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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病初愈,早些回去歇息吧?!?/br> “皇兄!”一個臉上有一個長疤的女子跑了過來,“你上前線打仗,怎么把這么個蛇蝎心腸的女子留在府上?蘇皖怎么應付得過來?” 蘇蔽細細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才發現這是九公主。 九公主已經嫁做人婦,梳了飛云髻,整個人多了一份穩重。 “九公主不必這般,我這就離去?!碧K蔽眼中帶淚,轉身離去。 太子翻身跳下馬。抓住了蘇蔽:“你哪里也不用去,待我大勝歸來,自然會娶你進門?!?/br> 九公主還欲再言,太子瞪著她:“蔽兒是為了救我才得罪了八皇子,若這時讓她離去,等于讓她去死?!?/br> 九公主咬著牙,搖頭道:“皇兄,你將來會后悔的!” 太子的心猛地一顫,腦袋突然一陣眩暈,突然想起了上輩子蘇皖替自己擋刀而死,九妹也對自己說了句:“皇兄,你把這世上對你最好的人弄丟了,再也回不來了!” “殿下,該啟程了?!备睂⑻嵝训?。 太子點了點頭,再不上路可能就要在山野中過夜。 蘇蔽拉著太子的袖子,輕聲說了句怕。 “你走后,這府上還有誰能護著我?蘇皖是正妃,九公主又幫襯著她,恐怕殿下回來后,只能見到奴家的一堆白骨了?!?/br> 太子將腰間的一塊令牌遞給蘇蔽:“放心,有了它,府里沒人敢對你怎么樣,見這令牌如見我本人?!?/br> 蘇蔽接過令牌,目送太子遠去,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九公主策馬來到太子的府上,一下馬,便沖向蘇皖的屋里。 她見蘇皖正在整理衣物,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皖兒,你要走?” 蘇皖指尖一顫,她轉過身,見到是九公主,便笑了。 她笑得是那么純粹,就像是八月的茉莉,淡雅自然,眼里全是欣喜。 蘇皖打開珠寶盒:“這些都是大婚之日,賓客的賀禮,喜歡什么便挑走?!?/br> 九公主推開珠寶盒:“阿皖,你告訴我,你真的要走了嗎?” 蘇皖低下頭,靜默不語。 “好!你走,走得好,我支持你!”九公主高聲叫道。 蘇皖有些疑惑地看向九公主。 九公主自顧自地哭了起來:“我阿兄根本配不上你,他有眼無珠,不知你的好。我知道你,你愛他愛到可以為了他丟了性命??伤?,根本不知珍惜,竟然把蘇蔽留下府上,還說凱旋歸來要娶她?!?/br> 蘇皖靜靜地聽著,心中毫無波瀾。 上輩子的自己,看到太子和阿姐共處一室,心便揪痛得不行,如今得知太子即將迎娶阿姐,竟沒有一絲痛楚。 人生,真是神奇啊,蘇皖不禁感嘆著。 “羅恒待你好嗎?”蘇皖故意岔開話題。 九公主靦腆地笑了笑:“他待我自是好的?!?/br> 蘇皖緊緊地抱著九公主:“要幸福啊?!?/br> 她的眼中閃著淚花,一想到馬上就要和上輩子最好的閨蜜天各一方,不知何時再能見面,心痛得不行。 “你要去哪兒?”九公主抓著蘇皖的手問道。 蘇皖欲言又止。 “可是去找九哥?” 蘇皖的臉紅了,她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發絲,轉過身去。 九公主的眼睛黯淡了下來,說了句:“也好,終究是我皇兄不懂得珍惜你。九哥是個溫柔的人,他一定會好好待你?!?/br> 蘇皖摸著自己逐漸有些隆起的小腹,自己哪里還有臉去見九皇子呢? 她望向窗外,只愿去江南水鄉,找個寂靜的山莊,生下孩子,過上平淡的日子,再莫和太子有什么牽扯。 九公主和蘇皖聊到傍晚,想著自己的夫君還等著自己用晚膳,便離去了。 蘇蔽搖著蒲扇,聽聞九公主已然離去,便起身去了蘇皖的院子。 蘇皖不愿搭理她,在一旁繡著荷包。 “給誰繡的?殿下說了,大勝歸來,便要娶我進門,你是在為我們繡賀禮嗎?”蘇蔽端坐在蘇皖身前,已然沒了剛來府上的卑微與小心翼翼。 “大膽,是誰給你的臉,讓你在正妃面前叫囂?”紫煙出聲怒喝。 蘇蔽從袖中拿出太子給她的令牌:“這,夠了嗎?” 蘇皖一時失神,繡花針刺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將綢緞染紅了一大塊。 上輩子自己持家十年,太子也沒將他的令牌給過自己。 蘇蔽才來不過十日,太子遍將這掌管府上生殺大權的令牌給了阿姐。 原來,人和人是這么的不同。 蘇皖閉上眼,淚珠從眼中簌簌地落下。 “蘇皖,你現在哭泣,是在埋怨我欺辱了你嗎?” “阿姐,預祝你和殿下百年好合?!?/br> 蘇蔽冷哼一聲:“你會這么好心?” “阿姐若是不放心,明日我便帶著紫煙和碧塵離去?!?/br> “你是要走,但不是明日。我不想旁人說我把你逼走,下個月再走吧?!?/br> 蘇皖捏著拳頭,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阿姐拿著太子的令牌,可以調動府上所有的暗衛,縱然自己想離去,沒有阿姐的點頭,根本離開不了。 “一切悉聽阿姐的安排?!?/br> 接下來的一個月,蘇皖覺得自己的身子一日比一日重,頭也一日比一日昏沉。 這天一大早,碧塵像往常一樣,給蘇皖,抹著發油。 “好香啊,最近給王妃的發油怎么那么香?待會兒給給我弄一點?!?/br> “咣當”一聲,碧塵手中的梳子落在了地上。 “不可!”碧塵大聲道,“這發油貴重極了,不是我們所能用的?!?/br> 蘇皖笑了笑,將一個白瓷瓶遞給了紫煙。 紫煙歡天喜地地跑了出去。 碧塵嘴唇微抿,伺候完蘇皖的梳妝,便悄悄離去。 她來到蘇蔽的院子,跪下:“我已經聽從你的吩咐,將你給的發油每日涂抹到了王妃的發絲上,可以放了我的阿弟嗎?” “當然!我蘇蔽向來是言必行,行必果?!?/br> 她拍了拍手,一個黑衣人將碧塵捆了起來,嘴里塞上抹布,推上馬車,送出府去。 這夜,蘇皖發了高燒,渾身發燙,起了無數紅色的疹子。 九公主正好來找蘇皖話家常,看她這樣子,著急得要命,連忙派人去請御醫。 御醫把了把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時風寒,開了藥方,派人去抓藥。 奈何蘇皖身上的疹子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在加上高燒不退,整個人都神志不清了。 蘇蔽突然道:“這會不會是疫癥?” 九公主大怒:“怎么可能?她又沒出府過?” “前幾日,她說要去寺廟祈福。寺廟里的饑荒流浪之人那么多,誰又能說她不會染上疫癥呢?” 太醫摸了摸胡須:“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