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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寵他堂弟寵得不行,自己經常沾光兒。他分到的是奶油味的甜筒,不過是小賣部出售的五塊不到一個,卻吃出了鑲金箔的貴重感,一小口一小口舔著吃,還放到口腔里含暖了再慢慢吞下去。霍長雋眼睛盯著籃球場上的火熱賽況,不時朝場內喊上幾句,回頭看到徐耘安這種過于斯文秀氣的吃法,跟他家寶貝堂弟狼吞虎咽,還凍得自己牙酸面目猙獰形成了鮮明對比,覺得有些丟臉又有些好笑。霍長雋瞧著徐耘安那酒窩隱隱現現的,覺得挺新奇的,身邊認識的人都沒有酒窩這玩意兒,他小時候還曾用筷子往臉上戳了好幾天,酒窩沒戳出來,臉倒是被戳腫了。突然而至的求知欲促使他用手指戳了下。徐耘安茫然回頭看他,他正在專心吃霍長雋買的雪糕,專心陪霍長雋看籃球賽。下一秒他就看到霍長雋笑起來,又露出他標志性的小虎牙,有種莫名的孩子氣,可愛得緊。哎,他怎么會想到用“可愛”來形容一個男生?霍長雋指了指自己的笑容,說:“你看,你這樣笑的話,能看到酒窩,挺可愛的……啊,不對,不能用可愛形容男的,那是什么呢?看著舒服點?反正,多笑一下,朋友也會多點,別人也會喜歡你的?!?/br>話一說出口霍長雋就覺得自己多管閑事兒了,只是因為看到徐耘安不是被堂弟纏住就是獨處,幾乎沒什么要好的朋友,就突然產生了一種沒來由的責任感,不自主地管過界了。看他板著張白白凈凈的小臉,一個人背著比他身板兒還寬的畫板獨自走在路上,總覺得……有點孤獨?徐耘安發現自己似乎找到了值得笑的東西,他看著霍長雋的笑,自己也跟著嘴角翹起。人生很神奇,有時候長期以來覺得不太需要的東西,會因為某個人的某句話而變得有意義。還沒擦干的頭發滴著水,徐耘安被這短信和照片牽出了千頭萬緒,不自主摸上自己的臉。那時候,他還為此對著鏡子學怎么笑,大抵是奔著霍長雋那個“可愛”學的。霍長雋說的話都對,多笑笑,別人也會喜歡你,這個別人也包括了他吧。現在徐耘安當然不用學習了,自然而然就笑,自然而然跟別人交往,身邊不乏朋友,早就跟他霍長雋沒什么關系??勺畛鯇W習怎么對其他人以笑容傳遞善意,是在霍長雋無心的鼓勵下開始的。徐耘安回道:“不關你事,我想笑就笑?!?/br>“那以后多對我笑笑,好不好?我也努力讓你多笑笑?!?/br>緊接著是一張霍長雋角度清奇的自拍,一看就是不會自拍的,百分百無修圖,頭發亂糟糟,齜牙咧嘴笑得傻乎乎,手指指著自己的笑。徐耘安不自主就跟著綻出笑容。第二十二章假如……徐耘安一宣布下課,班里十幾個小孩齊齊鞠躬奶聲喊“老師再見”。小寶方才課上跟小伙伴鬧,看窗戶玻璃才發現臉上沾了不少花花綠綠的顏料,頓時大驚失色,急忙跑去拉住徐耘安的褲子,嘟嘴說:“徐老師,幫幫我嘛,幫幫我嘛?!?/br>霍家二嬸劉慧蘭過來接小寶的時候,徐耘安正用濕紙巾給小寶擦臉做形象緊急管理。徐耘安臉帶笑容沖她點點頭,小寶拽了拽劉慧蘭的衣袖說:“媽咪,今天徐老師又夸我畫得好啦?!?/br>“小寶這么厲害嘛,真棒,”劉慧蘭揉了把他的亂毛,抬眼看向徐耘安加深了笑容,“可是你也要謝謝徐老師,是徐老師教的你,知道嗎?”小寶重重地點頭,轉而向徐耘安張開雙臂。徐耘安以為他是要抱抱,蹲下來回應,小寶兩只小胖手環住他脖子,朝側臉結結實實地親了口,笑瞇瞇說:“謝謝徐老師!”然后指著自己臉頰索要親親,說這是禮尚往來。徐耘安心頭一暖,在小寶小臉蛋兒上香了口。小孩子天生即有愛人的能力,只是很多在長期被拒絕的環境中逐漸壓抑乃至泯滅掉,成為所謂的“愛無能”,但也有在小心翼翼的呵護下被激發并保存下來,被愛包圍的他們得到了自然也懂得如何給予愛。接著,劉慧蘭把一袋包裝精致的手工曲奇塞給了徐耘安。自那次攤開來說之后,霍長雋曾跟劉慧蘭表態,一切交給他慢慢解決。劉慧蘭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也就沒再跟徐耘安提及任何關于霍長雋的話題,還像之前那樣相處。劉慧蘭看著霍長雋長大,早就把他當成半個兒子?;糸L雋整整獨身了六年多,難得找回喜歡的人,他喜歡的即是霍家喜歡的,加上她本身就對徐耘安印象不錯,就總忍不住對他好,隔三差五就以各種借口送他點小禮物,或者跟他聊聊天。要是他肯重新接受霍長雋就更好了,這樣他們就是一家人了。徐耘安推托不要,劉慧蘭有些無奈地說:“你不要,那阿姨可就慘了。小寶的幼兒園兒童節要開游園會,各個家長都要帶點吃的跟其他小朋友分享,我這幾天在試做餅干,做了一堆出來,你要是不肯幫阿姨吃點,那可就浪費了。小寶不能吃太多會蛀牙,小寶他爸和阿雋不愛甜食,你說該怎么辦呢?唉……”話說到這份上了,再不要就是不懂事兒了。徐耘安只好收下并道謝,劉慧蘭剛還堆滿喪氣的臉多云轉晴,這變臉之快,果然跟小寶是母子倆。他將劉慧蘭和小寶送到門外,臨走時劉慧蘭親切地拍拍他的手說:“回去嘗嘗,看看味道怎樣,記得告訴阿姨,好讓我下次改進一下哈?!?/br>徐耘安連聲說好,目送兩人離開。劉慧蘭的善意關愛讓徐耘安受寵若驚。他的母親很早就沒了,跟父親和繼母疏離客氣得跟外人似的,沒怎么接受過來自長輩的關懷,劉慧蘭這樣的熱情示好讓他有點難以招架。他理性上覺得該拒絕,而感性上卻總拒絕不了。抬手看表,快到晚飯時間,徐耘安想著跟行政和老師們一起訂飯,發現幾個要上晚課的女老師和負責行政的姑娘們圍在前臺。徐耘安沒覺得出奇,反正下午課程都結束了,幾個女孩閑時嘮嗑一下很正常。只是今天她們就不僅僅是小聲說話了,她們各自戴著耳機看手機,臉犯花癡兩眼放紅光,時不時就聚在一起“啊啊啊”或“哎呀哎呀”叫個不停,半天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徐耘安看笑了,隨口問道:“在看什么呢?”平日里徐耘安沒什么架子,雖然被喊著“老板”,但跟老師們和行政都能打成一片。莎莎臉頰都紅了,口吻興奮:“老板,你不懂我們這些風諾女孩的快樂??!”其他幾個女孩應和道。“風諾女孩?那是什么?”徐耘安來了興趣。幾個女孩七嘴八舌紛紛科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