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8
又在十上打了個叉。朱易乘看著憨,腦子不蠢,反應了幾秒后猛地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他差點原地蹦起來,但好歹忍住了,連那句差點脫口而出的臟話也咽了回去。方里用手擋住了額頭,表情無奈。餐桌旁確確實實站著十個客人,朱易乘看了一圈,表示自己有點慌。方里用眼神示意他,可以把這件事和趙小彤說說,結果兩人還沒行動,桂先生低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各位請就坐吧?!?/br>大家依次在餐桌旁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都有些局促。桂先生又說了一些話,大致就是在說自己這幾天身體抱恙,客人到訪有失遠迎。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閉口不提屏風的事,就好像不知道畫被人偷了似的。拿起筷子開飯后,他就不說話了。食不言寢不語,餐桌上一時間只剩下了筷子和碗碟碰撞的聲音。因為隊伍里多出來一人的事,方里有些心不在焉,屋子里光線昏暗,一頓早飯愣是吃得人昏昏欲睡。從大廳出來后,光頭從身后叫住了他們。“怎么樣,你們看出什么了沒?”光頭咂嘴道:“反正我看那桂先生不像是個正常人?!?/br>換做之前,方里可能還會和他聊起自己的發現。但眼下,他仿佛得了疑心病,并沒有立即回答光頭的問題,而是在心里衡量著這人的可信程度。朱易乘看看方里,又看看光頭,也是一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只有趙小彤不疑有他,和光頭交談了起來:“也不像個鬼吧,墻上有他的影子,鬼不是沒影子嗎?”光頭若有所思:“那倒是?!?/br>他哎了一聲,說:“你們一會兒有空不,要不一起去鎮上轉轉?”這是要拉伙了。趙小彤思索了一會兒,正要答應,方里突然咳嗽了起來。“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吃個藥休息休息?!彼鹊煤軇×?,像是要把五臟六腑咳出來,朱易乘站在一邊,邊沖趙小彤她們使眼色邊配合著給他順氣,簡直想給他略顯浮夸的演技頒發獎狀。其實他這一咳也不全是裝出來的,他原本感冒就沒好全,咳著咳著變成了真咳,喘口氣嗓子里都癢得冒火的那種。朱易乘不知道,他還在為方里逐漸精湛的演技暗暗叫好。余佳曦心思比較敏感,終于從朱易乘快要抽風的眼瞼上看出了他的意思。她拉了趙小彤一把,口中說道:“那我們陪著你吧,你一個人我們也不放心?!?/br>光頭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聞言有些遺憾地搓搓手指,“那下午吧,下午我再來找你們?!?/br>他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方里他們組隊,只是這會兒他越是熱情,方里就越是不敢信任他。既然沒能一起行動,光頭說自己先出去轉轉,幾人在半路分開。趙小彤一直憋著沒說話,人都快憋壞了,光頭一走,她立刻問道:“你們發現了什么?”“人數不對,”方里低聲咳了咳,“已經死了三個人,應該還剩九個人才對?!?/br>“九個……”趙小彤臉上浮現出片刻的空白,然后回過味兒來了,她確認道:“多了一個?”“嗯,”方里終于止住了咳嗽的欲望,他說道:“我不記得多了哪一個,你們有印象嗎?”三人同時搖頭。方里心道果然如此,同時又偷偷地松了口氣。老實說,上次古鋒指出他記性變差后,他就格外在意自己的記憶力。發現隊伍里多了一個人后,他背上汗都下來了,不止是因為多了一個人,更令他害怕的是,他對多出來的人是誰沒有半分印象。他差點以為自己真的提前得健忘癥了,直到朱易乘他們都說沒印象,他才稍微放下心來。放松下來后,他想起了現實世界中一個頗為流行的靈異游戲——四角游戲。所謂四角游戲,就是讓四個人站在同一個房間里,房間的四個角每個角站一個人,并且要求面朝墻角。由其中一個角的人向另一個角走去,并且拍一下站在那個角的人的肩膀。當走到沒人的角時,就咳嗽一聲示意。這個游戲玩到后面咳嗽聲就會消失,也就是說四個角都會有“人”站著。整個游戲中,沒人知道多出來的那個“人”是誰。他們現在的情況就和這個游戲有相似之處,進入副本時,十二個人分八間房間,兩兩成對。眼下,有兩間房間空著,還有兩間是單人間。整個布局都被打亂了,多出來的那人到底是哪一間的,他們無從得知。余佳曦提議道:“我們可以用排除法排除人選?!?/br>方里搖了搖頭:“我試過了,每個人的表現都很正常?!?/br>如果剩下那兩人真是鬼,哪里用得著去偷畫?“那就只能這樣了,”朱易乘抓了抓頭發,“干脆除了我們自己人,一個都別信,這樣最保險?!?/br>這樣確實安全一些,但是這么一來,就又回到了一開始那種各干各的互不溝通的模式。“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朱易乘說,“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回院子一趟,我看管家還在派人到處找畫,我們是不是……”他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后干脆用口型說道:“把畫換個地方藏?”方里點了點頭,畢竟有點做“賊”心虛的意思,他總覺得那些畫如果被管家找到,會發生不太妙的事情。幾人商定下來后,便一同回了院子。院子里很安靜,大家都出去找線索去了,只有他們偷偷折了回來。方里推開隔壁房間的門,然后直奔屋子里床所在的位置。他掀開被褥,被子下面,原本應該藏著畫的地方,此時空無一物。第85章順水推舟“怎么了?”見他站著不動,朱易乘伸長了脖子,從后面走過來,接著也看到了空蕩蕩的床鋪。“會不會是那些人找到了?”他的第一反應是家仆們找到畫了。方里也這么想過,但他很快便否定了這個猜想。“不會,如果找到了剛剛吃早飯的時候不會不說?!彼D了頓,又說:“我其實更傾向于是我們之中的某個人拿走了畫?!?/br>朱易乘皺起眉:“可是誰會知道到這里找???我們藏畫的時候大家都睡了……”他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來了一個人。一個喜歡夜里起夜的人。方里和朱易乘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說道:“茅魯郎/光頭!”茅魯郎就是光頭的名字,剛來這里分配房間的時候他提起過,自己經常會半夜起來上廁所,如果跟他做室友至少睡眠得沉才行。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