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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毙煸虐部谑切姆?,怕的就是太得意忘形了下一秒就會遭遇當頭暴擊。霍長雋將他下垂的頭發攏到耳后,順勢捏著他的耳垂小聲說:“寶貝,你頭發長了,該剪一剪了,整天擋著眼睛不舒服?!?/br>徐耘安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同樣小聲回答:“嗯,明天去剪?!?/br>“還是你這里好,最近可把我累壞了?!被糸L雋繼續頭搭在徐耘安脖子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工作上的事情。他不是個喜歡訴苦的人,只是一見徐耘安就忍不住賴著纏著,就像是貓咪看起來高傲冷淡,可總忍不住在親密的主人面前展露自己最柔軟的肚皮。徐耘安側歪著脖子讓他靠得舒服,一邊靜靜聆聽,一邊把鍋碗全給洗干凈,瓷磚柜臺也給擦得锃亮。“你呢?今天工作忙不忙?”霍長雋摸了摸徐耘安平靜無瀾的側臉,以為他情緒不高,“有事情就要告訴我,別自己躲起來難受,嗯?”徐耘安削好蘋果,切下一小塊遞到后面喂霍長雋,說:“知道了,我沒什么特別的,畫室那是老樣子,之前編的教材也快出版了?!?/br>盡管表面上是這樣說,可徐耘安心里牽掛的是霍長雋今天接電話喊“霍懷進”那煩躁的語氣,他很想問問到底怎么回事,可霍長雋不想提他就不敢問了,這小心翼翼的心理跟以前一個樣兒。復合之后他一直在習慣和學習所謂成熟戀人間的相處模式,卻始終不得要旨;“什么時候該放肆”、“該放肆到什么程度”、“什么時候該體諒”之類問題束住他手腳,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自然地面對霍長雋并回應他的喜歡。霍長雋晚上還有任務,得回去東博。徐耘安替他拿好背包,跟鍋巴在玄關處等他換鞋子,一想到兩人這周難得見面但呆一起的時間也沒夠五個小時,剛被填滿的心又空隙漸長。“安安,你真的沒什么嗎?”霍長雋仍舊不放心,徐耘安越是這樣懂事省事,就越讓他心里不是滋味的。這種害怕被拒絕卻忍不住關心和付出的感覺太熟悉了,六年前就是這樣。徐耘安給他遞上背包,回道:“沒事?!鄙袂楹驼Z氣都經過斟酌,顯得小心翼翼。霍長雋盯了他很久卻猜不出個究竟,而后幽幽地嘆了口氣:“安安,你可把我愁死了?!?/br>徐耘安不明就里地看著他。“安安,就順著你心意來喜歡我,回應我。你什么樣子我都喜歡,我最怕你藏著掖著。你知道,戀人之間也會有心靈感應,你要是憋屈了不開心,我也會跟著難過的?!?/br>他說話語氣深情,眼神如一杯剛溫好的牛奶,卻燙得徐耘安心口發熱。他拽住霍長雋那背包的一角不說話,腦海里千般想法流轉,猶豫要不要來個擁抱。可要是抱了,霍長雋會不會太得意,過早看出自己依賴他的心思。他心里還是隱隱覺得,要是表現得太喜歡一個人了,那么就有可能失去他。這下霍長雋徹底明了,他大大咧咧地張開雙臂,示意徐耘安抱上來。還糾結中的徐耘安突然不想抱了。“哎呀,我的心肝啊寶貝啊,”霍長雋見徐耘安撤手,直接上前將他攬入懷中,感嘆,“你在害怕什么呢?我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你徹底安心開心?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樣都行,想抱就抱,想親就親,想罵就罵。你每次這樣如履薄冰,總在提醒我以前多混蛋,看不到你的心?!?/br>徐耘安靠在他肩上,雙手虛虛環抱上去,被霍長雋一番話弄得鼻頭發酸,可嘴上沒饒過他:“你以前的確混蛋?!?/br>“嗯,所以只有你這傻子會喜歡我喜歡那么久?!?/br>“你才傻子,”徐耘安反駁,鼓著臉說,“不是說要加班嗎?還在磨蹭什么?”嫌我磨蹭干嘛還抱著不撒手?霍長雋偷笑,沒拆穿。“哎,沒辦法,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他又摟緊了幾分,聲音里有了快意,“你不知道,每次很累的時候就總想起你和鍋巴,我就告訴自己,我不能倒下,我還得掙錢養家糊口呢?!?/br>霍長雋大大方方說要養他,還將他歸入“家”的行列,徐耘安臊得慌:“我自己有錢,不用你養,而且你賺那么多沒命享怎么辦?!?/br>“那明年我減產,你養我行不?”徐耘安在心里盤算了下畫室賺的錢,加上他平日的稿費,又算了下兩人大概花銷,居然抬起頭來很認真地回答:“可以,我賺的夠咱倆吃?!?/br>“你別干活了,在家養好身體,順道洗碗做飯帶鍋巴就好?!彼a充道。以前還是個沒工作的大四畢業生,今時不同往日,徐耘安終于有了底氣再說“我養你”。這莊重的模樣逗笑了霍長雋,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后,眼前這位把他摟得緊緊的小朋友依舊存了圈養他的心思。霍長雋笑聲明朗,低頭親了親這位未來的金主,很快樂地將自己嫁出去:“我真幸福啊,以后就嫁到你們徐家,衣食無憂,長命百歲,斷子絕孫,百年好合?!?/br>徐耘安貼近他回應這個吻?;糸L雋這句話,他特別喜歡。作者有話說因為復合得很不容易,出于私心很想讓他們繼續在我的文字里多膩歪幾章,順道解決一下余下的小問題,圣誕節前完結。謝謝各位小可愛的支持~第四十九章意外第二天下班,徐耘安去剪頭發。發型師是個新手,在徐耘安打瞌睡時哆嗦著手就剪毀了。店長一個勁兒道歉并親自給他修整,剪掉的頭發肯定駁不回去,結果自然是越修越短,從前的齊眉劉海給修成了干凈的三寸短碎發。徐耘安眉骨高鼻梁挺,剪了這短發后五官更加敞亮,可他怎么看也看不習慣,總覺得額頭、耳畔和后脖涼颼颼的。到了畫室眾人投來訝異的眼神,更讓他誤以為這發型很奇怪。雖說平素里不是過分收拾外表的人,可徐耘安還是因此憋著一股氣。直到霍長雋看見他頭發噗嗤笑出聲,徐耘安這一股氣總算有了發泄地,他怒道:“你還好意思笑!是你讓我去剪頭發的!”這話這語氣,簡直是在撒嬌?;糸L雋得了便宜也不賣乖,他憋住笑,捧起徐耘安的臉就夸:“哪能呢?我這是被你好看到笑出來,這發型很清爽很好看,立馬年輕了十幾歲,說你是剛讀初中的小孩也有人信。搞得我都有負罪感了,還以為自己在勾引未成年少男?!?/br>他倒不覺得奇怪或好笑,只是可愛,徐耘安這短碎發有點過分可愛了,第一眼就正正中了他的靶心。為了證明他所言非虛,確實很喜歡徐耘安這發型,他還跟徐耘安合拍了一張照片設為手機屏幕。看著他在微信上發來的照片里,霍長雋抱緊徐耘安,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徐耘安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