假,沒關系?!币徽凑眍^霍長雋就困得閉眼,壓低嗓音,手一下下地輕拍著徐耘安的小腹,他依稀記得小時候林冬怡就是這樣哄他睡覺的。“還痛嗎?”“不痛?!?/br>“說謊?!?/br>“有點……”“沒事,我在?!?/br>“嗯?!?/br>遮光窗簾全拉上,室內昏暗得不分日夜,最適合蒙頭大睡。徐耘安意識漸漸跑丟,一些童年場景反而跑進他腦海里。meimei摔傷膝蓋,坐在草坪上嚎啕大哭,聞聲而來的娟姨一臉心疼,邊給她膝蓋吹氣,邊說“不痛不痛,痛痛飛走了”。他一直覺得那不過是自欺欺人,明明生理疼痛是客觀存在不以意志為轉移,怎么會因為隨便的幾句安慰就“飛走”了呢。而今有人跟他說了類似的話,哪怕腳踝還是火燒般生疼,他卻甘愿被騙。“師哥?!?/br>“嗯?!?/br>“謝謝你?!?/br>“還有一句?!?/br>“我愛你?!?/br>“乖?!?/br>第二天下午,霍長雋果斷收拾一大箱行李搬到徐耘安家里,路上打電話請了個保姆在白天看著點。到家一開門差點兒就踩在跟羊毛地毯幾乎融為一體的鍋巴身上,霍長雋蹲下來跟它對視:“你爸比呢?”洗手間傳來一聲喊:“師哥,幫幫我!“霍長雋連忙撂下行李,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跨過還鍋巴沖去洗手間。洗手間氤氳著一團熱霧,徐耘安癱坐在地上,負傷的腿搭在浴缸邊緣,上半身濕漉漉的,頭發在往下滴水。霍長雋架起徐耘安:“寶貝,怎么這么不小心?不是說了等我來了再洗澡洗頭嗎?”就這么一問,本來沒覺得有什么的徐耘安突然沒來由的氣急敗壞,開始控訴這花灑怎樣突然出水噴他一臉,還害得他摔倒在地?;糸L雋笑得一派溫馨,像看著小孩在跟家長投訴。“我來吧,小朋友?!?/br>霍長雋搬來高凳,讓徐耘安坐在洗手臺前,開始給他洗頭。鏡子映照出霍長雋正細心給他揉搓頭發,時不時用手撥弄,防止泡沫滴進他耳朵和眼睛里。“哈哈哈,好看嗎?”霍長雋愛極了徐耘安這一頭短碎發,用手堆起兩只滑稽的小角,就跟只小惡魔似的。徐耘安在頭上抓了把泡泡,轉身去鬧他:“幼稚鬼,不行,我也得在你頭上弄一個!”霍長雋抓住他撲騰的兩只手,笑得快喘不上氣:“好了好了,我投降,泡泡都弄到我眼里了,疼啊疼?!?/br>“你幫我吹吹唄?!被糸L雋瞇著眼求饒。徐耘安信以為真,停下作亂還不停問“弄哪兒了”,湊近往他眼睛吹著氣兒,嘴角被猝不及防地親了下。徐耘安還沒反應過來,被霍長雋再一次咬住嘴唇,按住后背加深了這個吻,唇舌全線失守,呼吸幾近被奪去,喉結在火燒般的guntang中不時冒出幾個渾濁不清的音節。“師哥——”徐耘安乖乖配合,輕輕吐納之間無意識地喚著。他閉上眼感受著霍長雋的吻如牛毛細雨落在唇邊、耳畔和頸脖,電及身上的每根細小神經,可這仍不夠止住體內燎起的熊熊烈火。一聲低啞的呼喚如火電般刺激著霍長雋的頭皮,迅速在體內溜了個彎兒,再順著脊梁竄上竄下,那根頓時腫脹起來。“還洗不洗頭……”松開時徐耘安早已軟了半邊身子,被吸嘬過的嘴唇顏色紅艷,一張一合地呼氣。霍長雋如炬目光在徐耘安身上逡巡,跟著濕透的布料勾畫出緊繃的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