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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緊接著他就輕松地笑了:“忘了,你們是外地來的,不懂我們這里的語言。那就直接無視就行了,我們這有幾個老人,年紀大了,這里就有些……”村長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xue,意思不言而喻。村長走后,眾人開始自行分配房屋。二十間屋子,每人挑一間。先前的老頭帽男人叫徐伯中,聽到要分配房間,幾乎是立刻,他就和宮學峰商量好,兩人挑了挨在一起的小屋。這次方里等人沒再去“多管閑事”。一次提醒是善意,兩次提醒是好心。但提醒過兩次后,宮學峰還是一如既往地傻白甜,那么只能讓他吃點虧才能長記性。方里三人選好了各自的小屋,屋子里的小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一盤饃饃和一杯溫熱的羊奶。這應該為他們準備的晚餐,雖然不知道是誰準備的,方里端起來聞了聞,確認沒什么問題后三下五除二就盤子里的食物消滅了個干凈。填飽肚子后,他才注意到墻上釘著一張紙。方里擦了擦手,將紙取下來,發現上面寫的是為他們制定的時間表。“早上七點半到九點半,清洗村民送來的物品。九點半到十二點,為村民準備午餐。十二點到下午一點半,休息時間。一點半到四點,編竹筐。四點到六點,為村民準備晚餐。六點到七點半,休息時間。下午七點半日落。七點半之后,自由安排時間,如有需要,另行調整。請嚴格遵守時間表進行活動?!?/br>最后那一行小字,像是在暗示著什么。方里下意識想掏出手機查看時間。可就是這一下,他發現自己兜里空蕩蕩的,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了。方里擰起了眉,手機丟了的問題可大可小。他帶手機進副本,大部分時間是玩一些單機游戲消磨時間,但在關鍵時刻或者某些場合,手機可以用來采集、記錄信息。就比如眼下,時間表上明確標注著:請嚴格遵守時間安排。他需要手機方便隨時查看時間,手機卻丟了。好在方里想起,謝柏沅手腕上是戴著手表的。這吊腳小樓雖然空間狹窄又逼仄,睡在里面像是睡在了望塔里。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兩側的墻壁上都設立了一扇小窗。方里透過小窗向外看,按照時間表上來看,村長領他們過來的時候,剛過七點半,太陽落山,夜幕降臨。現在應該還沒過八點半才對……可是外面已經看不見一絲燈光。整個村子的人都睡了,包括謝柏沅在內的十九位乘客。他的內心閃過疑慮,但還沒來得及捕捉,整個人就被困意籠罩。半夜,某間吊腳小樓亮著燈,從墻上的投影來看,這間屋子里竟是有兩個人。這兩位一男一女,是一對情侶。比較特殊的是。他們是唯二真正應該進入一號車廂的乘客。和這次趁亂跑上一號車廂的那些人不同,他們兩人的警戒心很高,不會輕易被安全的表象迷惑,因此在分配房間的同時,兩人就約定好了今天晚上不能同時睡著,輪流守夜。其實使他們不安的還有一樣東西,那就是村口的男性石像。其他人或許分辨不出來,作為情侶,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卻是再熟悉不過。女人在看到石像的瞬間就發現那座男性石像像極了自己的男朋友。雖然看不清臉,雖然石像的頭埋在包廂里,他們看不清臉,但是身材確確實實是她的男朋友。這并不是一個好的預兆,甚至就因為這個,他們一晚上沒敢熄燈。女人叫童芷若,她有些焦急地詢問道:“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需不需要把石像藏起來?”關心則亂,如果石像是另一個人,她也不會提議把石像藏起來,而是會選擇打碎。這個副本絕對不可小覷,就比如不久之前,分配完房間后,無論她再怎么暗示自己不能睡不能睡,卻還是不受控制地睡到了現在。男人抓了抓頭發,最后做下了決定,輕聲道:“先別輕舉妄動,這次我們暫且沒有可以合作的對象?!?/br>他說到這里,面上露出了一絲惱恨。他和童芷若耗費了多么大的代價才來到傳說中的一號副本……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卻被這些趁亂擠上來的蠢貨攪得亂七八糟。有這么多新人在,副本會發生什么變數,誰也不知道。而那些個新人居然敢悶頭就睡,他原以為方里那幾個可以利用一下,現在看來他們恐怕也是頂替別人的名字混進來的菜鳥。與此同時,什么東西落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窸窣聲,在靜謐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之前還睡得死沉的方里在這個時候聽到動靜,立刻警惕地睜開了雙眼。黑暗中,一根微涼的手指抵在他唇上,熟悉的氣息包裹住他的耳朵:“別動,是我?!?/br>是謝柏沅。下一秒,謝柏沅鉆進他被窩里,在他身側躺下,手臂箍住了方里的腰。方里心情好了很多,人也放松下來,但還是悄聲問了句:“你大半夜過來干嘛?”謝柏沅聲音有些沉悶:“一個人睡太冷了,兩個人睡好取暖?!?/br>方里去摸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果然很冰。他皺起眉,心疼道:“怎么這么涼?”謝柏沅渾身上下都很冰,就像是在涼水里浸泡過似的。方里沒想太多,只是邊說邊用手掌搓了搓謝柏沅的胳膊,他擔心謝柏沅的身體,怕他第二天要生病。謝柏沅順勢把他摟得更緊,像是抱了個小火爐在懷里。“快睡吧,我抱著你就不冷了?!?/br>不一會兒,身旁就傳來了謝柏沅均勻的呼吸聲。方里把兩人身上的被子緊了緊,很快也重新進入夢鄉。第二天醒來,天已經大亮。身旁的位置還殘留著余溫,謝柏沅人已經不在。方里拿了牙杯毛巾,到水池邊上洗漱。謝柏沅也拿著洗漱用具從他的屋子里走出來,步伐穩健,看起來沒有生病的跡象。方里一顆吊著的心徹底放下,兩人默契一笑,一起刷著牙。不一會熱,朱易乘也起床了。他仰天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朝方里走過來,抱怨道:“昨晚可凍死我了,跟掉進了冰窟似的?!?/br>方里說:“你一會兒喝點熱茶,多穿幾件衣服,這里晚上是有點涼?!?/br>“哎,別提了,我凍得差點沒睡著?!敝煲壮斯愤B天,為了提神,順手擰開水龍頭準備洗把臉清醒清醒。“小心!”方里突然拉了他一把,朱易乘被他拉得向后踉蹌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