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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朋友,那個叫牧俊博的男人,第一次見面時方里就覺得他長得十分健壯,看體型估計在現實生活中是個健身教練。然而一身的肌rou絲毫沒給他的芝麻大的膽子加成半分,他舉起一旁的椅子,對著琪琪虛空掄了兩下。琪琪口中發出“呵呵”的笑,那把菜刀仿佛是什么特殊材料打造的,竟然直接把椅子砍廢了。牧俊博慌亂地后退了幾步,丟開手中殘破的椅子,竟是不顧女友的死活,自己踉蹌著跑了。他這番行為讓女友臉色立刻蒼白了下來,絕望涌上心頭,但求生欲使她依舊沒有放棄求救。她趴在地上,手腳并用地向門外爬。方里身體快于大腦,只是他剛邁出去一步,就已經晚了。琪琪呵呵笑著,握著地上那姑娘的腳踝,將她拖拽了回來,隨后便舉起了手中的菜刀——“噗嗤”一聲,是利器劃開皮rou的聲音。那聲音讓方里腳步頓住,他直覺剛剛琪琪已經看見了他,但是卻沒有任何行動。似乎那姑娘作為她的獵物已經很合她的心意了。第一刀下去的時候,姑娘還有氣兒,但劇烈的疼痛使她連呼救聲都發不出來,只能趴在地上,絕望地盯著牧俊博離開的方向。刀鋒一路沿著脊柱滑向尾椎,方里咬咬牙,撿起院子里的籃球大小的石塊,用盡力氣朝琪琪砸了過去。這一下直接砸在琪琪頭上,這要是個正常人,估計直接倒地不起腦袋開花了。但她只是側了一下身,并且很快就爬了起來,提著刀眼神陰沉地向方里走過來。方里繼續砸她,那些石塊只能拖延一下她的行動,并不能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眼看石塊丟完了,他拔腿就準備往門外跑。他跑的時候沒有用盡全力,而是刻意跑慢了一些。他心里計劃的是,最好能將琪琪引出來,這樣沒準還能將那姑娘救回來。然而琪琪似乎并不打算追著他跑出大廳,在快要離開院子的時候,方里感覺到身后有一道凌厲的刀風,直直襲向他的后腦。方里向一旁避讓,然而那刀丟過來的速度非常之快,人的大腦能察覺到已經很不容易,更別提身體立刻做出避讓的反應。他本以為,下一秒那把刀就會插在自己腦袋上,結果千鈞一發之際,胸前的項鏈發出了一道光芒,那把直直飛向他腦袋的刀硬生生從邊上擦了過去,釘在了門板上,半個刀都埋了進去。不過方里也受了些傷,那刀仿佛什么削鐵如泥的神器,光是擦了一下就將他胳膊刮下來一塊皮rou。他扶著自己受傷的那只胳膊,扭頭就看見琪琪已經跑回了姑娘身邊。沒了刀,她直接用手從姑娘背上那道口子開始,一點點將皮完整地剝落了下來。方里曾經看過別人殺兔子,也是一樣的需要剝皮。眼前這幅場景,和殺兔子有些相似,只是被殺的對象變成了身為同類的人,畫面就格外地令人無法接受。剝下人皮后,琪琪做出了一個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她將自己身上的皮剝了下來。那年輕美麗的一副皮囊,在她手下就像是一套衣服一樣,輕輕松松地就脫了下來。她脫下自己身上的,又撿起地上那張新鮮的皮,再像穿衣服一樣,慢慢地套上手和腳,然后撫平背上的褶皺。院子里有一汪池水,池子很深,里面養著一些紅鯉,“穿上”新皮的琪琪在池子前彎腰查看自己的倒影。她對新的皮囊似乎挺滿意,只是這滿意還沒持續到一分鐘,在看到額頭上的傷口后她臉色一變。滿意變成了某種帶有偏執的抓狂。這張皮不完整了。不知道為什么,方里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了這幾個字。他來不及多想,趁此機會,他站起來,忍著痛悄悄來到池子旁,直接伸手將人一把推進了池子里。新換上的人皮似乎不能沾水,掉進池子里后,“琪琪”劇烈地掙扎起來,隨后她身上屬于別人的皮囊像個浸了水的海綿一樣開始浮腫。很快,她便停止了掙扎,似乎是被活生生淹死在了池水里。方里松了口氣,他想:終于結束了……“行了,這幾天不能碰水,還好這次進來是冬天,不然要是感染了可就難辦了?!敝煲壮颂娣嚼锾幚砗脗?,用繃帶在上面打了個夸張的蝴蝶結?!澳阋舱媸敲?,那么鋒利的一把菜刀誒,我剛看到的時候都驚了,那菜刀怕不是什么屠龍刀,都直接穿破門板了!你知道那門板有多厚嗎?足足有二十厘米!”“還好,都是運氣?!狈嚼锒⒅粡執鄣蒙n白的臉苦笑,他哪里是運氣好或者命大,那刀確實差點要了他的命,都是項鏈救了他。謝柏沅說的沒錯,這項鏈在關鍵時刻確實能救人一命。只是不知道這樣好用的道具,用起來會不會有什么限制。第81章安靜琪琪這件事,像是平靜的水面被丟進了一塊巨石,在眾人之間掀起千層高的波浪,給大家敲響了一記警鐘。——已經有非人類的東西潛藏在了他們之間,并且那些東西以拿走別人身上的皮為目的。一直這樣不交流不分享線索是行不通的,非但需要交流,彼此之間還得制定一個只有自己信得過的人才知道的暗號,借以確認對方的身份。不過,在此之前還得確保在場的都是“人”。“那些怪物是怎么頂替正常人的?”琪琪的尸體被家仆打撈了上來,僅僅浸泡了半個小時,那尸體就腫脹得不成樣子。尸體背后那道長長的口子在提醒著大家,兩個正值花兒年紀的姑娘就這么稀里糊涂地喪了命。有人將矛頭指向了項路平:“項路平,這是你女朋友,你這兩天就沒發現什么異常?”項路平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從他緊抿的嘴角看不出來悲不悲傷,聽到這個問題后他眼神陰郁地看了地上的尸體一眼,冷冷道:“沒有?!?/br>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話,況且大家還記得他們早上在餐桌旁是如何如何甜蜜,如果真有什么異常,他又怎么會表現得這么親密。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心有余悸。“他說沒有就沒有?萬一他也被調包了呢?”有人嚷了這么一句,但是聲音并不大,像是有些心虛似的并不敢看項路平的眼睛。雖然這話有些不地道,但也確實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說出這句話的人,只是所有人疑慮的縮影而已。項路平聞言冷哼一聲,從角落里站起身:“你們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回避,這總行了吧?”他說完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大廳。方里看他背影,卻覺得他是真的不在乎這些。而且他那腳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