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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耘安回過神來,原來是霍長雋被球砸中了,他向吼聲那邊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神情復雜地看向自己。隨后他向場上的人擺了擺手,向這邊小跑過來,示意讓阿默頂上,然后坐到了徐耘安旁邊歇息。“不用上課么?”“剛上完寫生課,準備回教室?!毙煸虐材贸鲎约汉軙b淡定的看家本領——沒這點能力都不好意思在霍長雋身邊待久,心律早就旁邊挨得很近的熱氣給攪亂了。徐耘安給霍長雋遞了瓶礦泉水和紙巾,這是他中途折去小賣部買的?;糸L雋道了聲謝,只接下了水就自顧自喝起來。他擼起校服的袖子和褲腿,露出手臂和小腿。大概是因為經常鍛煉,肌rou的線條分明弧度好看,露出的肌膚是那種健康均勻的蜜色。徐耘安只敢瞄幾眼就強行把視線掰回到場內,手中的紙巾快被他揉成團,當時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興許是日光照得人頭腦發脹,他拿起紙巾,輕輕按拭霍長雋手臂上的汗,見對方沒什么反應,又大著膽子挪到脖頸、臉頰等位置,細致地要把霍長雋的毛孔看了個遍。手指跟霍長雋的皮膚就隔著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巾,徐耘安忐忑不安地悄悄挪開紙巾,指尖狀似不經意地碰到了對方的皮膚,剎那的觸感又濕又暖,一股奇異的電流才指尖侵入,在全身轉了個圈。沒想霍長雋卻突然抓住他的手,徐耘安像觸電般立馬撤手,心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霍長雋大概沒怎么注意到他的異常反應,拿起仍在他身上的紙巾繼續擦,話里帶著輕俏的笑意:“謝啦,你怎么擦個汗都這么溫柔,撓癢癢似的。我挺怕癢的,剛才被你擦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br>徐耘安低下腦袋,耳朵熱得充血。霍長雋瞧見他紅得很不尋常的耳朵,疑心是天氣熱,順而瞄到了他的手掌沾上黑色的鉛筆灰。他又上手摸徐耘安的手,男人跟男人這些肢體的確接觸沒什么,霍長雋是這樣認為的,可徐耘安這邊快要腦袋往外冒煙了,呼叫消防隊車救火了。“你這是挖煤了嗎?”霍長雋翻看了下,又把水遞給徐耘安,結果對方怔成一塊木頭杵著不動。他只好往徐耘安手里灑礦泉水,作勢要給他擦干凈。霍長雋一說挖煤又想起了家里的蓋飯,不自主多說了幾句:“我家有只貓,臉上也有一小團黑毛,感覺也像個小挖煤的?!?/br>這短短幾秒,感覺是一個世紀了?;糸L雋剛上手,被礦泉水的涼意凍得一下子清醒過來,徐耘安奪過紙巾給自己擦起來。霍長雋由著他來,眼睛焦點放回到場內,沒再注意徐耘安動靜,繼續說:“長新最近畫畫進步了,難得文化課成績也跟著上去了?!?/br>霍長新是三句不離他的堂哥,霍長雋也時不時就提到他弟弟。徐耘安心頭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喉間泛起陣陣酸苦,他的確不羨慕霍長新受歡迎,只羨慕他能光明正大地有個霍長雋。“你好像挺喜歡看籃球賽的?剛才注意到你看得眼都不眨一下?!?/br>徐耘安很違心地嗯了一聲。他不是喜歡看籃球賽,只是喜歡看霍長雋。“每周三和五,體育館都有籃球隊的訓練,有時候會有練習賽。你想來的話,就跟看門的李師傅或者球隊經理說是我的朋友,他們會放你進來。不過我馬上要高考了,估計也不怎么去了?!?/br>“我們是朋友?”徐耘安有點不敢相信,不禁問出口。這種問題會不會有點傻氣。霍長雋的笑容柔和了漸烈的日光,語調輕松:“對啊,不然我們一直以來還能是什么?”我們是朋友了。當晚,徐耘安就在床上默默重復著這句話,時不時就發出短促的笑聲,嘴角幾乎就沒放下過。師哥,今天開始我們是朋友了,請多多指教。作者有話說標題靈感來自陳醫生的,最喜歡里面的歌詞“你六歲當天,已是我偶像”,真真是港樂里最美的告白,不管是對摯愛的親人還是情人~第十八章竊賊與圍墻里的人接觸皮膚時傳導的那種顫動,從指尖到全身,從心理到生理……徐耘安迫切想確認那瞬間的顫動是什么,雖說那個年紀的男孩該有的正常生理現象,他都有了,但卻從未對哪個具體對象有過這種體驗。昏暗的房間里,徐耘安心潮澎湃,觸摸過霍長雋皮膚的指尖火燒似的,一點火星就在他身上點起燎原大火。他倒在床上渾身冒汗,仿佛是躺在火爐上,guntang的身體無意識地打滾,胸口被塞得又漲又滿,以至于呼吸急促得上氣不接下氣。霍長雋有著又暖又濕的蜜色肌膚,被汗打濕耷拉在額前的碎發,在日光下閃著亮彩的笑容,喝水時上下滾動的喉結、被純凈水沾濕而變得鮮艷的嘴唇,打籃球時低沉的喘氣聲……閉眼間,撩人的畫面充斥著徐耘安的腦海,他的手緩緩摸索到guntang腫脹的地方,上下搓動,霍長雋的面容每每閃現,手上的力度就又狠了幾分。望著指縫間流出的濁白色液體,徐耘安如夢初醒。他在床上放空了好一陣兒,才去廁所洗干凈手上的污穢。路過客廳,被來串門的趙書瑛拉住,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看的是一部名為的老電影,趙書瑛還煞有介事拉上窗簾關好門,一臉神秘。劍橋大學蒼翠的草坪上,兩個年輕男人青春俊美,輕輕一吻,勝卻人間無數。“Iwouldhavegohroughlifehalf-awake,ifyouhadthedecytoleavemealone.”(如果你丟下我,我余生將在半夢半醒間度過。)徐耘安被電影正正戳中心事,轉頭見趙書瑛看得津津有味,恍然地熬到片尾處才喊了聲“師姐”。“嗯?”趙書瑛疑惑地轉眼看他。猶豫了半天,話如魚刺梗在喉嚨吐不出吞不進,生生咬斷在舌尖處,他頗泄氣地說:“沒什么。就是叫叫你……”在那個懵懵懂懂向前的年紀,沒有人告訴徐耘安,未來走哪一條路,愛哪一個性別的人才算正確,想向最親近的人袒露這份忐忑不安的心思又不得勇氣。連著好些日子,他在白天刻意回避這個難題,在繪畫和花草之中盡情消磨,夜里自然而然就遁入那些瑰麗的夢境中,跟制造了這個難題的霍長雋蹉跎至第二天黎明。偶爾在走廊碰見霍長雋,心里有鬼的他連聽到霍長雋平靜地喊聲“耘安”都會心跳節拍紊亂。明明在他臆想的夢里,這個人早就跟他耳鬢廝磨、肌膚相親了無數遍,他眼里噙著快涌出來的笑意,溫柔平靜地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