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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說:“各位,今天咱們玩個刺激點的。我跟大家比喝酒,誰贏了我,我今晚就陪他玩!”有人吹了幾聲口哨,大伙兒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也跟著起哄。Eden當場傻了眼,沖上臺去搶過麥克風,壓低聲音跟他說:“塘塘你沒事吧,喝醉了就回宿舍洗洗睡,別玩火?!?/br>蘇塘盈盈一笑:“我偏要?!?/br>事態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蘇塘自詡酒量好,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在第五個挑戰者那里敗下陣來。不是喝醉的,是喝撐的。那人毫不客氣地摟住蘇塘的腰要親上去,濃重的酒氣撲面襲來,蘇塘立馬擋住。“哎,你該不會是要反悔了吧,這么多人聽著呢?!?/br>蘇塘朝他打了個酒隔,笑嘻嘻道:“沒啊,不過你知道的,我只做top。你給我上,我出房費,怎樣?”有圍觀的好事者大喊:“喲,光哥,你也有被壓的一天咯?!?/br>被喊“光哥”的那人也是這里的???,純1,被這么起哄當即臉比炭黑:“不行,你剛剛可沒說?!?/br>“那我也沒說能給你上吧。反正這就是我的原則,你要么就給我睡,要么就各回各家洗洗睡?!?/br>蘇塘不喜歡他湊太近唾沫噴一臉,伸手推開他。那人一時沒站穩,踉蹌后退了幾步。“我說,你別給臉不要臉?!蹦侨顺谅曂{。“沒意思,”蘇塘還是那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模樣,聳了聳肩,“我蘇塘還用得著你給臉嗎?大伙都看著呢,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才是真的丟臉。丟臉就算了,可別拉著我一起?!?/br>那人說也說不過,就動起手來。一把揪住蘇塘的衣領,眼看拳頭就要砸過來。一只手半空接住那拳。是那個白襯衫男人,他單手拿手機對焦后咔嚓一聲,語氣平平:“想怎么鬧事?要不要跟警察說說?”那人氣勢頓時滅下去,Eden半推半拉請這位仁兄離開,臨走時回頭對蘇塘使眼色,請他這位祖宗也趕緊回去歇著吧。一群人也跟著散了,白襯衫男人沒說一句,上手拉蘇塘離開。蘇塘酒喝多了,反射弧是平日的好幾倍長,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走出酒吧有一段距離。他不滿地喊了句“我疼”,甩開白襯衫男人的手,一拐一拐到幾米外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在門外找了張椅子坐下,趕忙脫下皮靴,才發現腳后跟被磨去一層皮,滲出的血水凝結了,看著就惡心。發泄似的踢走那雙皮靴之后,蘇塘喪氣地趴在桌上。鬧成這樣怪誰呢?肯定是怪他自己,作天作地,做事不經大腦,幼稚沖動又放縱才會鬧出這種丟臉的事兒。他正自我反思著,忽覺腮邊一冰,白襯衫男人拿一罐汽水貼在他側臉。蘇塘沒接過,白襯衫男人就一直舉著,氣氛變得有點兒微妙。他只好收下汽水,小聲嘟噥了句“謝謝”,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到。蘇塘拉開易拉罐,又是一個“謝謝惠顧”,咕嚕了幾大口透心涼的汽水,心情總算明媚起來。而白襯衫男人半蹲下來,從購物袋拿出一雙拖鞋,放在蘇塘雙腳旁邊,又撿起被扔得東一只西一只的皮靴,放進袋子里。蘇塘有點走神,不知怎么開始研究起男人頭頂的發旋,冷不防對上一雙烏黑的明眸。人也就愣在那兒,視線也沒來得及移開。原來這人睫毛也挺濃密的,難不成是多毛體質?蘇塘心里凈是這些亂七八糟的。白襯衫男人朝他使了個眼色,蘇塘沒搞懂,眼珠子也跟著轉了轉,兩人又這樣不尷不尬地對視了幾秒。男人沒忍住笑了,然后抓起蘇塘的腳給套上拖鞋。原來是讓我穿鞋的意思,說出來不就好了嗎?又不是沒嘴。蘇塘心里嘀咕著,毫無感恩之心地接受了男人的周全服務。男人起身用濕紙巾擦擦手:“你該回家了?!?/br>“我不回?!?/br>回個屁,爸媽知道蘇塘的取向,二話不說就將他掃地出門,已經好幾年不聞不問,也就一手帶大他的外婆心疼他護著他。前些天在外婆家狹路相逢,老爸直接揮動藤條罵:生塊叉燒也好過生你。蘇塘也沒在怕,和顏悅色地回道:您倒是生一塊給我看看。他沒懂,怎么喜歡個男人就不是他們兒子了,心里也有點埋怨,怨他們夫妻倆離婚后又再婚,把他當皮球踢來踢去,最后扔到外婆家放養。家這種玩意兒他就沒怎么擁有過,所以打心里覺得去哪里都好,有瓦遮頭有床睡就行。本來他還打算今晚隨便跟個男人在一張床上過就好了?,F在計劃泡湯,公交車早停運了,學校離這里又遠,只能在附近的通宵書店呆一晚吧。蘇塘一下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心情又開始腐爛發酵了。作者有話說:姍姍來遲,久等了,今日雙更。第2章游戲“為什么不回?”“不喜歡回?!?/br>“為什么?”……敢情這男人是十萬個為什么吧,蘇塘沒好氣地喝著男人買來的汽水,別過臉去不說話。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喝人家的穿人家的,蘇塘換上緩和點的語氣:“我父母嫌我是死變態,不改就不能回家。不能讓我做自己的地方,不回也罷?!?/br>男人聽得一張好看的臉繃起來,又問:“他們為什么說你是變態?”蘇塘動作粗魯地扯下假發扔桌上,反問:“穿女人的衣服,喜歡男人,這不算變態嗎?”他心想的是膈應一下白襯衫男人,畢竟對方剛剛說對自己不感興趣,他可是很記仇的。男人沉默了很久,又長又密的睫毛像扇子一般撲閃著。蘇塘言辭挑釁:“我說,惡心就直說,別在這里裝深沉?!?/br>男人臉色如常,搖搖頭:“不惡心?!?/br>“喜歡男人跟喜歡女人都一樣的,你爸媽遲早會理解你,他們可能只是需要點時間去接受,”他把假發重新套在蘇塘頭上,用手梳理的那幾下感覺像在揉蘇塘的頭,“不過還是不該隨便跟別人這樣,你應該還沒高考吧,才多大就學人家抽煙喝酒的?!?/br>蘇塘怔住了,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過了好一會兒小聲說:“很大了,高考都兩回了?!?/br>細如蚊蠅的聲音被驟起的手機鈴聲蓋過,男人沒聽見他的話,等掛了電話就說朋友找他。他晃了晃腳上的拖鞋,假裝滿不在乎:“走唄,我又沒留你?!?/br>“你也回去吧,我送你?!蹦腥擞终f。蘇塘下意識想說“不回”,可看到那張臉就怎么也說不出口,想了想便說:“這款汽水我每次買都只能買到‘謝謝惠顧’,今天要是能中個‘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