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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史蒂夫還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但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份“轉變”并不是他所喜歡的那種。史蒂夫開始為自己做飯。史蒂夫早已習慣了自己蒼老的身體。在滿足了自己最大的心愿后,他卸掉了一部分血清能力,并在佩吉的陪伴下度過了普通人的五十三年人生。而當佩吉接受命運的安排壽終正寢后,為了不影響現實進程,他繼續避世隱居,直到現實世界這一天的到來,他來到湖邊,如與巴基約定好的那樣回來了。他將盾牌交給了他最信任的同伴,并想就此在兩位最好朋友的陪伴下了此殘生。但當史蒂夫看著巴基與山姆接受任務后匆匆奔赴戰場時,他發現自己仍然還是無法對這一切坐視不理。明明他們都是超級英雄,尤其是巴基……明明巴基的戰斗力甚至都不弱于鼎盛時期的他,可是為什么他就是對他們放不下心……懷抱著這份沒來由的惴惴不安,史蒂夫熬到晚上,然后入睡。老年人的睡眠短且淺,五個小時后,他就在清晨醒來。他為自己做了早餐,然后開始不斷地看向房門。太陽正當頭時,他又為自己做了午餐,然后想起巴基的話,于是打開電視機,試圖散心。但史蒂夫發現自己什么都看不下去,整個下午都是在不斷看向房門的情況下度過的,隨著太陽的西斜,史蒂夫越來越無法將自己按捺在這張舒適的沙發椅上。當太陽終于滾下地平線,房間中徹底的黑暗提醒他約定的回歸時間已經過去,史蒂夫終于忍無可忍地撥通了尼克·弗瑞的電話。“隊長?!备ト鹪陔娫捴腥匀贿@樣稱呼他,“聽著,我知道你打電話的原因。但這個行動是機密的,你現在并不是從業人員了,請恕我無法告訴你他們的情況——”“別廢話?!笔返俜騾柭暣驍?,“告訴我巴基和山姆的情況,立刻馬上,不然我這就沖過去站在你面前?!?/br>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鐘。三秒之后,弗瑞回答:“出事了?!?/br>第二章再次有兩人的確切消息是當天深夜。當史蒂夫氣喘吁吁地趕到醫院時,只在弗瑞告訴他的病房里見到了山姆一個人。山姆醒著,額頭被包扎了起來,胳膊上有一些燒傷的痕跡,雖不是很嚴重,但因為燒傷非常折磨人,他正在齜牙咧嘴。史蒂夫忍不住脫口而出:“巴基呢?”“謝謝,你可真關心我?!鄙侥氛A苏Q劬?,“他比我嚴重,所以一到醫院就被推去搶救了,后來——”山姆發誓他這輩子第一次見到跑步速度如此迅捷的老年人。搶救室在走廊盡頭的拐彎處。轉過拐角時,恰逢搶救室的燈滅了,醫護人員從里面緩緩推出一具蓋著白被單的尸體。史蒂夫的步伐在拐角處急速剎車,他愕然看著那具尸體,只覺得心臟如遭錘擊,雙腿軟得差點直接跪倒在地,腦子里嗡嗡作響什么都思考不了。就在這時,有人低聲喊他:“隊長?”史蒂夫側過頭,看到了尼克·弗瑞。“走,我帶你去見巴恩斯,他剛出重癥監護室?!?/br>謝天謝地,他還活著!史蒂夫希望自己的心臟能因此而逐漸平復,但并沒有。他忐忑不安地跟隨弗瑞來到病房,隔著嵌在木門上的小玻璃窗看到了巴基。巴基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那里,像個睡美人一樣。他已經不需要呼吸機了,但臉色蒼白,長發散亂地鋪在枕頭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一名護士正在照顧他。“不愧是超級士兵,他的恢復力同你一樣驚人?!备ト鹪谝慌哉f道,“我是指以前的你?!?/br>“他怎么了?”“他和威爾遜完成了任務,但在離開敵人巢xue時遭遇了大轟炸,那座秘密堡壘坍塌了,他們倆都被埋在了里面。我們的人前去救援時,威爾遜頭破血流地倒在瓦礫中,而巴恩斯更夸張,渾身都是血,燒傷程度更是達到——”弗瑞沒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發現前任美國隊長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這可是個奇景,至少他從未見過美國隊長因為任何恐懼而發抖。弗瑞奇怪地看了史蒂夫一眼,才繼續說道:“好在他有血清,只要保住性命就沒事了。而且醫生說,他會愈合得很快?!?/br>史蒂夫想了想,直接推門而入。護士有點驚訝地扭頭看他,弗瑞在他身后扶住了額頭。史蒂夫看著病床上的巴基,直截了當地問道:“他什么時候才會醒?”“醫生說應該快醒了,所以讓我在這里等著?!弊o士有點疑惑地打量史蒂夫,然后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他的爸爸嗎?你可以在外面等待,如果需要,他醒了我會通知你?!?/br>弗瑞強行憋住了笑意,史蒂夫對這個誤會沒有做任何解釋,他看向巴基床頭的吊瓶,那上面貼著巴基偽造的假名字:詹姆斯·羅杰斯。史蒂夫忍不住閉了閉眼睛。他咬咬嘴唇,固執地告訴護士:“我就在這里等?!?/br>就在這時,巴基輕微皺了皺眉頭,嘴里不安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再度無聲無息。弗瑞大約是擔心巴基會在睡眠中泄密,于是有點緊張地問護士:“他經常說夢話嗎?”“嗯,他已經說過五六次夢話了,不過每次都是同一句話?!弊o士回答,“他總是重復——‘史蒂夫,沒事,我不疼?!也率沁@幾個單詞吧,有點模糊……我想,史蒂夫應該是他很重要的人吧?;蛟S是他的親人?”弗瑞面色復雜地看向史蒂夫,史蒂夫則深深嘆了口氣:“是我?!?/br>幾乎是從七八十年前開始,在每次陪史蒂夫一起挨揍后,在每次戰場負傷后,巴基就經常對史蒂夫說這句話了。巴基其實比史蒂夫大一歲,也一度比他要壯實得多,所以巴基逐漸變成了想得更多、也更體貼縱容的那一個。后來在戰場上,有時候巴基受了傷,會在史蒂夫的關懷還沒說出口之前,就主動告訴他:“沒事,我不疼”。久而久之,這變成了一個習慣,巴基主動報平安,史蒂夫也就不再多問。想來成為冬兵后,他更是沒機會說自己疼不疼。思及此處,史蒂夫未免心情抑郁。他垂下頭,嘆了口氣:“算了,我還是出去等吧?!?/br>剛剛轉身,他就聽到護士說:“這小伙子可真堅強。怎么可能不疼呢,我從沒見過傷得骨頭都露出來還在睡夢里說不疼的人?!?/br>史蒂夫身形微微凝滯,心口劃過銳利的疼痛。或許只是因為,他們都是戰士吧。巴基和史蒂夫一樣,命中注定地、無法拒絕地成為了戰士。像他們這樣戰斗了一生的人,飽受皮rou