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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怕謝柏沅對他產生誤會,忙解釋道:“那是小學的畢業典禮,老師讓我們玩反串,全班男生都穿了裙子……”他抿了抿唇,“我沒有女裝的愛好?!?/br>“有也沒關系?!敝x柏沅故意這么說,伸手過來在他臉頰上輕輕捏了捏,“好看,什么時候穿給我看看?!?/br>方里:“……”真沒看出來你還挺變態。他不由分說地偏頭在謝柏沅手上咬了一口。鬧完了,他才想起來先前的話題。“朱易乘家不是占卜的嗎?”謝柏沅說:“其實占卜還是副業,他們這個家族,主業是風水師?!?/br>朱家,有名的風水大家。只不過朱家的秘法,向來是傳女不傳男。朱易乘只能算個門外漢,他家里對他還算不錯,兩個jiejie也會偷偷教他點東西,朱易乘憑借自己在這一方面的天賦,好歹混了個占卜師當當。方里第一次了解到這些,這才知道朱易乘這個綠毛二傻子,居然出身于風水大家。那這么看來,那兩塊玉佩肯定不止是品質上乘了,應該還有別的作用。謝柏沅笑了笑:“怎么,羨慕了?”方里還沒說話,謝柏沅將自己的項鏈摘了下來,掛到了方里的脖子上,和方里的那條交換。兩條項鏈看上去其實并無什么區別,只是沾上了謝柏沅的體溫,貼在胸前的時候讓方里覺得無比安心。“原本這條項鏈也不是我的,”謝柏沅在他脖子上吹了口氣,“現在只是讓它物歸原主?!?/br>方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是我的?”謝柏沅:“對?!?/br>他坐了回去,繼續翻那本相冊。方里摸著項鏈若有所思。謝柏沅說這是他的項鏈,他卻一點印象也沒有。如果這是他的,他以前做過什么才得到這條項鏈?那邊翻相冊的謝柏沅翻到某一頁的時候,動作微微一頓。那是一張合照,相紙已經泛黃,雖然保存完好,但也能看出有些年代了。那張照片上,是幾個年輕人,有男有女,五個人站成一排,面對鏡頭露出大大的笑臉。還有兩個男人站在邊上,一個側著身子,和身旁的人低聲訴說著什么。聽的那個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而是望著鏡頭,微微勾起唇角,原本有些冷厲的眉眼在這一瞬間像是沾上了溫柔和煦的春風。這張照片拍得并不完美,因為有人沒看鏡頭,只顧打情罵俏。隊伍里的單身狗對此表示很不滿意,他們抗議道:“謝柏沅,看鏡頭??!秀恩愛的時候照顧一下我們啊,你看看方彥,人小夫妻都沒你這么黏糊?!?/br>被抗議的那個勾著男朋友的肩膀轉過身來,臉上笑意更甚,說出的話卻十分欠扁:“我就算拍個背影,你們都能認出來是我。別搗亂啊,我跟我對象說悄悄話呢?!?/br>單身狗們擦擦眼睛,表示自己快被閃瞎了,紛紛嚷道:“再來一張再來一張?!?/br>cao控相機的卻聳了聳肩表示相機沒電了。謝柏沅當初調笑的話一語成讖,不說背影,光是照片上捕捉到的這半張側臉,他一眼就能認出自己。照片背面用黑色鋼筆寫著日期,還有一個名字:方彥。這位正是方老太太的兒子,方里現在這個身份幼年離世的父親,以及自己曾經的……戰友。方里本不屬于方家,這一點只有當年幾個人知道實情。謝柏沅原先一直想不明白,方里為什么會以方家少爺的身份回到自己的身邊。在他塵封的碎片化的記憶里,只剩下了他和方里在一起時的零星片段。直到看到這張照片,看到照片上幾張熟悉的笑臉,他才隱約找到了答案。只是,還有些細節,他還是想不通。他想,他所遺忘的,也許比想象中的還要多。謝柏沅趁方里不注意,偷偷抽走了那張合照,放進了自己的口袋。在理清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他決定先不告訴方里這些,免得方里徒增煩惱。方里現在雖說是想起來了一些事情,但是有關身世上的問題,他還從來沒發現過。他是如此珍惜現在擁有的親人,謝柏沅想要多留給他一些時間,讓這個怪誕的美夢保質期長一些。這個新年,兩人是在方家過的。謝柏沅的資料做得完美無缺,叫人實在是查不出漏洞,樊駿見他對自己的外甥確實真心,只好先對這個人的來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該有的試探一點都沒落下,連方里都招架不住他二舅的話術,樊駿拋過來的問題,每個里面都夾雜著彎彎繞繞,一個不留神就會掉進他挖好的坑里。過完年,方里和謝柏沅乘坐飛機回到了別墅。原本以為別墅里沒人,結果剛下車兩人就看見別墅亮著燈。朱易乘和趙小彤回來得比他們還要早,一問,兩人居然都是因為同一個原因——被家里催婚。孩子到了一定年齡,老人就想著讓他們的生命延續下去,想要抱抱小孩兒。這倆自己都還是個孩子,聽到催婚一個頭兩個大,大年初一剛過就溜了回來,在別墅門口不期而遇。方里有些好笑,他對催婚這件事頗有些感同身受,先前他奶奶就這么催過他,還給他安排了相親。朱易乘咬著牛rou干恨恨道:“催婚的七大姑八大姨真可怕?!?/br>方里點點頭:“是挺可怕的?!?/br>朱易乘回頭看著他,像是找到了第二個同患難的戰友:“你也被催了?天……沅哥不是跟你一起回去了?這他能忍?”在他的想象里,謝柏沅應該是以方里朋友的身份過去的,兩人相愛卻不能在家長面前說,尤其方里還被催婚,就謝柏沅這脾氣,能忍得???“沒啊,”方里叼著牛rou干自在道,“之前催過,這次沒有,我說了我是帶男朋友回來的?!?/br>“……”朱易乘憋了一會兒,最后爆發出一句:“靠!”他受了傷,他再也不要跟這種有對象的人一起愉快地玩耍了。第70章往生年后,方里聯系上古鋒他們,喊大家一起來別墅吃了頓飯。飯桌上大家都喝了點酒,方里沒喝,他一杯倒,怕自己跟大家一起醉倒在桌邊。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喝醉了,趙小彤拉著余佳曦一起痛罵這個糟心的列車,古鋒抱著古馨在角落里一個勁兒地嗚嗚嗚。方里拍醒還保有幾絲神志的朱易乘,把一個個醉漢拖到客房里去安置下來。等他回來,謝柏沅也倒了。他躺在沙發上,一條腿曲著,另一條腿從沙發上垂下去,輕輕地踩在地毯上。方里扶著謝柏沅上樓,將人放在床上,自己在床邊坐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