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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趁亂跑上來的人,一個個興奮地滿臉紅光。方里等人沒說話,而是豎起耳朵安靜地聽著他們的交談,從中收集信息。只聽了一會兒,他便聽到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興奮地叫道:“我從七號車廂過來的!運氣大發啊,本來剛被告知得從七號車廂一點一點地闖關呢。升級流到底還是沒有一夜暴富的感覺爽!”一旁居然有三人處于真心地附和他,看起來,他們四個都是從七號車廂過來的新人。他們以為自己能坐上一號車廂是遇上了天上掉餡餅級別的好事,卻沒想過那句老話:“一口吃不成個胖子?!?/br>沒再前面的車廂積累點經驗,來一號車廂除了送死還能做什么?想走捷徑確實無可厚非,但同樣的,步子邁大了容易扯著蛋。幸而不是所有人都像這般以為自己踩了狗屎運而沾沾自喜,尤其在聽到這四個是純新人后,部分人臉上浮現出了微妙的表情。純新人代表著什么?代表著不僅沒經驗、關鍵時刻靠不住,說不定還會做出一些作死行為。是以,一時間,原本坐在那名青年身旁的人都默默挪了挪屁股,像是在擔心自己會被他纏上似的。只有極個別的,比如車廂里的一個戴著黑色老頭帽的中年男人,聽他這么說后,主動湊上前,跟那名青年的鄰座換了個位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那名青年看見他和善的笑容,果然毫無一點戒心,如實回道:“宮學峰?!?/br>“哦,小峰啊?!睂Ψ阶詠硎斓亟猩狭岁欠Q,直入主題:“等一會兒進了副本,我們一起組隊吧?!?/br>他提到組隊,宮學峰正要興奮地應下來,坐在不遠處的朱易乘看不下去了,故意清了清嗓子:“為什么要找人組隊???”是了,這人一開口,稍微有點經驗的人便能看出來,這分明又是個釣新人的老手。不過車上的乘客大多都崇尚獨善其身,反正這些老手只坑新人,坑不到他們身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能相安無事,何必去給自己惹麻煩。果然,對方看過來的眼神十分不滿,帶著幾分警告,像是在讓朱易乘不要多管閑事。不過被朱易乘這么一打岔,宮學峰也起了點疑心,或者說是疑惑。他看向這個熱情的老頭帽男人,也問道:“對啊,你為什么要和我組隊?”對方心里估計已經罵了朱易乘好幾輪,面上卻還是樂呵呵道:“這不是看你運氣好,想跟著沾沾你的好運氣嘛。我們這些人都是苦命捱了好久才有機會坐上一號車廂的,你說跟你比起來是不是很倒霉?”他這一番說辭輕輕松松地就打消了宮學峰心中的那點疑慮,深有同感地點頭稱是。眼看他就要答應下來老頭帽男人的組隊請求,朱易乘還想打岔:“你……”方里攔住了他,接著朱易乘的話頭,語氣不冷不熱:“原來是這樣,那也不必組隊了,有這種好運氣,不如讓大家都沾一沾。我就說呢,本來不就都是一個車廂的,都是隊友,哪還用再組什么隊?!?/br>他三言兩語將對方的組隊計劃打亂,又狀似不經意地透露出,自己其實也是個新人,不懂得車上那些潛在的規則。本來就沒什么城府的宮學峰立刻就信了,對他說的話深以為然,甚至隱隱有種自己這一行人成為了給整個車廂帶來好運的吉祥物的自豪感。“你說得對,我不是小氣的人,希望我的好運能夠分給在座所有人啊,我們到時候一起通關!”和他激昂的情緒比起來,車廂上其他人就要冷淡許多。尤其是他說完這句話后,其他人臉上或多或少流露出尷尬之色。眾人紛紛在內心腹誹:“誰要你的好運氣,你敢給也沒人敢收啊?!?/br>方里說完這句后便不再出聲。他的語氣太過隨意,宮學峰是信了,已經是個老手的老頭帽男人卻是不大相信的。他坐在椅子上,眸色深沉地朝方里那邊看了一眼。方里神色淡然,他知道自己這話除了和宮學峰一樣單純的那三個小年輕以外,是沒幾個人會信的。但他也沒有想過要騙過所有人,說這話的目的只是為了順手將宮學峰從坑邊拉一把,以免他剛上車就被人帶進坑里。坐在他們前排的一男一女,應該是一對情侶,看上去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女的偷偷回過頭來,一臉狐疑地看著方里:“你是新人?我記得你是有一號車廂的車票的?!?/br>神秘的一號車廂總是備受關注,在座的大多數人都親眼看見方里等人拿著車票走向了檢票口。方里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從兜里掏出那張黑色車票,出示給她看:“我叫方里,車票是用的別人的?!?/br>車票寫著的“持有人:方佑文”就是最好的證明。對方半信半疑地轉了回去,小聲和自己的男伴聊著什么。這場小小的鬧劇這才算結束。方里調整了椅子,找到舒服的角度躺下。他才合上眼,身旁傳來一點輕微的響動,謝柏沅也放倒了椅子,面朝著他,嘴角掛著笑意。“哪兒學會的演戲?”方里嘴角彎了彎,懶得睜開眼睛,干脆閉著眼,悠悠道:“跟你學的,夫唱夫隨唄,要不要點評一下?”他失憶后剛上車那會兒,謝柏沅也是這樣,不過他跟自己不一樣,那會兒謝柏沅裝新人裝得可像了,叫人rou眼可以看出來他的慌張害怕以及病弱。方里幾乎信了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病美人。謝柏沅唔了一聲,似乎真的開始斟酌點評的詞匯。過了一會兒,他道:“出發點不錯,目的明確,不過情緒還是不夠到位,尚有很大的提升空間?!?/br>方里樂了,睜眼看著他:“自學學不精,是不是該拜你為師?“謝柏沅也樂了,用手捏著他下巴,在他下巴上親了親,壓著嗓子曖昧地說道:“那放學記得來老師辦公室,給你補、補、課……”方里伸手推開他,為兩人的表演做了最后總結:“戲精?!?/br>一旁的朱易乘:“……”他第一次近距離圍觀他沅哥和方里之間的相處。原來你們玩這么開的嗎??唉,少兒不宜。一號車廂進入副本的車程似乎格外漫長。往常在車上睡一覺,睡醒就該到站了,這次方里睡醒,窗外還是一片漆黑。看看時間,已經是傍晚六點半,三人去餐區吃了點東西,回來開始分析。朱易乘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道:“沅哥,我能不能斗膽問一句?”謝柏沅該正經的時候毫不含糊,他掀了掀眼皮:“問?!?/br>朱易乘:“……你們當初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