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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就這意思,你能理解就行?!?/br>“不,”方里卻突然說道,“不一定是meimei?!?/br>原本看來,無論是悲憤欲絕上吊自盡還是郁郁而終,死去的meimei是鬼怪的可能性都很大。但去了趟墓地后,方里心中有關meimei是鬼的想法產生了動搖。而讓他產生動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管家。在墓地的時候方里看得很仔細,管家站在墳前的片刻,那張蒼老的臉上流露出的不僅僅是悲傷和懷念,更多的是一種怨懟。方里不由得好奇,按照常理來說,管家和桂雯是主仆關系,況且他是看著桂雯長大的,也該有幾分感情。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才會讓他對已經死去多年的主人露出這樣的神情?方里急著離開副本,對揪出誰是真正害人的鬼怪卻不心急。因為他把關注點放在管家的身上,將管家視為這一局棋的突破口。當務之急,是搞清楚管家的身份和他身上的秘密。“哎,我也是這么想的?!狈嚼镎氲萌肷?,光頭哥說話了,“誰規定鬼怪就是meimei了?”方里聞言眼前一亮:“哦?”“那你說說還有可能是誰?”朱易乘鼓著腮幫子,像只憋著氣的河豚。光頭哥沉吟片刻,語出驚人:“桂先生唄?!?/br>“不是說他們兄妹感情好得容不下第三個人嗎,興許這感情是什么男女之情呢?副本里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誰規定桂先生現在還活著呢?”光頭哥眼珠子轉了轉,“你們幾個小年輕也別說我思想齷齪,這不是合理猜測嘛?!?/br>“……”雖然這個猜想在幾個“小年輕”眼里確實有些不著邊際了,但他說得也不無道理,在真相出來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方里把信還了回去:“這應該是個道具,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边@封信是書生寫給meimei的,算是一切的開始。他這種放著送上門的道具不搶的行為同時也說明了他人品不錯,光頭哥心中對他的好感又上升一個級別,幾乎是將他從“可以交流”的級別上升到了“可以信任”的級別。“可以啊大兄弟,不貪心,好品質?!?/br>不過,說歸說,他卻沒有把信收起來。“這信我得放回井里去,”他說,“這東西怪邪門兒的,早上那個發瘋的是叫琪琪是吧?我本來只是坐在那兒,那姑娘突然過來,張口就管我要信?!?/br>聽到這里趙小彤有些驚訝:“信?她怎么知道的?”“是啊,我心里也納悶兒呢,昨晚月黑風高的,連點光都沒有,她是怎么知道我在拿到了信的?!惫忸^哥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我就跟她說我不知道什么信,她眼神立刻就不對了,看我跟看小三兒似的,下一秒就要沖上去扒了我的皮?!?/br>方里因為這個描述嘴角勾了勾,但很快便壓了下來。“你是說她是問你要信之后才發狂的?”“對,之前看著還挺正常的,跟男朋友親熱得不行?!?/br>說到她那個男朋友,也就是項路平,光頭就替這姑娘感到不值。這姑娘慘死,項路平是一點悲傷都看不出來。還有那個叫牧俊博的,更是如此。雖然這種事并不少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親眼見到的時候,還是免不了有些悲涼。方里皺起了眉。有謝柏沅帶他一路上行的關系,他真正經歷過的副本并不算多。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給人帶來災禍的debuff道具。光頭雖然看著心大,實際上心思卻很細膩。如果不是他發現了這封信的問題,方里下意識地就會以為這是個有點用處的道具。幾人一起回到院子里,方里等人打掩護,光頭佯裝路過,把信丟回了井里。過了這么多年,井早就干涸了,油紙包著的信丟下去連點回聲都沒有。光頭跟他們使了個眼神,走回了自己的屋子。該吃午飯的時候,方里等人走去大廳,遠遠地就看見幾個人從大廳里鬼鬼祟祟地跑出來。“他們懷里是不是塞了什么東西?”趙小彤眼尖地問道。方里定睛看了看,那群人懷里鼓鼓囊囊的,看上去真像揣了什么。趙小彤嘀咕道:“不會是屏風上的畫吧……”方里心中一動,快步上前,攔住了那兩個準備偷偷從他們邊上繞開的人。“你們懷里是什么?”他的語氣頗有幾分強勢,不僅是對面這兩人,連身后的朱易乘等人都為之一愣。朱易乘扯了扯趙小彤的衣袖,小聲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方里……”趙小彤還在等他的下文,朱易乘似乎是一下子沒找到合適的形容詞,卡殼了半天了才道:“長大了?”趙小彤不出所料地對他翻了個白眼?!斑@分明是穩重了?!?/br>那兩個被方里問話的人原本還嘴硬說自己什么也沒拿,方里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拉下其中一個的沖鋒衣拉鏈。兩份卷好的畫就這么掉了出來。朱易乘張了張嘴,把話咽進了肚子里。他想說這哪是穩重了,這分明是囂張得跟換了個人似的。仔細一想,現在的方里哪里還能看出半分膽小如芝麻的影子,他現在簡直是謝柏沅的縮影。冷靜,還有帶著幾分強勢的囂張。只不過方里還沒那么明顯罷了,這份變化恐怕他自己都察覺不到。那人見行動敗露,有些氣急敗壞想要動手,卻被方里搶先一步揪住了衣領。“……”方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波動,他輕飄飄地說了聲“抱歉”,放開了那人的領口,俯身撿起了地上的畫。朱易乘越看越驚,在他俯身的時候連忙上前擋在幾人之間,一副老母雞護住小雞仔的樣子,提防對面兩人突然動手。畫剛一入手,方里的大腦就接收到了指尖傳來的那份異樣的觸感。這兩幅畫應該說他們用刀子一類的東西從屏風上割離下來的,斷口處卻并不刺手,反倒呈現出一種光滑感。整幅畫摸起來都是光滑又細膩,那觸感就好似人的肌膚……方里在心中罵了句臟話,這兩個把畫撕下來的白癡,連這點異樣都注意不到嗎?他沒把畫展開,而是直接伸手向另一人討要道:“你拿的呢?”那人原本支支吾吾不大想交出來,方里的語氣已經冷了下去:“我不是提醒過你們,畫很危險,你們就這么想死?!”偷畫的人本來就心虛,被他這么一說,再怎么不情愿到底還是惜命地把畫從衣服里抽了出來。這四幅畫拿在手上,方里頭皮發麻,仿佛看到自己手里拿了四張新鮮剝下的人皮。就在剛剛,觸摸到畫的一瞬間,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