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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了顧池雨正確的拿槍開槍姿勢,從背后摟著顧池雨,在他耳邊低聲念叨著教學,心里有些奇怪的滿足。而彼時的顧池雨只是轉頭看了于銘一眼,抿著嘴唇沒有說話,難得沒有出聲罵他,而是安靜地靠著于銘,任由這潑皮摟著自己的肩膀,手疊在自己的手背上面,教自己擺弄槍支彈藥。當然于銘也從沒讓顧池雨真的拿子彈打出去過,相處這大半年,他可是真清楚了這位公子哥兒眼里的世界可跟旁人都不一樣,還真不清楚這小子知不知道隨便開槍是犯法的事兒。別說不知道了,真知道了,也都可能仗著自己是顧家的少爺,能毫不猶豫地拿槍打鳥,隨隨便便地打著子彈玩兒。槍雖是局里給于銘自己用的,不用交上去,但子彈數量有限又有標,定期核查,尤其出了事情的時候。要是真發現這子彈數量少了,還真得少不得自己的麻煩。而若真給他惹了麻煩,顧池雨當真是不會怕的,于銘估摸著他還會在一旁幸災樂禍。一想到這兒,于銘心里的白眼就翻了起來。他每次都頂多是讓顧池雨開著空槍玩一玩,之后便再收起來,以防男孩子血液里對槍炮的熱愛作祟,這不怕天不怕地的小伙子真給自己來上這么一出。“我可真得跟你說好啊,顧大少爺。你要真敢開槍,那可是想害死我?!庇阢懨看谓o人玩夠了伸手收回來槍的時候,都得嘟嘟囔囔的。“小氣鬼?!鳖櫝赜晷Φ猛﹂_心,眨了眨眼睛,“你要真舍得給我顆子彈玩玩,我肯定得給你打出去啊。那你是不是真的會有麻煩事?”“老子到時候真保不準得丟飯碗?!庇阢懙闪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子一眼,罵道,“以后沒錢玩女人了,信不信爺每天cao你百八十遍,你丫都不用穿褲子,天天在床上叉著腿等著老子緩過來精神以后接著干就成?!?/br>“別,怕懷孕,爺你還是好好上著班領著工錢,去買姑娘喝花酒吧?!鳖櫝赜陻[了擺手,又把兩只細胳膊都舉了起來,“不給你動,我聽話?!?/br>于銘干笑了一聲,就沒再接著瞎掰扯。他讓顧池雨的這一句“買姑娘”弄得有點莫名其妙的悵然若失。早在以前,還在嫌棄地頭哥給他找的小倌的那時候,于銘是決計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天,老是覺得cao個小子比跟巷子口的頭牌姑娘玩都爽。而他第一次上了顧池雨的時候,也是決計想不到幾次以后,每次顧池雨好幾天都躲著他不讓動的時候,去找姑娘喝花酒竟然成了安慰下半身的權宜選擇。但想那么多似乎也沒多大用處,于銘像每一次悵然若失的時候一樣,又是搖了搖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掉。他的好日子還是有條不紊,沒人發現顧少爺跟他的隱秘關系,兩人之間也沒再起過任何的變化,在局里就是一對關系處理得分寸恰當的上司與下屬兼混日子的片兒區頭頭與領導家公子爺。而于銘除了跟顧池雨做該做的事情之外,有時候也會調戲他幾句話,倒是都被顧池雨輕巧地接了回來,不肯輕易認輸地反擊,相處得倒恰如剛出現曖昧的準情人一般。再到新一輪冬天的時候,局里后街那家本來搬出去的小燒烤店又重新搬了回來,興起之下,于銘帶著顧池雨去吃過兩次。那都是沒什么事情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于銘先帶著顧池雨回自己屋里好好爽上一番,天還沒開始擦黑的時候,yin欲飽了思口腹,再帶著小公子去吃飯。顧池雨跟著于銘吃了兩次,對這家攤位評價還不錯,所以這次辦完了事兒,于銘仍舊是帶人來了這兒,撿了熟悉的位置坐下,把最靠火爐的地方給顧池雨擺了個小凳子,聽著他絮絮叨叨地說點話,喝著點小酒,琢磨著礙眼的圍巾什么時候被風吹開一點。這時候再想起來一年多以前,顧池雨剛到局里來的時候,于銘總覺得十分恍惚如隔世。那時候的小少爺乖乖跟在后面,跟著他參觀局子,走到大廳通向走廊的那條路上,突然靠過來,問于銘要不要做,而后他們就進了屋。那似乎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可能事情太荒唐,總像是夢里才會發生的情節,才讓于銘覺得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很久,沒有想過這僅僅一個四季變換。日子長了,總覺得混得很熟起來,在明面兒上于銘也挺習慣照顧著顧池雨,出了巷子就抬手,給人叫了輛車,讓人坐上去,先囑咐了司機之后,才拍了拍顧池雨肩膀,“錢等會兒到家自己付吧,哥換了褲子,身上沒帶?!?/br>“好呀?!?/br>顧池雨抬起頭來,沖著于銘輕輕笑了一下,那笑里邊兒不帶著任何嘲弄戲謔的感覺,反倒是叫于銘有點不習慣。“你……”于銘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在寒風里大著被酒精麻木了的舌頭,卻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好。今天的顧池雨格外乖巧聽話,甚至都沒跟他對嗆幾句,進了屋就拿細瘦的胳膊勾著于銘的脖子,撒嬌讓于銘抱起來,連脫褲子的空都不給,拿膝蓋磨蹭著就給于銘弄硬了,害得他小兄弟柱頭上滲出來透明的黏液,全都弄在了內褲上。而當于銘回過神來的時候,顧池雨已經主動趴在了他大腿間,毛茸茸的小腦袋埋在那里,跟只小貓妖似的,隔著褲子給他舔弄。吃飯的時候于銘看著顧池雨被酒辣得吐了吐舌頭,立馬就口舌里有些發干,差點回不過神來。這要不是小公子說了得回家吃飯,于銘本還想讓人先拐到自己屋里再干一場,哪怕是得再換條褲子也無妨。“喂?!鳖櫝赜杲辛擞阢懸宦?,“想什么呢局長大人?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啊,開著車門冷?!?/br>“嗯……”于銘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這才回過點清醒來,覺得酒勁上頭,有些眼昏。他睜著朦朧醉眼去看顧池雨的臉,總覺得今日里怎么看怎么都覺得分外好看一些,連嘴角慣常帶著的那一點薄薄的笑意也來得比素日里真誠上許多,少了常有的嘲弄意味。小禍害。于銘給他關了車門,心里借著酒勁琢磨著。八成是這喝太多醉了,視線一模糊,整個世界都被打上了虛乎乎的光影,才覺得顧池雨的樣子看上去與往日不太相同,更柔軟可愛上幾分。他這么想著,視線卻還是收不回來,隔著車窗玻璃看司機擺弄著車鑰匙。顧池雨本來是靠著靠背窩在那里的,整個人像是縮進了圍巾里,也似乎是沒注意到于銘的視線,可卻在車子發動起來的時候突然轉了下頭,隔著窗玻璃盯著于銘笑了一下。于銘一愣神,再揉揉眼睛,才看到顧池雨又抿起來嘴唇,用舌頭輕輕舔了舔嘴角,做了個索求親吻的樣子,用手指在一層薄霧的窗玻璃上畫了個小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